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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為好。
只是不知道這秘密還能隱藏多久,小秋猜想自己進入禁秘科的第一天,左流英大概就會施展控心術,將他心中所有的想法與記憶翻個遍。
在禁秘科首坐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除了那次魔劫,沒人看到過,我當時還在禁秘科修行,每天至少見他一次,從未發現異常。”林颯看了小秋一眼,露出同情與理解的笑容,“你害怕首座不好相處?放心吧,他只是表面冷酷,骨子裡——其實是無情。”
林颯大笑數聲,發現小秋沒有反應,止笑說:“左流英還在孃胎裡就已開始修行,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道法上,他沒有普通人的情感,不會喜歡你,但也不會討厭你,只要你的修行進展順利,他不會多說你一個字。”
都教有一點誤解,這對小秋接下來的發問卻是很好的鋪墊,“左流英既然無情,為什麼還要幻想出一個妻子?”
林颯沉默了一會,在一棵大樹下止步,在樹幹上拍了拍,數片葉子緩緩飄落,“沒人知道左流英的真實想法,我只能猜測,他大概是覺得寂寞吧。”
“寂寞?注神境界的道士也會寂寞。”
“七情六慾不是人身上的贅疣,割掉就沒了,它們跟你如影隨行,寸步不離。修道之士固然可以斷七情斬六慾,但你總得經歷過,才談得上斬斷。”
“就像凡緣與道緣?”
“對,就是這樣,如果你從來沒有愛過,怎麼能證'***'劍斬情絲呢?左流英沒經歷過凡緣、道緣,他甚至沒經歷過正常人該有的一切生活,他不需要這些,可我猜就是這讓他感到寂寞吧。”
小秋黯然無語,左流英的狀況跟他截然不同,他是野林鎮的小秋哥,跑過、打過、怒過、高興過,還有一群他很喜歡的夥伴,從來不知寂寞為何物,就算對魔種極度憎恨,也不至於幻想出一隻吧。
“謝謝林都教,我心裡踏實多了。”小秋沒有再問下去。
“你的拳法練得不錯。”林都教也注意到了女祖鍛骨拳的變化。
“如果拳法影響修行,我就不練了。”
“為什麼不練?”林颯詫異地問,隨後笑道:“拳法對修行沒有直接的好處,可也沒壞處,身體強健終歸沒錯,千萬別像我長這麼胖,也別像左流英弱不禁風,有時候他帶著兩名女侍走過來,我都分不清誰是男誰是女。”
林颯歡快地大笑,對首座顯得不太尊敬,小秋滿腹心事地也跟著笑了。
他沒能找到答案,只好自己想辦法除掉幼魔。
接下來幼魔出現的曰子裡,小秋用過匕首,結結實實地刺中幼魔的胸膛,可它沒受半分影響,還抬腳在小秋下巴上狠狠踢了一腳,它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體內也沒有鮮血流出。
他試過逃跑,風一樣在樹林裡穿梭,幼魔被迫跟在他身後一丈遠的地方,咔嗒咔嗒的響聲像是兩名鐵匠輪流揮錘敲打剛出爐的刀劍,最後全都累得筋疲力盡,小秋躺在地上喘息,幼魔噗的一聲消失。
最後,他只剩下搏鬥這一招了,但他這樣做的原因與殺死幼魔無關——事實證明它是殺不死的——純粹是一種不認輸的本能反應,幼魔每七天出現一次,不是試圖逃出一丈的範圍,就是上躥下跳地向他挑釁。
唯一讓小秋稍感安慰的是,除了他沒有人能看到或是聽到幼魔,它的手腳雖然硬得像是鐵棍,打在身上痛徹骨髓,卻從來不會留下任何傷痕,好幾次小秋覺得自己臉上受了嚴重的外傷,最後證明只是虛驚一場。
曰子一天天過去,小秋已經不記得幼魔出現過幾次了,和幼魔鬥爭的時間過得好像特別快,龐山十科選徒的時間突然近在眼前。
十月十五,選徒將在思祖廳進行,對三年期的弟子來說,這一天至關重要:四十餘名佼佼者將分別被各科選中,他們當中有些人離豁通三田還差一點,入科之後將在師兄、師姐的幫助下儘快度過最後一道坎;一部分進展雖慢但仍有上升可能的弟子,將繼續留在養神峰接受考查,時間可能長達四五年;至於那些太久沒有取得進展的弟子,要麼自願離開龐山,返回家鄉重過普通人的生活,要麼前往致用所,學習所謂的一門技能,用其它方式為龐山道統效力,在那裡他們仍有一線渺茫的希望,可以繼續修行,等待老祖峰臺院有朝一曰的垂青。
這一天對小秋尤其重要,他對左流英的恐懼越來越強,如果龐山上下還有一個人能發現幼魔的話,不會是都教,不會是流光寶鑑,甚至不會是宗師寧七衛,肯定是禁秘科首座。
幼魔在某些方面與左流英幻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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