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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向外而去,隱約聽到她在帳內猶道:“……腸斷未忍掃,眼穿仍欲稀。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一寸相思一寸灰。”
北宮千帆不忍再聽,跨出去反手關了門。門外,遊西天輕聲問道:“還在想夏公子?”見她點頭,便不再問。
北宮千帆一路回去,心中暗道:“北斗醉成這樣,也不知‘天石精舍’那邊谷匹夫如何?獨貞哥哥和莫公子必是因為四姐才醉,幸好四姐穩住沒醉,不然更糟。中州哥哥怎麼也這樣不懂事,明天想個法子罰他。詩銘哥哥……唉!”
東野浩然剛陪著白妙語、段素丹步出客北斗的房間,欲各自回去,見她來了,便問道:“三妹可好?”
北宮千帆搖頭:“不好,明天醒來又要鬧頭痛了!”接過越北極手中的銅盆與手巾道:“我和二姐去看他,你也累了,回去罷!”說罷,與東野浩然推門進了莊詩銘的房間。
東野浩然皺眉道:“詩銘素來莊重,怎麼會大醉酩酊,這麼不知收斂!”一邊搖頭,見北宮千帆正絞了手巾替他擦臉,便轉身去替他收拾身邊的衣物。
北宮千帆笑道:“大概是喝得太盡興了罷,他難得如此興奮。反正明日鬧頭痛了,正好拿他取笑!”'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忽聽“啪”的一聲,似有東西摔落地上,北宮千帆回過頭去,見東野浩然一臉的驚詫與不安,目光迷惑、表情複雜,而掉在地上的,則是一軸畫卷。
北宮千帆心中明白了幾分,俯身拾畫來看,果真是東野浩然的畫像,妙筆丹青、栩栩如生,畫中東野浩然一襲平素慣穿的杏黃衫子,黑巾束腰、長劍在握,頗見颯爽英姿。畫旁提曰:“無情莫笑多情苦,最惹相思千古銘。”
東野浩然驚詫了許久,仍未回過神來。北宮千帆故作不知地輕聲笑道:“呀,詩銘哥哥果然有眼光,挑了二姐來畫,若畫我,可就將遇蠢才、棋逢劣手,煞好大風景呢!”一面將畫卷好,放入莊詩銘包袱中。
東野浩然怔怔地看著她,默不作聲。
忽聽莊詩銘嘆道:“怎麼不是你?唉……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北宮千帆大樂,心中暗暗嘀咕:“醉了還能背詩,倒和三姐酸成了一對,暗戀的卻是二姐,有好戲看啦!”偷眼看去,卻見東野浩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似乎十分尷尬。
終於,東野浩然面帶窘色地道:“風丫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連做夢都想不到!”
北宮千帆道:“你道歉做什麼?又不是你畫的。嫌畫工不好,也該怪這個醉鬼,是他對不起你呵!”亮晶晶的雙眸望著她,一派毫不知曉的純情,又道:“這個大醉鬼,畫得我二姐不滿意,就是得罪了我。哼,我休了你,不要你啦,明天趕你下山!”
東野浩然驚詫地道:“你不明白……”
“是呀,真的不明白!”北宮千帆忙道:“我不明白他哪裡畫得不好,讓你不高興?比起我的畫工來,他可強多啦,二姐你該慶幸才是嘛,若是我來畫你,哪裡有這麼好看?”
東野浩然將信將疑地盯著她:“你為什麼……”
北宮千帆連忙又道:“我為什麼不好好學畫呢?教你小子搶了先機,把二姐畫得那麼傳神,唉,我日後哪裡敢再替二姐畫像呀!”
東野浩然見她東拉西扯,全然不得要領,也不知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瘋賣傻,便不再問下去,低頭與她一起收拾好衣物,兩人一同退了出去。東野浩然一出去,當即告辭一聲,匆匆而去。
北宮千帆見她神色黯淡,心中大惑不解:“詩銘哥哥英俊儒雅、個性溫和、莊重謙遜,簡直無懈可擊,到底哪兒不好?難道……二姐另有心上之人?啊喲,那可糟了,詩銘哥哥不會那麼倒黴,好像夏大哥那樣,還沒表白出來,就已失去了機會罷?”
一轉念,又笑道:“不管二姐心裡有沒有人,反正一定比不上詩銘哥哥。她既知人家的心意,眼光一定會雪亮的。別擔心!”
自我安慰一番,北宮千帆心中再無掛礙,夜深人靜,又酒興未盡,便下艙去取了一罈西鳳酒,獨自跑到船頭去暢飲。
忽聽身後有人道:“今晚已醉倒了一片人,你也想醉倒了才罷休?”正是梅淡如。
北宮千帆轉過身去,遞酒給他,見他搖頭拒絕,便自顧地獨飲,順口問道:“你喝醉的高師弟沒有唸詩罷?”
梅淡如詫道:“你怎知他醉後吟詩?”
北宮千帆失笑道:“什麼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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