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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北斗心痛道:“這些日子,都是你給我們守夜。好容易來到遼陽,以為你可以睡上兩天了,又鬧出這種混帳事來。你不要命了?”
北宮千帆搖頭苦笑道:“難道你們不在身邊時,我都是不人不鬼的嗎?”
越北極忍不住道:“那麼敢問一句,今年秋天回山莊時,姑奶奶你怎麼餓鬼出世似的?嚇得我們只顧看你,都不敢吃啦!”
“滾!”北宮千帆惱羞成怒,包袱向他一扔:“堂堂七尺男兒饒舌如此,當心鬱姐姐不敢要你!”
“鬱姐姐若不要我,一定是你逼她的!”越北極說了最後一句,接了包袱,嘻嘻哈哈地先跑了出去。
“鬱姐姐居然要他?眼力可真不敢恭維!”客北斗忽地想起谷嶽風來,心裡一片茫然。
北宮千帆怕她難過,忙道:“谷匹夫的事,包在我身上。他反正打不過我,等回到中原,我綁了他來任你發落,好不好?”
“你敢!”客北斗臉一紅,將她也拽了出去。正文 下——第六回 一片芳心千萬緒
梅前憶蛾眉
——李煜
殷勤移植地,曲檻小欄邊。
共約重芳日,還憂不盛妍。
阻風開步障,乘月溉寒泉。
誰料花前後,蛾眉卻不全。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
王昭遣退妃嬪,對雪獨酌。百無聊賴之下,隨口道:“治兒呢?”
內務總管恭身稟道:“皇子上個月已被罰到行館面壁半年,皇上忘了?”
“那——伷兒呢?”
“太子半年前就被罰去守陵了!”
“今晚,只有朕了麼?”
“還有奴才相陪!”
“你?你怎能同皇兒相比?唉,都舍朕而去,都這麼不爭氣!”
“其實,皇上若想一敘天倫,也不是件難事。所謂高處不勝寒,九五之尊雖至高無上,但像皇上這般顧念親情,卻是……做人君,真是太孤獨了!”
王昭皺眉道:“除夕之夜,身邊沒有子女作陪,唉!聽你所言,難道伷兒、治兒今夜會趕來陪朕?”
“太子皇子不來,皇上可以去呀!”
王昭一怔:“哪有父親去見兒子的,他們是受罰之身,該他們來請罪才是。”
“若皇上不是九五之尊,就不必顧慮這些了,可以放心享受天倫之樂!”
“大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奴才更知道,皇上若是禪讓的話,至少還是個藩王。”
“你——你要造反?來人哪!”
內務總管依然謙恭地道:“奴才沒有造反之心,只有一顆盡忠的心!”
喝聲既起,禁軍即至。王昭見率隊來的,是禁軍指揮使嚴封,立刻一指內務總管道:“押入天牢候審!”
內務總管侍立一邊,似乎並無懼色。
嚴封得令,應了一聲,並不下令捉拿,反而帶了禁軍站到內務總管身後。
“皇上,車總管服侍了先皇又服侍皇上,可謂忠心耿耿。若有逆耳之言,也是為皇上的安危著想。”
王昭驚道:“你們果然……”
嚴封垂首道:“太子被逐去守陵,廢儲想必是早晚的事,看來其他皇子也不適合立為儲君,皇上何不早作禪讓的打算?明日便是新年,朝中百官正好耳目一新。”
車總管也道:“智王深謀遠慮,李家至太祖起便是開國元勳,連太祖當年也曾言:‘李愛卿乃朕之外國中第一人也!’傳到智王這代,在國中威望更高……”
“是智王李均想取而代之?”
“不,智王推舉行止端正、性格仁厚的守仁侯,智王只是輔國之臣。可見,智王並非篡權佞臣,乃為社稷而顧大局之智者也!”
“守仁候衛靖……唔,李均夠厲害,知道挑這個剛愎自用的人物來搭橋。待衛靖登基而無所作為,證明朕識人不明,李均再來接替衛靖,可就名正言順了,是不是?”
車總管恭恭敬敬地道:“智王一片赤誠,只懷江山社稷,望皇上體察!”
“如果朕不廢太子,也不禪讓呢?”
“智王也會恭賀皇上新年吉祥,特奉美酒一壺!”車總管手一抬,嚴封即將鳩酒捧出。
“你們想毒死朕?”王昭面色慘白。
嚴封面不改色地道:“這是智王和守仁侯特貢的百年佳釀,為皇上助興!”
車總管趁機展開詔書,捧到王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