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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蹊蹺,“那這位’主人‘的來頭肯定不小,可是隻帶二十名衛兵,太少了些。”
“會不會這就是左流英要找的幫手?”小青桃在楊清音身後輕聲問。
“很快就知道了。”慕行秋低聲回答,越發厭惡左流英故弄玄虛的做法。
雨一直下,不大不小,馬隊在溼滑泥濘的道路上行進得小心翼翼,尤其是下坡的時候更要放慢速度,偏偏地處山區,頻繁地上坡下坡,左流英想在入夜之前趕到踏浪城,那是絕無可能的了。
“他們竟然不用符籙,這又不像貴族了。”辛幼陶越觀察越迷惑,在他的印象中,所有貴族都依賴符籙提供的便利,尤其是在這種天氣裡,符籙的幫助就更重要了。
轉過一座山峰,馬隊拐上了大路,道路平坦了些,雨勢卻更顯大了。
慕行秋小聲說:“不太對勁兒,這些人在將咱們往錯誤的方向帶。”
並駕前行的楊清音側身,露出手裡拿著的一小截蠟燭,火苗繞圈晃動,這表明隊伍中有人在暗中施法。
慕行秋以天目掃了一眼,馬上明白了,他們腳下的寬闊大路就是法術造成的幻象,馬隊其實正走在幾尺寬的野路上,下個不停的雨卻是真實的,極好地掩飾了法術的痕跡。
四名吸氣道士以目光交流,辛幼陶與小青桃建議穩妥為好,這群人敵我未明,有左流英、孫玉露在,他們用不著擔心,慕行秋和楊清音卻另有想法:左流英既然讓他們負責護衛,兩人就不想坐等高等道士出手,也不想被矇在鼓裡。
辛幼陶與小青桃很快就屈服了,需要拿主意的時候,他們可爭不過另外兩個人。
慕行秋帶著辛幼陶催馬加快速度,幾步攆上了前面的馬車,後面的七八名騎兵立刻跟上來,厲聲喝斥“退下”,楊清音與小青桃一躍而起,藉機施法,火球與冰刺在雨中齊飛,慕行秋也揮出長鞭甩向最近的幾名騎士。
戰鬥立刻展開,二十名騎兵早有戒備,迅速飛到天空,有五人反應慢些,被龐山道士的法術擊中,狠狠摔在地上,其他人則施法還擊。
眾人相隔頗近,與一般鬥法相比更顯兇險,法術往往擦肩而過,稍一大意就會中招。
“是一群散修!”小青桃大聲叫道,認出對方的華麗手法與散修是一路。
辛幼陶是四人當中唯一的防守者,面對十幾道法術略顯慌亂,“擒賊先擒王,把車裡的人……”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陌生老婦的臉,對外面的法術絲毫也不驚訝,“龐山道士還真是喜歡打架,大家都住手吧。”
散修們聞令住手,慕行秋落在馬背上,手裡仍然握著鞭子,“你是誰?”
老婦長長地嗯了一聲,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回答,然後她說:“我是左流英的姨母大人,也是他最恨的人,我還是道統的叛徒,連海山九千修士的生殺法師王。”
第二百八十七章姨母
車廂經過法術改造,寬大得像是一間正式的客廳,桌椅屏榻應有盡有,但是沒有侍女僕從,就是老婦一人,接待六名客人和一顆頭顱。
馬車如覆平地,幾乎沒有晃動的感覺,外面的雨聲卻聽得清清楚楚,老婦盤膝坐在矮榻上,雙手束在袖子裡,“我喜歡下雨,尤其是冬季的雨,一年中有一多半時間都追著雨跑,它能讓我忘掉龐山的雪,還能讓我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轉向斜對面坐在椅子上的左流英,皺紋叢生的臉上露出微笑,“記得嗎?我就是在一個下雨天把你從老祖峰頂扔下去,然後一路跟著你。你肯定記得,那時你已經三歲了,連每頓飯吃了幾粒米都記得。”
孫玉露坐在老婦另一邊的椅子上,慕行秋行等人則坐在老婦對面的四張圓凳上面,聽到這幾句話都覺得既吃驚又好笑,以左流英的年紀算,那應該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這名老婦不知活了多少年,楊清音從小生活在老祖峰,從來沒聽說過她。
左流英出生就是餐霞境界,居然被人從老祖峰扔下去,也是一件奇事。
左流英恢復了道裝打扮,神情未變,盯著前方的地毯,沒有顯露出對姨母的半分感情,“記得。”他說,自從上車以來,他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哈哈,我當年用盡一切辦法逼你說話都沒成功,你現在居然自己開口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天生的啞巴,可憐姐姐還把這當成好事,以為你是道統歷史上最偉大的天才。”
老婦顯然很不喜歡這位天才外甥,對他冷嘲熱諷,左流英沉默以對,好像她說的事情全與自己無關。
老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