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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成熟不會亂用超常感能,才可以洞開七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像禁秘科首座左流英那樣在孃胎裡就開始修煉的情況極為罕見,萬年也未必能有一個,而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永遠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二良沈休唯提到的那五名道士子女顯然就屬於這種情況,他們沒有早早開始修煉,而是跟普通的道根擁有者一樣,十來歲才拜入山門。
小秋在老祖峰上挺舉巨石,表明他的形體已經能夠承受住開竅,可是有一個問題,無論是孟元侯本人,還是他留下的小冊子,都無法解釋:開竅是有風險的,通常要在尊長的監督下謹慎進行,極少有人無師自通——極少不是沒有,但這種罕見現象此前無一例外都發生在修道者後代的身上。
像小秋這樣出身普通、道根產生很晚的人也能自通耳竅,在孟元侯的印象中絕對是第一次。
冊子看完了,小秋準備合上冊頁的一剎那,它開始燃燒,很快化為灰燼,被窗外進來的一陣微風吹得無影無蹤。
小秋熄滅蠟燭,回到炕上躺下,沒有再使用超常聽力。
與眾不同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同時夾雜著高人一等的驕傲與身懷異常的恐懼,對小秋來說,這種矛盾的感覺尤其明顯,他睜著雙眼想了一會,轉身睡覺,將所有情緒都拋在九霄雲外。
次日天還沒亮,張靈生已經扯開嗓門呼喊弟子們起床,他是開過七竅的人,但是嚴遵戒律,極少使用四種超常感能。
小秋的身體還是非常痠痛,下地走了幾步,感到好了一些,走出門外,呼吸到清新的空氣,精神為之振,身體上的痛苦變得不值一提。
看到小秋現身,許多孩子都熱情地打招呼,有人甚至特意從院子另一頭跑過來,小秋一律回以同樣的熱情,他還記得昨天聽到的人前人後兩套說法,只是不想對此過分在意,他的目的是修道,不願受到這些小事的干擾。
明白真相就好,小秋心想。
先是打一套鍛骨拳,小秋跟往常一樣站在沈昊身邊,練拳完畢前去領取棍棒時,小聲說:“不用找辛幼陶報仇了。”
沈昊面露驚訝,“是誰多嘴多舌,慕飛黃嗎?”
小秋搖頭,“沒人洩密,我只是恰好知道讓石頭滾落的不是辛幼陶,而是……”小秋用目光指向真正的罪魁禍首。
“張靈生?”沈昊的聲音更低了,周圍的人太多,他揀起一根棍棒,低頭回到原位,“你這麼一說我倒有點想起來了,張靈生也想得到獎勵,前天參加了登山,爬得還挺快,從我身邊經過,可是他沒爬到峰頂,也沒跟你們相遇,的確很奇怪。”
“到此為止,咱們很快就要去養神峰修煉,跟張靈生再無來往,他也使不了壞,咱們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沈昊還是氣憤難平,但他有自知之明,揍辛幼陶一頓很容易,向一位已開七竅的道士尋仇卻是自討苦吃,“等咱們修道有成……”
小秋笑了笑,野林鎮少年是最可靠的夥伴,他希望所有人都能走得更遠。
棍棒對開啟始了,小秋的對手仍是辛幼陶。
“恢復得不錯啊。”辛幼陶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一劫,語氣還是很高傲,也有點興奮,每天早晨他都在小秋的棍下吃苦頭,雖然有見效奇快的療傷藥,他還是希望能回擊幾棍,今天的慕行秋看上去極為衰弱,站在那裡甚至有些搖晃,正是他等待已久的良機。
“允許你們隨便對打的日子不多了,還等什麼,出手吧,用盡你全身的力氣!”孟元侯總是覺得弟子們出手不夠狠,想盡一切辦法刺激眾人的鬥志,這時又有了新主意,在棍棒群中走來走去,大聲說:“月底我要舉行一次比武,勝者獎勵三枚金魄。別以為你沒有機會,我不管誰的棍法最好,只看你是否使出了全力,奮不顧身的人,即使戰敗也是勝利者!”
如果只比棍法好壞,許多孩子立刻就會失去爭搶的信心,畢竟沒人想跟最強的幾個孩子比較高下,可使出全力這種事是與自己競爭,幾乎人人都有獲勝的可能。
孟元侯的目的達到了,庭院裡的吶喊聲瞬間響亮了幾倍,棍棒撞擊得更加頻繁,呼聲連成了一片。
辛幼陶一開始就全力出招,可他判斷失誤,小秋看上去弱不禁風,掄起棍棒來還是又狠又準,勁頭遠勝平日,第一棍就在王子頭上砸出一個明顯的腫包。
辛幼陶促不及防,慘叫一聲,扭頭就跑,原本還能對打幾招,此時毫無鬥志,只在人群中躥來躥去,沒跑多遠,就撞上孟元侯,被都教一把拎起擲向小秋,“死不了,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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