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你就沒事了。我用風丫頭的名號向你保證!”
“可是我也知道,把毒逼到四肢後,我便成了廢人,再不能練武。這就好像你風丫頭有舌頭卻不能貧嘴、有耳朵卻不能聽音律一樣地悲哀。”他靜靜地看著她:“對於一個醉心武學又苦練了多年的人來說,廢了武功甚至比常人的氣力還不濟,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念頭,開始在她腦中飛轉。
“你不會成為廢人,為了我,你絕不會!”她毅然迎著他的目光,鄭重地道:“長白山有一種‘冰屑花’,屬極陰寒之物,開放於立秋之日,你該對我有信心,這一個半月之內,我會趕到長白山摘下‘冰屑花’,百日之內趕回山莊,將你四肢的熱毒以‘冰屑花’汁化去。三日後,我便起程去長白山,由北斗帶你回山莊先靜養。”
“真的?你不會騙我,對嗎?”他的雙眼頓時一亮。
“騙你的話——”她一字一句地道:“天誅地滅!”
她看見他眼裡的生機,心裡也燃起了希望,儘管她也知道將要付出的代價。因為,僅用“冰屑花”是不夠的。為了他眼裡的生機,她微笑道:“現在,你該先吃東西!”
他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她的照料,開心地喝羹、吃藥,再讓她替自己梳洗。
“有西鳳酒?”他一眼瞥見桌上的酒罈,忽道:“雖不擅飲,可是今夜,我想醉。”
她猶豫地道:“這是替我自己準備的。何況,你有傷在身!”
“我只求一醉,你陪我——就今夜!”他固執起來,顯出一份與她相同的稚拙。
“好吧,我們一起醉!”她和他開始狂飲,一人一口輪流狂飲……酒罈於是見了底。
“淡如,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她踉蹌著過去扶她,收勢不及,一頭栽到了他懷裡。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醉眼朦朧地向她笑道:“醉的是你,你永遠都在做白日夢,以為自己是萬能的、瀟灑的,口是心非!浪跡天涯……嘿嘿,你以為,你是一條船還是一陣風?”
“就因為有一片叫‘驚風’的‘破雲’,好容易讓我找到了岸,卻怎麼也劃不過去,偏偏又總會牽腸掛肚——都是你不好!”她輕輕地捶在他的胸膛上,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搖頭道:“你是我的岸嗎?為什麼我會覺得累,沒有力氣划過去?是因為我太貪玩,費了太多氣力,還是你這個岸太遠?或許,是你我之間太風平浪靜、太安寧瑣碎,讓人乏了、累了,就失去了向前的鬥志?”
“沒有你,我會寂寞;沒有我,你更懵懂!”他耳語著,一俯頭,吻在她的額頭上、眼眸上、鼻翼上、臉龐上,將她的肩摟得更緊。
她伸出手,去揉弄他那頭濃密的發,讓它們亂成了一團糟。然後,她得意地笑起來。
他的頭俯得更低,埋在她的青絲深處,輕輕喚她,然後,往下吻去:小小的耳垂、光潔纖長的頸項、柔滑如絲的肩頭,一直下去……
床帳低低地垂了下來。
窗外,星星們全被雲遮了起來。
微微輾轉,手打到他胸口,睜開眼一驚,北宮千帆的酒全醒了。
枕邊的梅淡如尚在熟睡,攬緊了她仍捨不得鬆手。
北宮千帆出手如電,點了他的昏睡穴,才用力扳開他的雙臂,躍起來穿戴,又忙亂地替他整整衣著,收拾了床單悄悄跑出去。這本是出乎意料的事,一時間只覺得頭暈目眩、心亂如麻。
再回來以後,北宮千帆掛起床帳,將自己的一隻手塞入他的手掌中,反手解了他的穴道,和衣倚在床邊假寐。
梅淡如打個哈欠,驚覺而起,見自己仍握著她的手和衣而睡,而她則倚在一邊打盹兒,恍惚之間,他想起些什麼,卻不真切。
他一起身,她便假裝被驚醒,揉著眼睛訕笑道:“還說照顧你,結果兩個人都那麼醉,你的頭痛不痛?”
“你一直坐在這裡?沒有,沒有……”
“是呀,我一直坐在這裡。”她眨著眼睛道:“怎麼,怕我發酒瘋打你呀?”
“咦,床單沒了!”他低頭一看,心中狐疑起來。
“說你不能喝,非要吵著喝。知不知道,昨晚你吐得稀里嘩啦,我只好把床單撤了。”她回憶著,責備道:“你還想喝,我好容易才把你哄睡了,大概我也順便打了個盹兒罷!”
“可是我明明記得……”他漲紅了臉,不敢再往下說。
“我敢對天保證,絕對沒有發酒瘋欺負你。”她奇道:“你該不會別的夢不做,只夢到我欺負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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