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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她相信咱們。”
辛幼陶可沒有這種想法,他覺得楊清音是故意冷落,“給你提個醒,你不要輕易相信她,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說,你和老孃根本不是一路人,她是道門之女,還是申庚的近親……”
“我知道。”小秋無所謂地說,從倉庫往石槽那裡搬豆子。
辛幼陶是不會上手幫忙的,跟在小秋身邊,低聲說:“我聽到訊息,老孃”他向空曠的山谷望了一圈,“其實是左流英派到致用所的,就是要針對你。”
小秋將裝滿豆子的口袋重重扔下,皺眉問:“你在胡扯些什麼?”
辛幼陶睜大眼睛,“你想啊,誰能提前知道你會來致用所,當然是左流英,因為他早就知道禁秘科不會選你,他還知道你性子倔強,所以提前安排老孃來這裡等你……”
小秋拍拍辛幼陶的後背,“別胡說八道了,你自己說的,我跟老孃不是一路人,我跟左流英更不是一路人,現在這種狀況,他幹嘛要在我身上花心思?再說他料不到我會拒絕五行科。”
辛幼陶低頭想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實話告訴你吧,在鏡湖村館舍裡,左流英曾經找過我,讓我把你體內的魔種逼出來,還許給我諸多好處……喂,你在我後背貼了什麼東西?”
“一張紙符。”小秋平淡地說,“你姐姐送給我的一張紙符。”
第一百零四章背上的神印
辛幼陶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使用符籙的場景,當時他還只是三四歲的稚兒,一張紙符在他手裡化為清煙,升到一丈高的空中爆裂成五彩繽紛的煙花,小王子開懷大笑,從此喜歡上了這些神奇的紙張。
長大一些,他接觸到更多種類的符籙,從日常器物到各類兵甲,符籙存在於他身邊的每一個角落,五歲的時候他的背上多了一道祭火神印,從此以後使用符籙更加得心應手。
直到若干年後,辛幼陶在王室鬥爭中莫名慘敗,被迫離開王宮進入玄符軍,他才有機會接觸到普通人的世界,得知這世上有很多人只聽說過符籙卻一輩子沒有見識過。
這樣的對比,令辛幼陶更加迷戀符籙,它們成為王子身份的象徵,是他賴以生存的最重要技能之一。
今天,這種依戀被斬斷了,一名放馬少年的隨手一拍,解除了他背上的祭火神印,沒錯,他還可以使用符籙,但是隻能跟普通人一樣使用最低階的符籙,而他偷偷藏起來的那些高階符籙全成了廢紙。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想當年,是西介國龍賓會首席大符籙師親自為他加持祭火神印,數百名貴族與大臣旁觀,當他站起身,發出一道明亮的聖火符籙時,丹墀之下的觀者齊聲高呼“吾王萬歲、王子千歲”。
可是慕行秋,一個此前從未接觸過真正符籙的窮小子,居然悄沒聲地給了他重重一擊,這是卑劣的偷襲,這是無恥的陷害,辛幼陶怒火沖天,就算是繼母的挑撥離間都沒讓他這麼憤怒過。
“六陰還聖大無憂雲蒸符,好拗口的名字。”小秋向石槽裡倒豆子,好像他剛剛做過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公主在信裡說這張符很難得。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弄到,又請十位大符籙師分別施法,才讓這張符在七天之內能讓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使用。送信就用去三天,咱們回來得有點晚。今天是最後一天有效期,差點錯過了。”
辛幼陶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用慕行秋解釋,他也知道這道符籙的底細,他已經感覺到後背祭火神印所在之處的微微痛癢,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飛走,不,已經飛走了,他在懷裡摸索,找出隱藏的一張紙符。意念傳動。
毫無反應,這就是淡黃色的紙張,西介國王子再也驅不動裡面的強大力量了。
“我、我要殺了你!”辛幼陶收起紙符撲向慕行秋,全忘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這裡不是西介國都城,地位與身份另有一套體系。
小秋扔下口袋。一拳擊出,辛幼陶撲通摔倒在地,隨即跳起來,甚至不顧身上的灰塵,再次惡狠狠地撲向敵人,原本很秀氣的臉孔變得猙獰兇惡,咬牙切齒。像是要咬人。
小秋搖搖頭,側身讓開,抬起右臂,緊緊夾住辛幼陶的脖子,壓著他彎腰,“聽我說。”
“我不聽。放開我!”辛幼陶完全失去了理智,使盡全身力氣與那條堅如磐石的胳膊對抗,雙臂揮動,往一切他能接觸到的地方猛擊。
沒一會工夫,辛幼陶憋得臉通紅。終於屈服,放棄掙扎,“放開我。”
“我要你老老實實聽我說話。”
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