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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西門二女瞥她一眼,暗替梅淡如嘆息不平。
梅淡如失笑道:“世間若有強匪成了氣候,你不妨加以籠絡說服,說不定可以做強匪國開國皇帝呢!”說得三個女子都大笑起來。
東野浩然道:“該帶梅公子見長輩了。”
北宮千帆臉一紅,嗔道:“有人連自己都沒顧上,還管別人!”
東野浩然聽了,低頭不語。西門逸客用肘搗了北宮千帆一下,豈料她又道:“高公子溫文爾雅、文武全才,可比淡如……嗚!”卻是梅淡如順手塞了塊點心封住她的貧嘴。
西門逸客忽向梅淡如一揖,似笑非笑地道:“梅公子,日後你不想吃風丫頭苦頭的話,非但功夫要強過他她,還須多長隻眼睛在腦後!”
“西門莊主教訓得是!”梅淡如微笑一還揖,順手一格,將北宮千帆偷襲過來的招數化解開去。
七月,天道立秋。
梅淡如與北宮千帆在山頂迎風對視,相顧無言。
輕輕的風,淡淡的雲,濃濃的夕陽,彷彿夕陽下這兩個一淡一濃的人。'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梅淡如默默地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麼,能說什麼。他們之間,氣氛似乎開始隨著秋涼而僵而冷了。誰的錯?誰做得不夠?眼前這個女子,已經傾盡一切智慧,努力維持了他們之間朝夕相對卻不鬱悶的氣氛,不應該是她的錯!可是他也沒有錯,這個漸漸浮出水面的僵局又不是他造成的!
北宮千帆遙望夕陽,也是無語。她說什麼呢?這四個月的朝朝暮暮,為了能夠生動有趣,她幾乎絞盡腦汁,只是四個月而已!逗趣、耍寶、搗蛋、貧嘴……她真是盡了力,讓他笑了個夠,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可是她為什麼會累?當相思落實成具體的每一天後,怎會這樣瑣碎、無聊、讓人厭倦?而她的笑鬧,於他會是一種調和還是騷擾?她忽地欽佩起那些多年之後依然相敬如賓的夫婦來,更歎服那些年紀輕輕就敢於成家立業的少年夫妻。
他端詳她,她依然是那個裙裾輕揚青絲如雲的女子,眸子裡依然流轉著夕陽的燦爛。她沒有變,對他的笑容卻不同了,少了興奮狂喜,多了些疲憊和不願讓他看到的落寞。
她打量他,他依然是那個挺拔英武頂天立地的男兒,眼睛裡依然流露著風雲的淡泊。依然是他,看她的神情卻已不如昔,少了觀察欣賞,多的是歉然與點到即止的不安與猶豫。
情冷了,心淡了,還是漸漸擦亮眼睛,彼此徹察了?
“阿嚏!”她的青絲拂過他的鼻子。
她吁了口氣,終於開口:“今天到了好多人,聽說白叔叔也會帶妙語姐姐上山。”
“嗯,可以向白幫主打聽妙語……白姑娘的身世了。”
“今天我們回‘臨風居’用晚飯,再去‘分雨榭’會他們,我船上備了你最喜歡的‘巾幗羹’。”
“偏勞你了!”
“你對我好像越來越客氣了。”
他微笑:“我們應該相敬如賓,對不對?”
她也微笑:“相敬如賓?我們是客客氣氣地認識的麼?”
他回憶著,有些神往:“記不記得我們差點決鬥的地方?若非你大姐夫及時勸阻,我還真得硬著頭皮接下你的挑戰……”
她也在回憶,嘆息:“當日和三姐在西湖上與夏大哥告別,在那葉扁舟上與你擦舷而過,不經意瞥你一眼,就知道你功夫不錯。沒想到我上賊船、鬧水寨,居然引來了你。”
“如果我們是在西湖上泛舟交手,以你的輕功,會不會贏面較大?”
“但如果我們在天竺山平地交手,以你的深厚內功,贏面也很大!”
“那麼,為什麼約我在於你不利的地方決鬥?”
“我才不想被你小看呢!”她一伸舌頭,忽地將他一拽,笑道:“回去吃魚羹!”握著他的手往山下開跑。
他只覺掌中溫潤細膩,一呆之下,被她強拉過去,收勢不住,兩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
“風丫頭,撞到額頭了,痛不痛?”他一急,低下頭去看她,兩個人的額頭又撞了正著。四目相接、耳鬢廝磨的一瞬間,忽地發覺對方的呼吸變熱了。
“我有沒有悶得你厭倦鬱悶、疲憊不堪?”
“我有沒有吵得你無法安寧,心煩意躁?”
“是有些吵。不過習慣了你的笑鬧,耳邊重新清靜,會很不好受!”他深深地看著她,點頭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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