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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尚跟從前有點不一樣。”楊清音回來之後略顯困惑,“也會裝腔作勢了,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不少。”
“他本來就是一百多歲的道士。”關神躍驚恐地插話,不自覺地夾加雙腿,說不清對誰的畏懼更多一些。
幾天之後,申尚親自到訪了。
這天正好是幼魔應該現身的日子,楊清音不會放過看熱鬧,其他人修行之後也不肯走,關於慕行秋產生“真幻”的說法流傳已久,大家都想親眼目睹。
“別人看不見,沒準我們能呢,這種事情既然連宗師都解釋不了,那就什麼可能都有。”這是他們的理由。
小秋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幼魔今晚絕不會現身。
果不其然,二更天已過大半,所有人跟著小秋學習女祖鍛骨拳,汗流汗流浹背,還是沒有任何奇蹟發生,周平等人在休息的時候,在小秋周圍摸來摸去,將這當成了一種遊戲。
申尚就是這時候從西北方飛來的,落地之後向所有人施以道統之禮,“太好了,我的敵人都在這裡,一共是……八個人,唉,我還以為會更多一點。呶,這是我找來的幫手。”
一個申尚就已經讓致用所八人感到難以應付,誰也沒想他竟然還找來一個幫手。關神躍認識這個人,而且還很熟,“田、田阡陌,你怎麼……”
田阡陌是五行科凝丹道士,與關神躍相識多年,周平等人曾經湊錢請他下山收拾新來的慕行秋,結果田阡陌慘敗而歸,很長時間沒再傳出訊息。
田阡陌又高又瘦。站在申尚身邊就像是看護小孩的大人,“咳嗯,申尚道友也是五行科弟子,我當然要講同科之誼,關神躍,你忘了自己是哪邊的人了?”
楊清音站在眾人最前面,叉腰說道:“關神躍早被五行科踢到致用所了,虧你還好意思套近乎。”
關神躍羞愧地低下頭,沒能留在五行科是他最大的心病。
才幾天的時間,申尚的確發生不小變化。身材、樣貌仍然是十幾歲的少年,聲音和舉止卻完全是一名老成的道士,向關神躍說:“修行路上無私情,勇往直前者留,止步不前者去,就連我也不能例外,絕不是五行科對關道友存有看法。”
“我明白,來致用所是我自己不夠堅定,我從來……沒埋怨過任何人。”
“嗯。我聽說首座正打算將關道友召回五行科……”
“喂,你在使離間計嗎?這可不是龐山五行科的本事。”楊清音打斷申尚,關神躍沒吱聲,頭卻垂得更低了。
“沒錯。我是來應戰,不是傳遞訊息的。”申尚笑著說,“慕行秋道友,看來咱們這一架不打不行了。”
“是你想要度崩劫。”小秋仔細觀察。越來越對申尚身上發生的變化感興趣。
“你說得沒錯。”申尚晃了晃手指,“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責任、成熟、度劫和虛偽、自私、殘忍等等都是連在一起的。像花生一樣,你想拽出一粒,結果一串都出來的。呵呵,所以別怪我現在說話拐彎抹角。”
“少說廢話,你想今天就鬥法嗎?老孃準備好了。”楊清音上前一步。
申尚笑了笑,轉向小秋,“聽說你想進養神峰,很遺憾我幫不上忙。我今天一是來應戰,二是要告訴你一聲,我最近感覺不錯,越來越想重回修行之路了,這都要感謝你。只有你,慕行秋道友,不僅令我父親入魔,身上還有許多不解之謎,能激起我的怒意。如今這股怒意已經差不多了,可你的力量實在太弱,找的幫手……也不夠理想,所以我給你一次機會,由你定個時間咱們鬥法,最多兩個月,太久的話我沒準又失去興趣了。”
“不用兩個月,就是現在。”楊清音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又向前邁出一步,離申尚只有不到十步遠,對於鬥法已經顯得過近,“八十多年,我倒想知道你還剩下幾分法力?”
申尚後退兩步,笑著說:“咱們還是算了,萬一把你打傷,舅舅非打死我不可。”
楊清音正想繼續逼申尚出手,小秋搶上前,說:“好,那就兩個月。”
辛幼陶湊上來小聲說:“兩個月太短,多要點時間。”
申尚卻不給對方改主意的機會,“今天是三月初八,五月初八牧馬谷鬥法,五行科兩名弟子對致用所八大高手,哈哈。”
“不要臉!”楊清音怒斥,誰都知道老祖峰道士的實力比致用所弟子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申尚以強壓弱,還找來幫手,居然說得自己很吃虧似的。
“等我修行有成再要臉不遲……”
申尚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