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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步履遲緩。所以,一切都要隨你的本性,你最想要的是什麼,將決定你最終得到什麼。”
小秋沒再吱聲,他知道再問下去,只會得到更多模糊不清的玄奧回答。
楊寶貞也換了話題,用緩淡的語氣詳細講解存想之法,如何心存一念、如何呼吸吐納、如何克服身體上的癢麻痠痛……
小秋依言進入了存想狀態,這是第一次,他沒能堅持太久,睜眼看到其他弟子仍在練功,而楊寶貞在過道上來回緩慢行走,正在以一種奇怪的節奏吟誦著什麼。
小秋一個字也聽不清,但是卻覺得她的聲音沁人心脾,他一下子想起了野林鎮的春天,柔風中夾雜著南方的暖意和積雪融化的清涼,他趕著馬群去放牧,一路上採摘剛剛露芽的野菜……
他閉眼再次進入存想狀態,這回的感受更清晰些,過了不知多久,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息從全身毛孔滲入體內,在血脈中汩汩流動,拂過五臟六腑,然後離他而去,什麼也沒留下,什麼也沒帶走。
小秋突然產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想留住那股氣息,他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天地靈氣,每位修道者都在千方百計將它留在體內,以凝聚內丹。
這時,楊寶貞的誦經聲在耳邊清晰起來,像是鼓勵,又像是催促,小秋第三次進入存想狀態。
誦經是道門重要法術,對修行頗有助益,甚至能夠單成一科,其他科的道士多少都要加以研習,楊寶貞是五行科都教,誦經的功夫卻非比尋常,兩個時辰之後,弟子們陸續睜開雙眼,無不面露欣喜,對這位新來的女都教敬佩有加。
小秋的存想還不熟練,中斷了七次,但也覺得這一上午沒有白白浪費,對自己、對未來他有了全新的目標:抓緊一切時間存想修煉,爭取早日凝氣成丹。
弟子們站起身,齊刷刷地向都教行以道統之禮,楊寶貞還禮,上午的功課就算結束了。
眾人正要按序離開思祖廳,申己卻做出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脫離隊伍,走到大良沈休明面前,行禮。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著,野林鎮的少年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大良更是呆楞當地。
申己禮畢,誠懇地說:“沈休明道友,我來求得你的諒解。我哥哥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也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我想說的是:修行路艱,專心尚且難行,何況分心旁鶩?既入龐山,便是兄弟姐妹,你能諒解我在鏡湖村的愚蠢行為嗎?”
大良吃驚不已,呆了一會才還禮,“當然……那是你哥哥的事情,你又沒做過什麼,無需我的諒解,我願意與道友並肩修行。”
“謝謝。”申己再次行禮,然後走到小秋面前,同樣行禮,“在鏡湖村咱們發生過一些誤會,慕行秋道友願意讓它們煙消雲散嗎?”
小秋心裡感到矛盾,他很難相信申己的誠意,但是他們兩人在鏡湖村並無太大過節,思過崖的拜訪不知是實是虛……眾目睽睽之下不接受道歉,倒顯得他小氣,於是道:“好啊,只是誤會而已。”
申己又一次行禮,回到隊伍中,這時楊都教已經離開了,弟子們魚貫而出,波瀾不驚,並沒有人議論,除了最初的意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那幾個關注小秋的留養弟子,似乎再無好奇之心,不看小秋一眼。
大良已經恢復正常,在原地等候加入出廳的佇列,看樣子心無雜念。小秋卻總覺得有事情不對,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芳芳的目光。
芳芳已經加入前行的女弟子佇列,與小秋相隔數十步,目光只是一瞥,並無特殊神情,只是顯出一絲疑惑。小秋猛然警醒。
飯廳裡,數十名弟子安靜地吃飯,連咀嚼的動作都那麼地整齊劃一,一口飯三十六下,不多不少,七口之後抿一口水,不早不晚,除了小秋,誰也沒注意到這樣做有何古怪。
昨天是思祖日,大家還表現出一點自主性,經過今天上午的存想,就連沈昊也變得順從無比,甚至沒有坐在小秋對面,而是按房號坐在另一張長桌邊上。
小秋捧著碗,一口飯也吃不下去,這就是養神峰的順天之法嗎?他突然明白孟元侯為何要對他說那樣一句話——“記住我是傳授逆天之術的都教。”
難道……孟元侯是唯一傳授逆天之術的都教?
小秋放下飯碗,在幾名弟子的迷惑目光中走出飯廳,他要再試一次,他要走出養神峰,這才是他真正的目標,不只為檢驗自己的修行成果,也不為向誰顯示自己的獨立特行,他只是想證明自己沒有忘記孟都教。
走出沒多遠,小秋收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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