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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千帆滿心詫異,接過信函與一隻錦盒,拆了封,不過匆匆一讀,立刻神色大變,再開啟錦盒,果然見盒中裝了一支五寸長的玉人兒,正是她數年前雕了送梅淡如的那件定情物。
韓匡嗣見她神色慘淡,奇道:“可是朝中有事?”
“江湖恩怨!”北宮千帆回過神來,忽嚷道:“煩請替我備下女真貢馬,我現在就走!”
“你還沒用午飯!”
“不吃了,請幫我備些乾糧即可,儘快!”
韓匡嗣見她驚怒交集的表情,又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韓伯伯能幫什麼忙嗎?”
“只須立刻替我備下快馬和水糧、盤纏,能讓我馬上動身就夠了!”北宮千帆把信和錦盒收好,衝了出去。
諸葛兄妹和梅淡如已落入莫春秋之手,要北宮千帆以秘笈、藏寶圖交換。信是姜賢忠所寫,附送上那個玉人兒,讓她如何不驚不急?
“審同、審異、淡如,你們要等我!”北宮千帆躍上馬背,忽地滿心恐懼,只覺得天旋地轉,孤立無援。
兗州。
三天了,他們三人被縛在炎炎烈日下,滴水未進,下半身埋在土裡——何況梅淡如在舊傷未愈的情況下,還第二次中了“赤神掌”。
這是五月的暑天。白天,是暴曬;到了夜晚,高高堆起的柴燃起熊熊烈火,炙烤著他們的心肺。
五月二十五日,正午,北宮千帆單騎而來。
梅淡如看到她越馳越近,卻欲喚無聲,恍恍惚惚中,心裡既焦急又甜蜜:“瘋丫頭痴丫頭傻丫頭,怎麼一個人來了?快走啊,你若有事,我必然負疚一生!真是我的風丫頭!”
“姜賢忠,還不叫莫春秋出來見我?”
“有這三個,你會投鼠忌器,所以我一人足矣!”
“算你贏了,東西拿去,先查驗一下!”北宮千帆一甩手,錦囊與鐵匣向姜賢忠飛去。
姜賢忠接了,先開啟鐵匣,見兩張羊皮地圖均是發黃的百年古物,錦囊中的三本冊子同樣舊得發黃,文字卻都不認得,不覺皺起眉來。
北宮千帆冷笑道:“地圖是古扶餘文字的釋文,秘笈是古高麗文,你們禮聘高人翻譯出來後,再慢慢謀劃宏圖偉略罷!”
姜賢忠這才想起,若是漢文,必為偽造品,莫春秋亦曾對他囑咐過此事,知她所言非虛,忙收入包袱中。東西收好,立刻掌心蓄勁,想在梅淡如背心暗算一掌,送他歸西。豈知掌一抬,北宮千帆已如鬼魅一般閃到梅淡如身旁,伸掌去硬接了他一招“赤神掌”。
姜賢忠胸口一悶,大股熱浪反激回來,如同火箭射入心頭一般,不禁背脊發涼。
北宮千帆冷笑道:“你不是心儀秘笈上的功夫嗎?淨貞公主當年橫掃武林的‘自掘墳墓’,你不會沒聽過吧?這一掌,你用了七成的功力,你只好承受這七成功力,慢慢自掘墳墓來享用了。要我再補上一劍麼?”玉腕一舒,屬鹿劍已出鞘。
姜賢忠受了自己掌力的熱毒,早已心虛,忽聽一陣車馬之聲,遠遠只見客北斗駕了輛馬車過來,還不知道車廂裡是何高手,心頭一寒,竄上自己的馬車,吩咐弟子打馬,立刻逃遠了。
北宮千帆轉身過去,用寶劍斬斷三人身上的鐵鏈,各餵了一粒“清心丹”,顫抖著手攙了梅淡如,向他勉強一笑。客北斗打馬走近,車內跳出谷嶽風,將三人扶入車中避暑。
梅淡如啞聲道:“風丫頭,你真冒失!怎麼不見你吃藥?”
北宮千帆將他的頭攬在懷中,用布沾了水,輕輕將他的雙唇浸溼,柔聲道:“藥我已事先吃過了,瘋丫頭可不是傻丫頭。我沒事,你睡一會兒,好不好?”
梅淡如拉住她的手,在她腕上把脈,見脈象果然未亂,再翻看她手心,亦不見赤紅之色,這才一寬心,沉沉睡去。
“姜兄,你果然守約!咦,你受傷了麼?”
“雷老弟有所不知,北宮千帆那丫頭和我對了一掌,被她那‘自掘墳墓’的損招激回來,‘赤神掌’熱毒傷了自己,倒黴!”
“你我兄弟若能盡習秘笈的武學與毒術,再掘出圖中寶藏,從此共享榮華,這點苦頭也就不值一提了,不是麼?”
“成大事豈有不付代價的?不過雷老弟,你特聘的兩位懂古扶餘文與古高麗文的高士,到底可不可靠?”
“雷某重金禮聘的,自然可靠。等他們辦完事之後,殺了滅口,誰會知道?我已將掉包的秘笈地圖帶來了,將掉換之物交給莫春秋即可。你怕老弟我不可信,不妨秘笈與地圖你我各自私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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