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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外面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看、看什麼?”慕烈一直沒弄明白城內城外計程車兵們在做什麼,他們每人守著一根木樁,雙手捧著古神像,仰頭面對掛在樁上的妖器、法器唸唸有詞,除了越來越暗的天空和越來越冷的風,他沒發現別的異常。
殷不沉很願意在一名凡人面前擺出世外高士的派頭,長長地嗯了一聲,“聖符軍肯定是從妖族那裡學來這一套陣法的,可是威力更強一些,皇帝沒那麼大本事,必然有人幫他改進了法陣,是誰呢?最可能的是某位道士。這位道士深藏不露,而道尊隔岸觀陣,就是在等他露面,然後一舉擊殺,救下這九萬獻祭者。”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殺過人,就不會……再救人了。”慕烈覺得說話能稍稍緩解一些寒意。
“嘿,那也叫殺人?再說你怎麼總是’他他‘的,那是你的祖宗,知道不?”
“他的確跟慕家的一位高祖重名,但我們不是一家人。”慕烈肯定地說。
“笨蛋,懶得跟你解釋。你就等著看熱鬧吧,道尊必然大獲全勝,還有秦道士暗中支援他呢,不管聖符軍裡藏著的道士是誰,今晚都會一敗塗地。”
“嗯。”慕烈聲音發顫,寒意太重,只是閒聊已經沒用了。
殷不沉搖搖頭,“凡人真是脆弱,跟不成材的木頭一樣,留之無用,當木柴燒火都嫌不夠旺。我有點明白昆沌為什麼要將你們都消滅了。”
“我不怕冷!”慕烈大聲叫道,將抱在頭上的兩隻地猴子甩掉,陰寒像刀劍一樣迎面刮來,慕烈被凍得連腦子都要裂來,閉上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地猴子重又跳上來,將他緊緊裹住,連眼睛也不露了,可是已經進入體的寒意沒有離開,盤踞在腦袋裡,慢慢向下漫延,慕烈覺得喉嚨裡像是卡著一大塊冰,上下不得。
殷不沉召出一件絲織長袍,披在地猴子們身上,“皇帝計程車兵多,殺死九萬還剩幾千,我就這一群跟班,凍死一隻也不值。”
長袍自動變長變大,將四十幾只地猴子和慕烈都包在裡面,它看上去輕飄飄的,很薄,卻能擋住外面無所不在的陰寒,慢慢地,地猴子們的吱吱叫聲停止了,慕烈雖然憋悶得慌,卻不再冷入骨髓了。
“外面什麼樣了?”慕烈兩眼一摸黑,發出的聲音含混不清。
殷不沉正忙著召出多件妖器抵擋陰寒,他也有點忍受不住,“啊……還在唸經,我猜他們快要開始了,你老實待在裡面,不用出來,高等道士鬥法,肉眼凡胎什麼都看不到,就聽我說吧。”
“好吧,謝謝你啊,殷法師。”
“別謝我,謝這些地猴子,我的長袍是給它們的。”
“謝謝地猴子,可是……”
“可是什麼?”
“它們的味不太好聞。”
“呸,人心不足,剛暖和一點,就嫌人家味大了?”
“不是不是,我沒嫌棄,可是……有一隻地猴子好像用屁股對著我。”
“哈哈,那你也得忍著。”殷不沉召出十幾件妖器,從上到上圍著他旋轉不已,“皇帝在祖師塔裡施法了。”
慈皇出現在頂層塔的視窗,手裡舉著一根五六尺長的白杖,杖端是一尊三首神像,就是它一直在綻放光明,這時更亮了。
“神佑眾生!”慈皇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斷流城,五處法陣裡的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神佑符皇!”守在木樁下的獻祭者們異口同聲地回應,聲音像悶雷一樣,輕風變成了大風,陰寒卻變得支離破碎,時有時無。
“伏惟古神!”
“去偽存真!”
……
慈皇一句,獻祭者一句,互相應答,聲音越來越響,風勢隨之增強,被割裂的陰寒開始向一塊聚集,似乎要組成什麼東西。
慕烈幾乎一句也聽不懂,著急地問:“他們在說什麼?道士出來了嗎?慕行秋動手了嗎?”
殷不沉心驚膽戰,萌生退意,語氣卻更加強硬,“時候還沒到哪。皇帝手中的白色法杖有點怪,讓我仔細看看,天哪,那是……”
“那是什麼?”慕烈更好奇了,恨不得推開身上的地猴子,可週圍的陰寒雖然退卻,風中的正常冷意仍然刺骨,地猴子們不肯分開,他也不敢冒險。
慈皇法杖頂端的三首神像與眾不同,並非一具身體,而是三首、三身,緊緊靠在一起,中間空隙由法杖填補,那神像長不盈尺,個個栩栩如生,全是道裝打扮,兩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