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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憐,不會說話。無力反抗,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邊。”
蘭冰壺的描述生動多了,楊清音、慕行秋在龐山都算是愛惹事的弟子,聽完她的講述。只能自愧不如。
“是你先要害首座,他才出此下策,不是嗎?”小青桃忍不住說,她覺得這位生殺法師王實在太不可理喻了。
“在有這個小傢伙之前。我才是老祖峰上的天才,人人都喜歡我、愛護我,尤其是姐姐。她把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可一聽說肚子裡的孩子是胎生道根,立刻就把我拋在一邊。我才是受害者,都是被他害的。”蘭冰壺盯著左流英,怒氣衝衝。
“那時候你多大了?”慕行秋問,發現蘭冰壺一直以來對幾名吸氣道士還算挺客氣。
“一百七十八歲,龐山五千年來最早到達星落六重的道士,當然,有他之後就不是了。”蘭冰壺又看了一眼左流英,“離開老祖峰之後我的修行就停止了,我無法度過嘆息劫,一直都是星落六重,但在一群散修當中這就足夠了,我也沒必要繼續修行。”
“一百七十八歲,你卻要跟一個十歲的孩子爭風吃醋?”慕行秋明白一件事,在高等道士面前就要直來直去,為自己爭取說話的資格,裝模作樣會被一眼看破,沉默寡言則會被完全無視。
“啊,年輕人,一聽你說話就知道你從前是凡人,即使經歷過修行,也還是以凡人的心態看問題。”蘭冰壺喜怒無常,面對慕行秋的質問,她的聲音反而柔和起來,“為什麼你不反過來想一想,整整一百七十八年,我被當成孩子對待,享受著世上最完美的呵護,突然有一天,我既沒有犯錯,也沒有變笨,修行還在繼續,一切都很正常,我卻成為棄兒,曾經最喜歡你的人,看到你就嫌礙眼。左流英剛出生的時候,我想走到床邊看一眼胎生道根的人是什麼樣,姐姐與姐夫居然把我擋住了。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從來沒人告訴我,我是可以被替代的,我就像凡人圈養的豬,還以為生活永遠不變,最後卻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攆出來自己求生。為什麼沒人提醒我?為什麼他們非要把我當成天才?為什麼不肯讓我跟別人一樣正常長大、正常成熟?”
沒人回答,大家都覺得這個蘭冰壺十分瘋狂,但也有那麼一點道理,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
禿子突然開口了,“因為他們喜歡你,後來又喜歡左流英了唄,這不挺正常嘛。我小時候喜歡兔子,後來又喜歡小狗,可爹孃不同意,說有一隻就夠了,從那天開始我就總覺得小兔子礙事,好幾次想把它扔掉,要不是我遇到點事把身子弄丟了,就要實施計劃啦。”
“我就是因為不想當小狗小兔子才離開老祖峰。”蘭冰壺冷冷地說,又一次轉向左流英,“看到你身負重傷來向我求助,我高興多了,但我不會提供任何幫助,龐山與我無關,親情更是狗屁,我已經厭倦了,你們下車滾蛋吧。”
禿子嘟囔:“故事還沒講清楚就要攆人走啊。”
蘭冰壺停頓一會,對禿子說:“龐山蘭氏都是一家人,但我不知道誰是蘭奇章,後生晚輩吧。離開老祖峰之後我一路打過來,自然就成為生殺法師王。”
她一個問題也不想遺漏,又對慕行秋說:“連海山能看到海,只要你站得足夠高。這裡的修士至少有五千人,加上那些過來閒逛的,當然有九千人。”
慕行秋突然有點明白左流英的計劃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全動之心
馬車停下,車門開啟,二十名身穿黃符軍盔甲的散修站在外面,全都做好了施法的準備。
蘭冰壺做出送客的手勢,冷淡地對左流英說:“難得這麼多年過去,你還記得我的脾氣,知道我欣賞性格叛逆的人,特意找來這麼幾名道士,可惜沒有用。我可以承認,我聽說過一點斷流城的事情,你能想到用碎丹之術阻止妖軍,的確是奇招,讓我刮目相看,原來咱們的小天才也有點真本事。可本事是你自己的,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吧。四百多年,我手下的散修都換了至少三代人了,龐山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孫玉露欠身要走,發現左流英不動,於是她也不動,慕行秋幾個吸氣道士也沒有動。
車外的散修頂著雨,有人已經招出了閃閃發光的法術,就在手心裡晃盪。
面對姨母的逐客之令,左流英只說了一句話,“他是念心科弟子。”
蘭冰壺倏地放下手臂,盯著慕行秋看了一會,神色莫名,“看來我應該對龐山多一點關注的,什麼時候龐山十科之外又多了一個念心科?”
“從我開始,我是念心科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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