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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以免他們因你而被同道殂殺。”
莫春秋淡淡道:“九州門的事不用你管!”
北宮千帆冷笑道:“我高麗的李均已下獄,衛靖被貶為庶人,遼國耶律賢已同敵烈部議和。半個月前,已查到女裡私藏鎧甲五百於內庫,追查當年魏王蕭思溫遇害,高勳、女裡皆有參與,現賜女裡自盡,流放的高勳已在銅州伏誅,其產業盡賜蕭家。而你九州門,耶律璟在位時,的確曾風光不盡,此後先搭上新君的二位寵臣,又勾結敵烈部與高麗叛臣,再聯絡江湖門派,遍施小惠,經營半生,到頭卻是一場空。如今九州門被全數驅逐出遼國國境,你又打算拿什麼來邀功、投靠宋廷呢?爹,你儘管放手一搏罷!”
斐慧婉與曠雪萍相對一皺眉,面帶隱憂。
梅淡如在北宮千帆身邊低語:“他們的武功半斤八兩,交起手來必然兩敗俱傷,別慫恿!”
“堂兄爹不會輸!”她直視著莫春秋,在北宮庭森身邊耳語了一陣。北宮庭森只是微微一笑,嘆道:“小鬼!”
莫春秋早已領教過她的詭計多端,不知她又出了什麼餿點子,心中疑惑,不覺皺眉。
鶯狂應有恨,蝶舞已無多。
正午,兩個人相對肅立。
八個時辰過去了,所有人都在觀望。
北宮庭森疲憊起來,他幾乎耗盡了元氣。
莫春秋則開始起了一種奇怪的變化:只不過半個時辰,他的頭髮就從髮梢微白成了滿鬢堆霜,眼角額頭從光滑變得魚紋遍佈。
斐慧婉奇道:“風丫頭,你對庭森說了什麼妙計?”
“我不過告訴他,他若敗了,我會放火燒他屁股——而已!”北宮千帆朗聲笑道:“扶搖子告訴我,一個至陽至剛的男子,貪功躁進將玄門正宗的內功反過來練,已是危險。何況智瑞師姐被罌粟擾亂神智以後,使出來讓他偷學的武功之一,乃是智瑞師姐早年行走江湖做女俠時,第一位女師父教給師姐的,是一種會讓人經脈逆行、卻加速練功程序的邪門心法。是以練過這種心法後,練其他武功皆是事半功倍。可是,倘若元氣耗到極致之時,就會使人於瞬間衰老而亡。那位女前輩不但是智瑞師姐的師父,也是董開山——慨善大師的師孃,他們師姐弟是親眼看著這位女前輩衰亡的,據說情形十分恐怖。今天我們又見到了。”
顧清源這才笑道:“不錯,我聽說這種邪門心法若致自傷,必於正午發作,血脈賁張、經脈亂竄,苦不堪言。你倒會賣關子。”
“所以,爹雖虛弱,卻留了一命,自然是我們贏了。我的恐嚇大法看來還挺管用呢!”
莫春秋倚樹而立,喉頭“嗬嗬”作響,葉芷雯、齊韻冰心中皆感不忍,都低下了頭。
顧清源與斐慧婉走上去,攙住了北宮庭森。
“我想知道,”莫春秋嘶聲道:“淨貞公主留下來的,究竟是兩幅什麼圖?”
“好,我告訴你!”北宮千帆在他耳邊笑道:“一幅是關中各州府的地形圖,乃是行軍之寶;一幅是關中的水脈分佈圖,乃治國之寶。我豈會讓你拿去獻於耶律賢,以此進兵中原?你或許會成為他既往不咎的新寵,可是一旦打起仗來,又不知道會有多少漢、遼平民遭殃,而你則又找了一個更大的靠山,豈不糟糕?水脈分佈圖,我已相贈扶搖子,趙炅若召他入朝,大可以此防身、圖贈宋廷,以防水災。這些年黃河大名決堤,熒澤、頓丘決口,憑此圖導河、引渠,天災必能減少。此乃前朝虯髯俠張仲堅的寶物,未遇高士,輕易不敢交託。另一幅地形圖在哪裡,請恕我不能奉告!”
莫春秋緩緩拍出一掌,正中她肩頭,卻連半分勁力也使不出來。
北宮千帆淡淡道:“你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如何偷襲於我?”
顧清源朗聲道:“別理他了,我們走!”
“葉公俠是你親兒子!”莫春秋嘶聲一嚷,顧清源微怔之下,回過頭來看他。
葉芷雯抬頭仰天,面色蒼白。
“新婚不過三天,你就對自己青梅竹馬的新娘說,自己已移情于徐眉,迫得芷雯羞憤之下棄家出走。本來她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若不是發現自己薄倖的丈夫讓她懷了孕,使她前途無望、回頭無岸,你道她為何會自盡?”
葉公俠呆了,狐疑地看著“姑姑”。
“芷雯的兄長確是英年早逝,可你們見過葉夫人嗎?沒有葉夫人,哪來這小子?沒這小子,豈會讓我歪打正著地趁虛而入,照料當年萬念俱灰的芷雯、學得製藥之術?”
“莫春秋,你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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