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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昊落地,煙霧消失,修身符上的圖形再次蠕動,變成了另一道符,隨後忽地化為灰燼。
一道白光直擊沈昊頭頂,他可沒有高品級法器護身,也沒有注神道士的深厚法力。
舊招新用,蘭冰壺說得沒錯,這道一針見血符發出的不是一針,共是五道白光,分別擊向沈昊、慕行秋、左流英的馬車和公主的帳篷。
其中兩道白光的目標居然是帳篷,令營地裡的人都大吃一驚。
第三百四十五章失效的符籙
“進攻。”慕行秋的腦海中出現左流英的聲音,在他前面,沈昊右手正在捏訣,顯然也得到了同樣的命令。
那張巨大的一針見血符在空中燃燒成灰,五道白光從天劈下的同一瞬間,兩名龐山弟子出手了,除了身邊的幾件法器,沒有再採取任何防護措施,他們相信禁秘科首座的判斷。
兩人進攻的目標略有不同,沈昊的真土生金術直奔飄在最上方的主位散修,慕行秋鞭梢發出來的閃電則擊向燃燒的紙符。
鬥法沒有太複雜的過程,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五道白光和沈、慕兩人的法術都已擊中目標。
慕行秋遵照左流英之前的建議,只使出第五層幻術,他站在沈昊身後,閃電卻先一步擊中了那團尚未完全消散的紙符灰燼,噗的一聲輕響,在幾道法術之中幾乎沒人聽見,可就是這一擊決定了整個戰局。
沈昊使出全力施展真土生金,左手的破軍如意毫光閃爍,主位散修前胸中招,他本已凝聚了整個魚龍陣的法力,沒想到陣形核心突然消失,他一下子只剩下自身的法力。作為一名普通散修,他可擋不住餐霞道士的全力一擊,慘叫一聲,翻身墜落,沈昊手下留情,散修落下數丈之後重新穩住,人沒有死。
其他四名散修一下子呆住了,更讓他們發呆的是那五道白光,它們全都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目標,卻沒有產生他們預料中的結果。
慕行秋和沈昊被白光擊中,只是同時哼了一聲,身形微挫,像是被重物壓頂。後退了三五步,卸去了力道,臉色稍紅,僅此而已,再無其它反應。
左流英的馬車被擊中之後更是毫無變化。好像只是一片枯葉落在上面。
擊中公主帳篷的兩道白光倒是引起了兩聲尖叫,不似人聲,營地裡的符籙師和衛兵們全都嚇了一跳,向帳篷裡跑去,腿快的人幾步就到了門口,正猶豫要不要闖進去。裡面傳來公主平穩的聲音。
一針見血,結果卻是針針無效。
散修組成的魚龍陣已破,五人卻沒有逃走,沒有蘭冰壺的命令他們不敢妄動。
雙方都沒有再發起攻擊,處在一種莫名其妙的對峙狀態裡。慕行秋和沈昊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第一次施放時讓左流英賠上一件法器的一針見血符。為何這一次力量微弱得可憐,連根頭髮都沒有擊落。
靜默只持續了一小會,帳篷裡突然衝出一個東西來,一顆孤零零的頭顱。
禿子曾經參加過斷流城之戰,可公主身邊的衛兵與符籙師不少是新人,從來沒聽說過他,眼見一顆頭顱從眼前飛過。咬牙切齒、橫眉立目,無不嚇得魂飛魄散,好幾個人叫出了聲,若非對公主忠心耿耿,早就轉身逃跑了。
“誰?”禿子目光掃視,三縷頭髮直直豎立,“誰用白光打我?”
幾名符籙師已經亮出紙符,潘三爺恰好跑來,高喊:“自己人,自己人。”又氣喘噓噓地問禿子:“公主殿下呢?她沒事吧?”
禿子惡狠狠盯著空中的五名散修。認準用白光擊打自己的就是他們,潘三爺又問了一遍,他才說:“公主沒事,老孃用銅鏡護住她的頭頂,可我招誰惹誰啦?我連聲都沒吱一下。老老實實待在帳篷裡,也沒人給我銅鏡,這一道白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禿子越說越氣,頭髮裡的魔心紅光閃動,咬牙切齒地就要採取報復行動,慕行秋伸手攔住,“沈昊替你報仇了。”
“二栓,你替我報仇了?”禿子還是氣憤難平。
沈昊好多年沒聽到自己的小名了,無奈地搖下頭,“瞧,那不是有一個人被我擊中了嗎?”
禿子仔細望去,果然有一個人痛苦地捂著胸口,看樣子傷得不輕,這才稍感滿意,“就剩一顆腦袋了,還要打我……”
沈昊朗聲向幾名散修道:“三道符籙我們已經領教,蘭法王還有什麼絕招嗎?”
散修們你瞧我我瞧你,突然一塊轉身快速逃走,受傷的那人速度最慢,被遠遠落在後面,時不時驚恐地回望一眼。
蘭冰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