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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舟奇道:“告辭!去哪裡?”
“叨擾多日,要走了。”
童舟急道:“你是在怪我招待不周麼?”
“不是你款待我的問題,而是我猜,幾位姐姐四處尋我,也該尋到這兒來了。”
“我推說不曾見過你就是了,何必急於就此告辭呢?”
“我告辭了,有人尋來,你才好具實以告。焉能讓你因我背上不誠之名?”
童舟搖頭道:“那麼‘宮小五’忽然失蹤,我怎麼向舵中兄弟解釋?”
“真是老實過了份!”北宮千帆又好氣又好笑:“一介無名小卒忽然失蹤,誰會刻意留心?果真有人問起,你不會說是那個‘宮小五’違了幫規,被你趕出去了麼?”
“可是,你並未犯幫規啊!”
“我並非你西河幫弟子,自然犯不下幫規。你只說是‘宮小五’犯幫規,又不是我北宮千帆犯你們的幫規,這還不懂?”
“可是……”
北宮千帆惱道:“怎麼夾纏不清?煩死人啦!”再度一聲輕嘆,推窗躍出。人至窗外,回頭向他一揮手,笑道:“嘮叨鬼,後會有期!”轉眼便沒了蹤影。
童舟站在窗前,依然無言。直到見她沒了影,這才轉回身子,望著案上的字畫發愣,心裡一陣惆悵與煩惱,卻是莫名其妙,說不清緣由。
“輕功如此,真是神出鬼沒、難覓芳蹤!”正自出神,忽聽來人在外叩門,童舟道她去而復返,大喜道:“你又回來了?你真頑皮!”
卻聽門外叩門的人稟道:“童舵主,巾幗山莊西門三莊主求見,正在大廳等侯!”
童舟略一定神,暗自嘆了一口氣,推門而出。正文 上——十二回 心事莫將和淚說
三臺令
——李煜
不寐倦長更,
披衣出戶行。
月寒秋竹冷,
風切夜窗聲。
深秋
金陵內苑,瑤光殿。
李煜凝視著高燒的紅燭,停杯不舉。
“嘿嘿!”身後有人冷笑,他一驚,大叫:“小陸子!黛兒!”轉過身子,一個宮女正站在自己面前,其餘人卻不知去向。
“飲雷軒主?”李煜一見故人,未問來意,驚懼先自消了七分。
“你是覺得我無能潛進來,還是以為另有其人?”南郭守愚冷冷道:“風丫頭這次丟大了面子,連山莊也不願回去,我們只好下山來找她,全都拜你所賜!”
“臨風沒死?”李煜一喜,見她面色陰沉,又頗為不安。
“你很想她死麼?中了你國中猛士的一箭,可惜傷得不深,更可惜未曾致命!”
“該死該死!”李煜脫口咒罵,見她皺眉,忙又解釋道:“我是說辛子光那個老……該死。其實,我不過是想請臨風入宮陪娥皇幾日,豈料會橫生枝節!”
“哼,君無能則臣無仁,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吶!”
李煜得知北宮千帆未死,心一寬,放下戒心,問道:“她怎麼不回山莊呢?算一算,她的二八小壽已經過了,娥皇也備下了壽禮,想送給她樂一樂,她的壽辰在哪裡過的?”
南郭守愚見他不似作偽,一邊嘆氣,一邊將北宮千帆借辟穀為名下山尋託義幫晦氣,及其此後所發生變故,及至中秋夜採石磯太白樓的一場干戈說了一遍。敘畢,又道:“風丫頭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頭,也沒受過氣。雖不比你們皇家兒女那般尊貴,可是至少在丐幫、逍遙宮、凝慧門及巾幗山莊之中,她也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滿以為是為你出冤氣,豈知此‘李遇’非彼‘李玉’,又鬧了太白樓那場風波,她還中了一箭……”
“哎喲!”李煜失聲道:“誰射的?”
“飛箭如雨,都是奉旨辦事的人所射!”
李煜不安地低頭道:“我回宮不久,父王便立我為太子,留守金陵監國。六月父王晏駕,我嗣位於金陵,娥皇又有了身孕,想到中秋日出不來,所以……這變故一生,娥皇對我埋怨不盡,小陸子也嚇軟了腿。”
“不能全怪你,然而以一個宣旨閹人便囂張至此,也足見你治國——罷了,不談這個。”
李煜忽道:“你是如何潛進來的?宮中守衛森嚴,你不會是一路打進來的罷?”
“打?你道我是風丫頭,如此不知進退?巾幗山莊從來與世無爭,還不致無端生事,捅這個婁子。”
“易容?”李煜憶起北宮千帆維妙維肖的易容術,想當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