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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讓拘魂之力擴散了,城外的戰場上飄蕩著成千上萬只魂魄,城內更是住滿了活人,太危險。”
“死人的魂魄就不要去管它們了,至於活人,我會施法保護他們。”
“你受得了?你的傷勢可不輕。”
左流英亮出右手裡的祖師塔,小青桃替他說:“三代十二祖加上三百名注神道士,這是我在決戰中消耗掉的護塔道火,如果亂荊山真有陰謀,我會使用更多的道火。我不在乎陰謀的主使者是誰,有祖師塔在,斷流城內的活人都是安全的。”
祖師塔裡飛出無數道金光,整間屋子一下變得明亮起來,小青桃凝神看去,發現每一道金光都是一個小人,只有拇指大小,比決戰時的巨人要小多了。
金色小人徑直穿越牆壁和窗戶,分赴城內各處,每個小人都能保護數量不等的活人魂魄,除了道士,沒人能看到他們。
斷流城得以繼續熟睡,只有少數道士和二百名符籙師還在忙碌,介河對岸,黃符軍營地內的曲循規早已得知訊息,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已經不相信龐山道士,立刻召集全體符籙師,佈置重重禁制,防備對岸越擴越廣的陰冷。
所有心生警覺的人都在防備亂荊山道士,孫玉露等九人卻在防備一名吸氣五重的龐山道士。
慕行秋與幼魔互望,幻力越來越強。
第二百七十八章破殼取仁
慕行秋對下一步方案還沒有清晰的計劃,幼魔已經開始大展拳腳了,它是他最真實的想法,總能走在寄居者的前面。
孫玉露沒法忘記那個毀掉半邊臉的龐山道士,她可以透過修行去除心的情感,就像是一名雕刻師,大刀闊斧地在材料上動手,刀刀狠辣、斧斧無情,可是剩下的部分越少,那份情感卻變得越發精緻,慢慢地只能改用小刀一點點地修飾,最後當她再也下不了刀的時候,情劫成形了。
孫玉露對孟元侯的怨念正處於用小刀精雕細琢的階段,還沒到必須度劫的時候,她在尋找最佳時機,但不是現在,作為一名道士,她能冷靜地判斷自己的情緒進展,覺得至少還能堅持十年,十年之後,或者另尋他人替代孟元侯,或者別有機緣自動斷緣,總之不是現在。
現在,她正在監視一名非亂荊山弟,保護燈燭科的法術秘密,雖然慕行秋沒本事看穿真相,可他的記憶可能會落到高等道士手,即使只被破譯其的一小部分,對燈燭科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
可她還是招了。
慕行秋差一點就讓機會從手溜走,他的幻術實力還是太弱,面對餐霞道士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最緊迫的關頭,幼魔出現了。
它舉起細小的右臂,做了一個揮甩的動作。
這個動作沒有任何效果,慕行秋卻下意識地效仿,他沒有舉手甩鞭,而是讓電掣神行鞭自動從袖口裡鑽出來,閃電般地刺向孫玉露。
這一鞭很輕很快,只是在孫玉露的左手拇指上點了一下,立刻縮回主人的袖裡。
孫玉露似乎沒發現這次進攻,手腕微微一抖。將鞭尖的觸碰當成了蚊蟲不小心的叮咬。
慕行秋知道,他終於抓住了一名道士的情緒。
就在這剎那間,他明白了念心幻術對道士起作用的方法——破殼取仁。道士的內丹能產生護持之力,像一層硬殼,法術難以攻破,只能依靠純粹的蠻力,然後幻術才可順隙進入。
這股蠻力可以是拳法,可以是兵器,念心科日常修行的拳法和常用的鞭,都是有用的。
慕行秋有過一次類似的體驗。那是芳芳碎丹前的一刻,蘭奇章施放出一個光罩,要將他強行帶走,慕行秋的長鞭自動伸出,與黑凰一塊擊碎了光罩,他當時有機會抓住蘭奇章的情緒,可他錯過了,蘭奇章施法更快,讓他暈了過去。
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
凡人的情緒像綿羊一樣軟弱,道士之心卻有強大的防護,想要攻破防護,首先要了解道士隱藏的心結。以引起情緒波動,哪怕是一絲波動也好,其次要能接近他,以施展蠻力。確保一切都做得無聲無息。這實際上令念心幻術對道士的威力大打折扣,要不是孫玉露毫無防備,慕行秋甚至沒機會靠近她。
慕行秋回想起拔魔洞裡的那條手臂。它當時想盡辦法要抓住他,還有龍賓會,發現道士的漏洞卻仍然無力反抗,因為這個漏洞實在太難加以利用。
紛紜的想法在慕行秋腦海閃過,沒有停留,他要集全力將孫玉露隱藏在心底的情緒放大。
“孟元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他要專心修行,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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