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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所以我不明白,在增加幾倍數量的援兵之後,為什麼逃跑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辛太傅臉色驟變,覺得自己受到了公開羞辱,念心幻術這時可改變不了他的情緒,“咱們實話實說吧,龐山道統已經完蛋了,你們自己就是一群逃亡者,想利用西介**隊替你們做事,辦不到。我絕不允許西介國最後五千名士兵喪命於此。道士想死,是你們的事,我們恕不奉陪!”
辛太傅的聲音越來嚴厲,慕行秋的語氣反而更加平淡,“難道太傅大人還不明白嗎?西介國和龐山同樣一敗塗地,必死之心就是咱們唯一的希望。將妖軍引入東介國,並不能讓你們奪回故土,只是令西介**隊失去存在的價值。”
慕行秋緊緊盯著對面的辛太傅,率獸九變的九種法門同時執行,他正在以最強的幻術收集情緒的變化並加以引導——他改變不了那些強烈的情緒,但是可以讓它暴發出來。
第二百三十二章被激怒的驕傲
辛太傅出身王室旁支,從降生的那一刻起就預定了紫符軍最高統帥的位置,八歲在軍掛名,十二歲起接受一群老將的悉心教導,十五歲跟在父親身邊學習治軍之術,十歲前往邊疆,在不同地區擔任要職,二十七歲的時候回都城照顧病重的父親,一年之後接任紫符軍正帥,按照慣例被加封為太傅,從此成為西介國最重要的掌權者之一。
西介城遭遇妖兵進攻之前,是戰是退發生過極大的爭議,辛太傅當時是主戰派,非常勉強地將一千名紫符軍讓給公主,可是在城破之前,他逃跑了,追上公主的隊伍,成為“避免鋒芒”這一戰略最忠實的執行者。
即使他曾與公主不和,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公主仍要將掌兵權交託給太傅,這是幾千年的規矩,太傅這一支就應該帶兵。傳統是如何形成的已經沒人說得清了,連當初是不是真有西介王許下過這種諾言都沒人記得,但太傅家族牢牢把握住兵權,從未旁落他人之手。
因此,辛太傅的驕傲與自負很容易被激發成強烈的憤怒,慕行秋所要做的無非是伸手點燃爆竹的導火索。
“你說我是膽小怯懦之徒,不敢為國捐軀嗎?”辛太傅臉色陰沉,向前邁出一步,兩條濃眉慢慢挑起,他年紀不小了,十多歲,即使是對於壽命稍長的王室後裔,也算老人了,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威嚴與氣勢。
若是在西介城,辛太傅哪怕只是語氣稍重一點,站在對面的人也會跪地求饒,誰都知道,這位老帥脾氣暴烈,西介王都要讓他三分。可是早在二十年前辛太傅就已變得收斂,極少當眾發怒,尤其這一次以敗軍之帥的身份與公主匯合,他更是變得謙遜許多。只要不影響掌兵之權,他甚至願意向公主低頭。
在一名普通的龐山道士面前,辛太傅竟然又恢復了年輕時的脾氣,這讓眾將領都有點意外,公主戴著面紗,輕轉頭顱,觀察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也顯出幾分好奇。
慕行秋短促地笑了一聲,他的念心幻術只是牛刀小試,還沒有顯出真正的威力,“我不認識你,也不瞭解你。”他繼續執行率獸變的法門,那本是拳法竅門。自從受到左流英的點撥之後,慕行秋將它們用在了幻術上,效果更好,比他從古書堆挖掘出來的幾條法門都好用得多,“更不知道你心裡的真實想法。所以,你真的準備好為國捐軀了嗎?”
慕行秋的確不知道辛太傅的真實想法,他只能感受到情緒。而不是具體的想法。
辛太傅拔出自己的符籙長劍,那是一柄通體深紫色的古劍,本是紫符軍正帥的象徵,如今已成為太傅家族的傳家寶,“狂妄的道士,收回你的話!”
有些問題,即使是很簡單的問題,也是不能隨便發問的。這與問題本身關係不大,而是由雙方的地位決定的:主人可以問僕人“你忠於我嗎”,僕人卻不能問主人“您會一直照顧我嗎”,無論以多謙卑的語氣也不能問。
辛太傅的怒火正來源於此,他是世襲罔替的紫符軍正帥,雖然最近以來的至少十代正帥都死在床上,他本人也從來沒有在戰場上與敵人拼殺過。但是“為國捐軀”這四個字仍屬於他天生就有的榮耀,容不得半點懷疑與褻瀆。
“你不過是一名龐山的逃亡者,從前大概也是西介國的百姓吧,居然對我口出不遜!小。我的家族曾經立下赫赫戰功,我的祖先一代又一代保護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平民……”
辛太傅的憤怒越來越難以遏制,在場的將領也隨之越來越意外,按著座椅扶手,滿臉錯愕地望著這一幕,沒人敢站出來勸說。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