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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的皇孫卻比較客氣,但是很少與他談論符籙,想是覺得符臨還不算此道中人,不願浪費口舌。
即便是現在,連讀兩遍之後,符臨仍然很難理解其中一些說法,但還是深感震撼,覺得從前的符籙全都白學了。
“符籙初從道統分離出來的時候,種類兩三萬,皆是修行之術、戰鬥之法,龍賓會成立的頭三千年,將符籙種類增加到十五六萬,幾乎所有重要的寫符規則都是那時確立的,此後幾萬年裡,符籙種類還在增加,卻都是修修補補,罕有創新,至於寫符規則更是固若金湯,無人敢易分毫。”
想認識皇甫養浩的偉大,就不得不提起龍賓會的歷史,符臨說得來勁兒,聽者卻不感興趣,慕行秋沒吱聲,性情改變的守缺冷冷地道:“你說的這個人另闢蹊徑,建立了更具威力的寫符規則?”
“呃,不能這麼說,寫符之法乃是前代符籙師花費多年心血確定的規則,如山嶽之根基,動不得,皇甫先生能在半山腰處做些變通,已屬大不易。”
“能活下來才是大不易。離我遠一點,別在我耳邊聒噪。還有你們,去通知谷裡所有人,半個時辰之內完成吃喝拉撒,然後都給我站位佈陣,昨天的水攻提前了,今天的木攻也難說。快快,現在可不是放鬆休息的時候。”
守缺問都不問就奪走了指揮權,十幾名追隨者驚訝地看著她,又看向慕將軍,見他未提異議,於是遵命去組織凡人儘快佈陣。
符臨訕訕地退到一邊,守缺又對慕行秋說:“你還行嗎?”
在別人聽來這是在問慕將軍身體復原得怎麼樣了,慕行秋卻明白這是在問他是否能夠主陣,試著運轉內丹,它們還是慢悠悠地旋轉,不肯提供更多法力,於是搖頭,“你來主陣吧。”
守缺不客氣地走上土臺,“你們兩個就站在這裡,符籙這種東西玩玩就行了,待會我說佈陣的時候,你們都得老老實實聽從命令,明白嗎?”
慕行秋和符臨同時點點頭,一塊站在土臺附近。
“慕將軍真的……”符臨瞥了一眼正在土臺上走來走去琢磨佈陣細節的守缺,沒敢說下去。
“弱者之道並不專仰一人,她能做好。”慕行秋說,其實只要是此前參與過佈陣的人,都有資格當陣主,但是法力越深厚、意志越堅定者,主陣的效果越好,這兩點守缺都是最強的。
不少人都看到了土臺上的守缺,頗感意外,又瞧見慕將軍還站在土臺附近,這才放下心來,守缺當眾施展過不少法術,還帶回來大量凡人,受到的支援僅次於慕將軍,尤其是山谷中婦孺眾多,對她更感親切。
慕行秋對符籙仍然感興趣,符臨小聲講述,守缺再沒有插言。
“筆、墨、紙、人,符籙為鼎,此四者為足,缺一則不穩,缺二則不立,缺三……”符臨感到後腦勺一陣寒意,也不回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敢再提“缺”字,咳了兩聲繼續道:“四足各有其用,以道為喻,人為道士,墨為泥丸宮,紙為絳宮,筆為下丹田……”
符臨先說了一通符籙的基礎知識,這些東西都不可更改,皇甫養浩作為寫符師,專攻的是墨。
“符墨種類不下千種,每一種的寫符效果皆有不同,某些符籙必須專用某種符墨才能發揮全部威力,比如……算了,先不說這個,皇甫先生於制墨之道心得頗多,書中所載大都與此有關,他想到一個巧妙的辦法,可以提前將一道符籙直接融入墨中,以此墨寫出的符籙就同時擁有兩種功效,所謂一筆兩符是也。他用凡人之血制墨的時候加入了護身之符,用到趙宗師之血的時候卻沒有,所以頂天立地符祭放的時候,我們沒事,而趙宗師受傷。唉,我誤解皇甫先生了。”
慕行秋回想皇甫養浩當時的種種神情,覺得寫符師更可能是太珍惜宗師之血,不敢隨意在墨中加入其它東西,可他已經死了,實情如何,永遠也不可能說得清。
半個時辰之後,山谷中的凡人開始圍成一圈圈站位,接連幾天應對五行之劫,他們都已非常疲憊,可是一想到還剩木攻與道火之攻,都不敢叫苦怠慢。
陣成之後就不能隨便說話了,守缺比慕將軍更嚴厲,符臨意猶未盡卻不敢抗命,將書卷還給慕行秋,指出幾條符籙,請他重點觀看。
慕行秋最先看的是頂天立地符,皇甫養浩對此符的點評較多,先是感嘆血墨難得,似乎對禁令頗不以為然,接著是分析符籙的優劣,在他看來,頂天立地符最大的特點是傳播廣泛,威力卻不盡如人意,他想出幾種改進方法,能夠大幅提升威力,只是得不到實踐機會,難以證明方法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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