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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啪”一聲,北宮千帆竟將一個酒杯捏得粉碎,一面咬牙切齒地道:“妙語姐姐,煩你先帶客人上山莊去,我想在這裡逗留兩天。”
白妙語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這件事我也要管,不如大家來一起想法子。”
梅淡如無言地點點頭,表示贊成。
李玉道:“我和表姐雖然不會動手,卻也希望能盡點綿薄之力。替我們想想,看我們能幫上什麼?”
北宮千帆眼珠骨碌碌一轉,低笑道:“仿人筆跡的勾當,你可做得來?”
李玉怔在那裡,一臉茫然。
周曉娥笑道:“從嘉自小臨摹二王手跡,這些年來,各家書法的臨帖,都未曾難倒過他。”
北宮千帆點頭道:“我們先投宿,聽我把妙計細細道來!”
黃昏時分,鬱靈在一戶人家的簷下入睡,幾道人影晃過去,一人在她鼻下一抹“春眠散”,她便沉沉入眠。
下迷藥的人低聲對另幾人道:“將她運出城後直接送上巾幗山莊,帶上這封五莊主的手書去。事情辦好了,我叫爹重賞你們!”
幾人應下,將鬱靈裝人一隻麻袋,連同其他幾隻裝破布的麻袋一起抬上一輛板車,向城門而去。
三更時分,蔣貴龍府邸。
兩條黑影從牆頭躍下,點了迷煙,一男一女繞著府邸轉了一遍,全府上下便陷入沉寂。
兩條黑影當即從一個小妾房中揪出蔣貴龍來,綁於院中樹上,男的隱於假山之後,女的則在蔣貴龍人中一按,將他弄醒。
蔣貴龍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被綁在院中樹上,眼前站著一個蓬頭散發、一身素縞、面貌娟秀的女子,竟是鬱靈。這一驚,立即大呼救命。
“鬱靈”獰笑道:“我死得好慘,我要燒掉你府邸、殺光你全家……我還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頭喝你的血,讓你縱然下了十八層地獄,也死無全屍……我已化厲鬼,此後擾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蔣貴龍心膽俱裂,不必用藥,再度厥了過去。
見他昏厥,“鬱靈”笑道:“梅公子,他已嚇掉了半條命,我們回客棧去,看看風丫頭那邊安排得怎樣了!”原來是被北宮千帆易了容的白妙語。
同一時間裡,知縣府內,北宮千帆也已迷暈了府中守衛,將李玉攜入。
北宮千帆潛入知縣臥室,順手點了知縣與夫的穴道,取牛筋將二人縛好、堵了嘴,塞入床底。這才將李玉易容成知縣,自己扮成夫人,兩人在房中一番找尋,搜了一些知縣平日的墨跡,讓李玉仿照知縣手跡寫了一封自認為官不廉引咎辭官的信,蓋了官印,以備別用。
第二日天方大白,扮作知縣的李玉當即下令張貼告示,命百姓揭發蔣貴龍罪行,揭發屬實者有重賞——賞的,自然是知縣平日的受賄之財。同時又令人至蔣府拿人問案,城中百姓盡皆稱奇,紛紛前去縣衙圍觀。
待到下午,前去告狀的苦主已達幾十人。幕下雖非清正之士,卻不敢多問,只管記錄。李玉則將知縣的受賄之財重賞於敢出面告發的百姓,令蔣貴龍的惡行付諸一狀。
蔣貴龍被押上公堂,既恨且怕,惱羞成怒之際,於大庭廣眾之下怒斥知縣如何受他好處多年,為他隱惡等等,百姓當即譁然。
李玉也不令人堵他的嘴,等他說完,即扮作一臉愧色,在百姓的紛紛議論之下,點頭供認不諱。
這一認罪,自陳惡行,立即引得滿城沸騰,公堂內外被擠得水洩不通。
“自陳”完罪行,李玉又將搜出的與各級官員、匪黨勾結之惡行所通的信函也拿了出來,趁機將認罪引咎的辭官信也公告於民、當眾遣人送往京師杭州。
黃昏已過,漸漸入夜。
公堂內外民怨沸騰,烈性的百姓幾乎就要闖上公堂來。
李玉“滿面漸愧”地向百姓告罪道:“上樑不正,下樑亦歪。王某為官不廉不正,有愧一方百姓,只好以死謝罪!”袖中忽地拔出匕首,往心口一刺。
滿堂驚呼之中,但見“知縣”心口上血如泉湧,“倒斃”堂上。忽聽“卟”地一聲,堂上“光明正大”的匾裂開了數片,匾後飛出一個渾身素縞、狀若鬼魅的女子來,拎起“知縣”飛竄而出,一躍出公堂,便無影無蹤。
跪在公堂上的蔣貴龍見了,大叫一聲“鬼啊!”嚇得癱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來者正是白妙語易容的鬱靈。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公堂內外眾人回過神來,已是深夜。
龍泉縣外,一行人談笑而遇。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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