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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魂劍收藏著芳芳的魂魄,慕行秋絕不想讓它出一點問題,心中一震,急忙收回法力,向高空飛昇,避開申庚的法術。
與此同時,左流英手中的祖師塔射出一條純白的光,細如手指,射向遠處的申庚。
申庚稍作猶豫,轉身化為流星再次逃走,速度更快。祖師塔裡射出的白光緊隨其後。
慕行秋停在高空觀戰,讓他驚訝的是,數十里之後,白光居然變弱消失了,始終沒能追上逃走的申庚。
當申庚徹底消失之後,左流英的幻象也縮回了客棧。
事情不對勁兒,慕行秋立刻飛回城內。
客棧裡一派如臨大敵的架勢,幾名吸氣道士飄在與房頂差不多的高度上,取出種種法器,警惕地監視四周;跳蚤的父母也從房間裡走出來,公麒麟用三條腿勉強站立,仍然將跳蚤母子擋在身後;左流英坐在地上,雙手捧著祖師塔,楊清音和申繼先護在身邊,蘭奇章倒在門口,生死不明。
“申庚跑遠了。”慕行秋說,看到這陣勢,他立刻明白了左流英剛才只是虛張聲勢,為的就是嚇走申庚,而不是將他攔下或殺死。
左流英面色蒼白,對於一名注神道士來說,這是極為罕見的現象,說明他受的傷非常嚴重,申繼先一早就飛回客棧,這時正幫助左流英療傷,兩人關係很一般,可在這種時候必須互相幫助。
楊清音走到庭院另一邊,慕行秋跟了過去。
“申庚突然從養神峰裡跳出來,打傷了蘭奇章,逃走了。”楊清音說得極為簡略,許多事情她也是一頭霧水。
“他呢?”慕行秋指向左流英。
“他在決戰那天受了傷,沒想到會這麼嚴重,而且他一直將自己的法力與祖師塔和養神峰相連,申庚帶走養神峰,讓他的傷更重了。”
慕行秋望著左流英,不知道該相信幾分。
申繼先站起身,對半空中的幾名弟子說:“下來吧,暫時沒事了。”
沈昊等人落回地面,仍然顯得很緊張,沒有收起法器。大家都被申庚的意外出現弄得風聲鶴唳了。
禿子離開慕行秋的肩膀,眼珠轉了幾下,“左流英要對你們說話。”禿子停頓片刻,開始呆板地重複腦子裡迴響的聲音,“是我的錯,我將精力都放在祖師塔上,忽略了養神峰。”
禿子剛一閉嘴,楊清音就問:“申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應該連內丹都沒凝成,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申庚自己在養神峰內凝丹了,據我所知。這種事情極少發生。”禿子接下來插空加了一句自己的話,“申庚就是殺死二良的那個傢伙吧,他可真像壞人……申庚入魔了,而且是與眾不同的入魔,仍然保持著清醒的理智,仍然能夠提升內丹。”
吸氣道士們莫名其妙,辛幼陶說:“這跟沒入魔有什麼區別啊?”
回答他的是申繼先,“正常道士絕情棄欲,入魔道士執於一念。嚴重的時候對其它事情視而不見,申庚很特別,他保留了七情六慾,在每一個念頭上都已入魔。結果就是。他跟正常道士一樣清醒,可他要將自己的每一個願望都實現。”申繼先停頓片刻,似乎不願意說出下面的話,“根據記載。像他這樣的入魔道士,實現願望的手段只有一個殺戮。”
道士們沉默了,仍然不太理解申庚的狀況。尤其是楊清音,“申庚這小子……小時候就驕傲得讓人討厭,可他沒表現得特別喜歡殺戮啊。”
禿子替左流英說:“養神峰裡只有弟子沒有都教,他們一直不知道老祖峰被毀,以為自己遭到了遺棄,申庚疑慮重重,他在養神峰裡已經殺死至少十名弟子,他以殺戮凝丹,自然還要以殺戮提升修行,這是至惡之道,很早以前有過這樣的道士,當時被道統稱為’魔道士‘。”
道士們又一次沉默。
“剛才為什麼不殺死他?”小青桃憤恨地說,她對二良之死記憶猶新,心中的痛恨與慕行秋一樣多,“他剛剛凝丹,再厲害也只是吸氣境界吧。”
“餐霞五重。”又是申繼先開口,雖然只看了一眼,他還是能分辨出申庚的修行境界,“他帶走了養神峰,法力更強,但這都不是關鍵。”
申繼先伸出右臂,左手挽起袖子,露出小臂,肘部以下直到指尖,全都變成了黃褐色,像一截乾枯的樹枝,“我的法力剛才都用在慕行秋身上了,沒辦法再施展五行法術。”
左流英更不必說,他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連坐在地上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施法。
“我們好幾個人,能打過申庚。”楊清音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