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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秋豎起手指頭,“第一,那是那她擺脫申忌夷的手段,第二,就算有朝一日她真想跟誰結凡緣,那個人也管不著她。”
這就是楊清音的性格,慕行秋說的都是實話,沈昊更急了,“那咱們就這麼跟著她胡鬧?你聽見她的計劃了,從頭到尾都是她的猜想,一點可行性也沒有,只會將咱們都連累進去。”
“你也可以不參與。”慕行秋平靜地說。
沈昊一下子嚥住了,氣呼呼地坐下,卻沒有明確表態自己不參與。
辛幼陶開口了,“我倒覺得沒什麼。”
沈昊驚奇地抬頭看著王子,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辛幼陶急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楊清音的身份跟咱們都不一樣,她是道門之女,又是牙山申忌夷追求的物件。”
“那她就能胡鬧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牙山對洗劍池看得特別重要。龐山也沒法偏袒楊清音。”沈昊將矛頭對準了王子。
“哈哈,沈昊,你在戒律科待得太久了。”
“你也是戒律科弟子。”沈昊冷冷地說。
“戒律科不是我的歸宿,所以我受到的影響不大。”辛幼陶藉機顯示一下自己身份的特殊。“楊清音越胡鬧越好,她有資格胡鬧,這樣一來,等事情敗露的時候,誰也不會當真,龐山不會,牙山也不會,大家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
沈昊一臉茫然,眉頭緊緊皺起。“你是說咱們跟著胡鬧也沒關係?”
“對,但一定得做出胡鬧的樣子來,別讓人以為咱們是認真的,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也是這麼想的?”沈昊轉頭問慕行秋。
“差不多,九大道統不是互相幫助嗎?咱們這也算是幫牙山一個忙吧。”慕行秋其實只是想給禿子再去牙山洗印記時爭得一點有利條件。
龐山十科之間尚且存有罅隙。九大道統更非鐵板一塊,相互間的警惕與尊重幾乎一樣多,慕行秋才遊歷過鴻山、牙山、棋山三家道統,對此已有清晰認識。
一年之後,他要帶著禿子再去牙山,到時候真幻的情況難以預料,可能會無緣無故消失。可能會被左流英悄悄奪走,更可能受到限制,令牙山道士根本無從檢查,這就需要他另有可令對方心動的條件。
禿子只是龐山的記名弟子,他的生死對龐山一點意義都沒有,牙山更沒有理由全力救治。修行這些年,慕行秋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道士並不殘忍,他們甚至會將俘虜的妖王妖后放生;但道士也絕不仁慈,在修行的路上,他們不停地摒棄情慾。最後變得對越來越多的事情毫無不關心,只在意修行本身,就連對抗魔族,也只是修行的一部分內容。
只要有一線可能,慕行秋也想在真幻之外再爭得一點“被利用的價值”,被盜走的洗劍池水擁有這種價值。
雖然看上去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這些話他不會對沈昊和辛幼陶說,倒不是懷疑這兩人,而是知道他們對禿子還沒關心到這種程度,沈昊早就忘了當初是他將禿子帶出野林鎮的,看他的態度,似乎更希望與這顆孤零零的頭顱永遠不相見。至於辛幼陶,他跟大多數道士一樣,將禿子看成一個奇形怪狀的寵物。
禿子在桌面上來回繞圈,每隔一會就叫一聲“搶水”,沈昊突然伸出手臂,將經過他身邊的頭顱按住,不讓禿子再說話,自己低頭思索,突然鬆開手,用一種做出最後決定的語氣說:“那咱們就胡鬧一次吧。”
辛幼陶暗中撇下嘴,對沈昊首領似的語氣不以為然。
跟往常一樣,楊清音有胡鬧的熱情,卻沒有細緻的計劃,她對杜防風的瞭解大都來源於道聽途說,然後據此加以推測,其中有幾分準確誰也說不清。
慕行秋將沈昊和辛幼陶留下來,就是為了制定一個更可行的計劃,“雖然是胡鬧,也得認真一點,寧可功敗垂成,也不能讓人以為咱們是一群傻瓜。”
“這可挺難。”沈昊還是沒多少信心,“聽說牙山至少派來二十名道士,專門監視杜防風,棋山更是全力配合,根本沒咱們插手的餘地。”
“先不用插手,去見識一下這位洗劍池大盜,總沒有問題吧。”
“我也要去。”禿子翻著跟頭跳躍,“我個頭小,逮到機會就能將水瓶偷出來。”
“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葫蘆裡吧。”
棋山諸島面積都不大,從這頭能望見另一頭,可即使站在島邊也看不到另一座島,倒不是距離太遠,而是海面上常年飄浮霧氣,遮蔽視線,就連道士們的天目都無法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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