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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福天嗯了一聲,對這件小事不怎麼在意,繼續對慕行秋說:“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其他道士,比如牙山道士,飛跋比殷勝千可信得多。”
“蛟龍之王?”慕行秋錯過了戰爭最激烈的幾天,對許多事情瞭解得不多。
“是他。殷勝千現在是棋山道統的座上賓,我原以來他也是為聯合而來,後來才發現他是騙子,他提供海妖的情報,將會把道統的力量牽制在南方,可規模更大的進攻必然來自北方,群妖之地現在正聚集一隻前所未有的龐大妖軍。”
“飛跋告訴你這些?”
“飛跋說了一些,還有其他的訊息來源,散修與妖族的來往更多一些,在棋山,我們受得待遇也是一樣的。飛跋說道統裡有內應,這倒是一個新情況。”
“道統瞭解這些事情,而且一清二楚。”慕行秋謹慎地沒有提及控心術一事,他是來聽,可不是來說的,即使他掌握的資訊少得可憐,也不會透露給一名信仰古神教的散修。
其實他感到有一點奇怪,洪福天居然沒像梅婆婆那樣頻繁提及古神,也沒有亮出雕像。
“那就好。”洪福天準備告辭了,向外面走去,“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散修的壽命只比凡人長一點,我可能活不到魔族重返人間的那一刻,你卻有可能,所以請記住我的話,聯合的意願總是存在的。”
“好。”慕行秋簡短地回道,已經有點後悔來這裡了。
洪福天想起一件事,在腦門上輕輕一拍,“鴻山,是鴻山道統。”
“鴻山怎麼了?”
“北妖真正要進攻的是鴻山,飛跋所說的內應估計也藏在鴻山。因為鴻山瞬息臺的存在,九大道統才能形成一個互相援助的整體,毀掉瞬息臺就能將各家道統孤立,這就是北妖的陰謀。我猜如此。”
“謝謝提醒。”慕行秋表現得對這條訊息一點都不意外。
洪福天大概早就與杜防風商量好了,點下頭退出房間,留兩人單獨交談。
杜防風拍拍桌上的卷軸,“建議你還是自己留著,賣不出好價錢。”
“好。”慕行秋沒有起身拿回魔文卷,他知道杜防風還有話要說,所謂的交易只是一個藉口。
杜防風挪動一下身子,重新在腿上鋪好薄毯,像是弱不禁風的病人,卻沒有龍鍾老態,“五十一年,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近一半的生涯都要在這座小房子裡度過,我一直當它是臨時居所,甚至沒怎麼收拾。”
慕行秋覺得自己就算有錢有閒,也收拾不出這樣的屋子,光是牆上的諸多字畫,他就看不出哪好,放眼望去,許多擺設他甚至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用途,“這裡不錯,比道統弟子的住處要好多了。”
“呵呵,道士絕情滅欲,不講究世俗享受,因此壽命悠長,大部分散修卻捨不得這些美好的東西,結果只能比普通人多活幾十年而已,這就是有得有失,這就是平等。”
杜防風自號平等道人,即是源於這種想法,他嘆了口氣,似乎有點後悔自己的選擇,然後他說:“五十一年,我被一瓶水拖累了半生,她卻視而不見,這就是不平等,五十一年在她眼裡實在不值一提。”
“誰?”慕行秋聽得莫名其妙。
“亂荊山的風如晦,我等她很久了,她卻從來沒有露面,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第一百七十七章扭曲的報復
五十歲的杜防風正值盛年,看上去只有二十**歲,作為一名散修,他既沒有長命千歲的渴求,也沒有斬妖除魔的鬥志,只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想法:在有限的生命裡盡情享受,修行的唯一目的就是能經受得起這些享受。
直到他遇見亂荊山道士風如晦。
那時的風如晦不是慕行秋記憶中又矮又胖的老太婆,而是在皇京豔壓群芳的亂荊山女道士,她是龍賓會的貴客,極少公開露面,名聲卻已傳遍天下。
杜防風那時另有名字,正在皇京結交王公貴族,其中包括龍賓會幾位大符籙師,因此有機會見到這位名滿天下的女道士,這一面就耗費了他半生光陰。
遊戲人間的散修自信滿滿地走上去自我介紹,用字斟句酌的華麗語言表達了傾慕之情,卻只換來一句話,時至今日,那聲音還在夢中令他羞愧難當。
“你是散修?”風如晦只說了這四個字。
事實上,風如晦態度和藹,對散修並無特別反應,既沒有蔑視,也沒有尊崇,只是按照禮儀敷衍了一句,杜防風當時甚至有點洋洋自得,覺得這位美豔道士或許對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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