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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駝,全身散發著盛大的白光,從空中突如其來,彷彿明月墜地,停在半空中好一會兒光芒才漸漸減弱。
她將手搭在年輕散修的肩上,示意他暫停施法,笑吟吟地打量城邊的小小營地,目光掠過沈昊,停在慕行秋身上,“這不是左流英的小傀儡嘛,你的念心幻術練得怎麼樣了?能不能拯救九大道統實現我當年的預言?”
“還差一點,我正在努力。”慕行秋也露出微笑,“北方少雨,法王來此不嫌無趣嗎?你的馬車呢?沒一起帶來?”
“我的奴隸差不多跑光了,我一生氣就把馬殺了、車扔了。還好,幾千名連海山修士當中總有那麼幾十個人對我忠心耿耿,寧死也要留在我身邊。誰想到人少也有麻煩事,爭風吃醋沒完沒了,我只好留下最俊的一個,把其他人都殺啦。”
年輕散修臉上微微一紅,嘴角卻不由自主微微上揚,露出幾分自得。
“我最近又招了一批新人……”
沈昊大怒,厲聲道:“不知羞恥的老妖婆,別拿你的醜事汙染大家的耳朵。”
蘭冰壺目光低垂,在沈昊身上掃了一眼,臉上笑意不減。“又是一個沒碰過女人就度劫的傻瓜道士,少在這裡裝腔做勢,把左流英給我叫出來。”
沈昊畢竟不像普通人那樣魯莽,只是嘴裡哼了一聲。
左流英從車裡走出來,在營裡的凡人看來。這位俊美而冷漠的道士飄然若仙,在幾名道士眼裡,他的腳步卻略顯沉重,呼吸也不夠平穩綿長,對一名注神道士來說,這都是再明顯不過的重傷之症。
慕行秋尤其感到奇怪。左流英雖然一直就有衰弱之相,卻沒像今天這麼明顯,可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裝。
蘭冰壺的手從年輕散修的肩上挪開,身上光芒驟盛,瞬間落在營地裡,離左流英只有數步。守在前面的沈昊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盯著外甥看了一會,蘭冰壺露出滿意的神情,指著半空中的散修,“他叫呂彈邪,是你的新姨丈,打聲招呼吧。”
左流英從容扭頭仰望,“新姨丈好。”
話音未落。半空中的散修猛地向前一躥,同樣是眨眼之間跨越三四里的距離,同樣令沈昊防不勝防,可是落地之後卻步履踉蹌,接連邁出好幾步,最後雙手觸地才勉強收勢,而他腳下的蓮花寶座還留在原處。
這顯然是左流英的小把戲。
呂彈邪站在蘭冰壺身邊,臉色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初到時的氣勢蕩然無存。
沈昊雖然又一次錯過施法的機會,心中卻大為高興。注神畢竟是注神,即使有傷在身,左流英還是比星落境界的蘭冰壺強大。
蘭冰壺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打探得清清楚楚。說是左流英傷勢極重,實力只相當於星落兩三重,根據她剛才的觀察,傳言果然沒錯,可是左流英這一招拽人落地,實力分明沒有減弱多少,還是比她強。
只有慕行秋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在左流英施法的那一剎那,他體內的靈氣飛速流動,頃刻間就在經脈內執行了數個周天。靈氣只是打磨內丹的工具,本身並非法力,可左流英不僅憑空借用,還能用來施法,慕行秋心中不禁大為敬佩。
“看到姨母與姨丈琴瑟和諧,我也就安心了,從前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左流英淡淡地說,向對面的兩人微微點頭。
散修呂彈邪右手還拿著一張未用的紙符,用也不是收也不是,聽到左流英的話,更是尷尬至極,咬牙垂頭,一句話不說。
蘭冰壺卻不在意,左行五步,右行五步,歪著頭端詳左流英,“誰讓你是我姐姐唯一的兒子呢?從前的恩怨或許就算了,可是新恩怨怎麼解決?道士不插手凡人事務,龐山卻把我的奴隸藏起來,還想把他偷偷帶到皇京。”
左流英搖搖頭,嚴肅地說:“絕無此事。”
“嘿,注神道士不可能撒謊,那就怪了——”蘭冰壺原地轉了一圈,“為什麼我嗅到濃濃的叛徒味道?”
“新姨丈或許能給你解釋。”左流英淡淡地說。
呂彈邪的臉色已經沒法更紅了,只能將牙齒咬得咯吱響,可還是不敢抬頭,好像有一座山壓在脖子上。
蘭冰壺大笑,“沒想到你還挺風趣,唉,你為什麼早不開口說話呢?早知道你這麼可愛,我就不用對你下狠手了。”她忽地轉向慕行秋,目光卻從他身邊掠過,在四周檢視,望向公主的帳篷時,突然收起笑容,“這事倒也簡單,我在所有連海山修士身上都施了一道轉陰訣,只要我以抱陽訣發令,他就算手腳皆無,也會爬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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