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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追究,梅公子請謹慎言語!”
梅淡如一呆,恍然道:“是了,幫中弟子喝醉酒,一個不查、自焚其所,也不無可能。可惜的卻是那才華縱橫的李遇公子!”
餘東土點頭:“此事實屬天妒英才、造物弄人,也是無奈得很。我們各院的姑娘都為此惋嘆了好些天!”
話既至此,梅淡如又不擅言談,也只好點頭附和。
“春來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處尋?”
餘東土循聲望去,見湖中扁舟輕輕劃過,吟詩的是一個站在舟頭的青年書生,二十多歲,羽扇輕搖、意態悠閒。
“丘逸生!”餘東土眉頭微蹙,隱憂更甚。
“丘少堡主?”梅淡如見她蹙眉,忽地想起,丘逸生的母親白珍珠乃是白心禮的堂妹,丘逸生往江南而來,若有所為,或許會牽扯到北宮千帆,便不再詳問。
“上個月在徐州,一幫不知好歹的小賊意欲攔路打劫,曾蒙丘公子出手相助,省了我的許多力氣。”
那青年書生轉頭看看岸上二人,似是聽到了二人的對答,神色頗為詫異,也顯見他聽力非常、內功不弱。他不過與梅淡如四目相交片刻,便去打量起餘東土來,多端詳了片刻,似覺不妥,又轉回頭去搖頭晃腦自顧吟哦,不理他們。
餘東土沉思了一會兒,忽道:“梅公子意欲何往?”
梅淡如搖搖頭,本想說自己浪跡江湖,並無目的,又不好意思邀她同行,便默然不語。
餘東土生性明暢爽朗、機智敏捷,見他木訥無趣兼之期期艾艾,也不願邀上如此一個悶無生趣的人物同行,便笑道:“梅公子游俠江湖、磊落不羈,我可羨慕得緊。可惜東土有任務在身,不似公子這般逍遙,也只好空自羨歎。東土欲往中原而去,就此別過。”
梅淡如一怔,見她拱手相辭,方才明白就要分道揚鑣了,這才訕訕地道:“不知梅某可有能為巾幗山莊幫忙之處?”
餘東土嫣然辭謝:“巾幗山莊自有處世風格,與其他門派不同,不勞公子憂心。它日有暇再訪山莊,一樣待為上賓!”翻身上馬,回頭又是一揖:“餘東土代山莊五位姑娘謝謝梅公子一番俠腸!”
梅淡如以禮相還,不知還能說什麼,微笑間,怔怔地目送著餘東土絕塵而去。
揚塵落地,佳人遠去。梅淡如復又上馬,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悵悵望著湖上斜日西沉,卻依稀發覺,便是那輪偏西的日頭上,也浮著一張明豔奪人的笑臉,嘴角含嘲,雙眸凝注的人卻不是他。
百般無聊又徐行了幾日,這日近金陵,已是黃昏。
正是唐主李璟遷都洪州之際,只留了太子於金陵監國。故金陵雖繁華氣象如昔,守城兵卒卻已不若從前那般苛嚴。
梅淡如一路過去本無目的,近了金陵,忽想道:“師父與文益禪師多年相厚,李公子又已再見無期,不如前去清涼寺小住,亦算憑弔故人。”當下便前往清涼寺。
因二度造訪,與寺中僧人相識,也不須贅言,時辰既晚,就由知客僧引他入房歇息。
在房中稍作調息,已過三更。了無睡意之下,梅淡如推窗聽雨、抱膝靜坐,欲等天明。
也不知過了多久,“唰”的一聲,似有人越牆而入。
梅淡如奇道:“深夜造訪怎不叩門。難道是江湖中人有所圖謀、不請擅入?”提起一口真氣竄出窗去,果然見一條人影躍至一間禪房,推窗而入。
梅淡如隨後跟去,從窗縫望過去,但見一蒙面客正在房中經書架上翻尋,不知在找什麼。
忽聽另一邊有人呼喊:“走水啦,膳堂走水啦!”
調虎離山!梅淡如才一閃念,便聽房內那人冷笑了幾聲,乃知自己揣測不虛。
那蒙面客翻翻找找,猶不甘心,又趴在地上以手輕敲地板,似要找什麼暗格。見他如此鄭重,還另有同伴聲東擊西去放火,顯然所尋之物絕非尋常。
救火呼聲漸漸弱去,蒙面客亦無所收穫,便竄出窗來。忽聽耳邊有呼吸之聲,轉頭只見一個目蘊精華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立於自己身邊,蒙面客一驚之下,右手食、拇指鉗出,竟是極陰毒的“鎖喉爪”。
梅淡如頭一低,伸腿掃他下盤。蒙面客踉蹌躍出,揚手便是兩枚透骨釘,釘頭漆黑,一見可知是淬了劇毒。梅淡如見他下手狠毒,心中頗為反感,迎面一掌過去,趁他側臉避開,反手一勾,指食中食立即拈了他面巾輕輕扯開,卻見那人滿面油彩、難辨容貌,不禁失望。
蒙面客一抬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刺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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