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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冬兒入魔了,他體內藏著最後一隻魔種,也是最強大最頑固的魔種,最算是注神道士也抵擋不住,“你拋棄了我和母親,到了現在,你又利用我們。我對你有何意義?就是一具助你吸收魔劫的法器嗎?”
慕行秋沒有餘力開口辯駁,也不需要辯駁,他熟悉入魔者的種種表現,也知道該如何解決:只要他能將幻術的實力提升到服日芒境界,就能打破虛空的樊籬,魔種到時自會逃逸,不逃他也有能力將其驅除。
“你以為自己對天下生靈負有責任,就可以犧牲我和母親嗎?天下會遺忘你,我和母親只會憎恨你!”
慕冬兒的怒火燃燒起來,他的脾氣本來就有點暴躁,這時更是不可遏制,手舞足蹈,擊出的每一拳、踢出的每一腳都附著裂鐵碎石的力量。
魔劫之力對他生效了,慕冬兒的內丹剛剛升至餐霞境界不久,這時又在迅速提升,可他沒有真幻之軀,留不住內丹產生的法力,必須立刻傾洩出去。
他的拳腳之中開始加持各種各樣的法術,從母親那裡學來的五行法術、從龍魔那裡得到的煉獸之法和念心幻術、從魔族那裡獲授的遠古法術,還有從妖族那裡借鑑的妖術,雜七雜八,都不太精通,想到哪招是哪招,有些招數甚至攻向了父親。
對慕行秋來說,這點攻擊不算什麼,他密切地關注著兒子的一舉一動,控制魔劫之力的輸送速度,以確保慕冬兒不受太大的傷害。
失控的法術漫天飛舞,光、電、煙、霧縱橫交錯,發出撕裂的刺耳聲音,威力漸增,當慕冬兒的內丹暫時提升到注神境界時,他體內的最後一隻魔種出手干涉了。
慕冬兒的眼中的紅光漸漸弱下去,他舉起雙臂,衝著頭頂的天空發出一團又一團光球,光球在空中爆炸,每次都在同一位置,慢慢地,那裡變成了淺紅色,被光球擊中時,發出砰砰的響聲。
“虛空”變成了“實空”。
慕冬兒開口了,發出的是魔族聲音,“虛空監獄無處不在,望山只是一個出入口,只要魔劫的力量足夠強大,可以在任何地方開啟缺口。說實話,我很驚訝,龍魔的計劃好像真的有用,她幫助我們提前離開虛空,又給我們樹立了兩名強敵,真是一筆公平的交易。慕行秋,別再硬撐了,將魔劫全都送給慕冬兒,現在這點力量遠遠不夠,他受得了。”
山谷晃動了下,旋即恢復平穩,魔族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外面有人幫你,他們在摧毀最強大的五棵星雲樹,其實是四棵,因為有一棵已經凝成形體,不久之前被你摧毀了。釋放魔劫,慕行秋,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了!”
慕行秋仍然控制著力量,用沙啞的聲音說:“我需要解釋。”
“解釋?”
“魔族不應該這麼弱。”慕行秋快要贏得戰鬥,可他一點也不為此興奮,恰恰相反,他感到困惑,還有一點不安,問題顯而易見:如果服月芒境界的實力就能將魔種消滅,道統為何退隱?十三萬多年前又為何不將虛空出口封閉,而要設定鎮魔鍾?
“我們讓你失望了?”最後一隻魔種仍習慣自稱“我們”。
慕行秋繼續控制魔劫,想要問出真相,現在是最好可能也是最後的機會。
魔族笑了幾聲,聽上去心情不錯,“好吧,我給你一個解釋,首先,什麼是魔種?什麼是魔族?後世的道士大概都分不清,真相是,魔種是魔族的法力與記憶,我們失去的不只是形體,還有最重要的魂魄。”
綠光從慕冬兒胸前鑽出來,飄在閃電上方,“過去的十幾萬年裡,魔種不停地逃逸,就是為了尋找丟失的魂魄,沒有魂魄,魔種就是一堆單純的法力,跟愚蠢的異獸差不多,甚至不是低等道士的對手,我們附著在道士體內,其實也是為了擁有一個頭腦。”
慕行秋的心微微一沉,“你們一直沒有找到?”
“道統看得太緊,魔種的智慧又太低,想找回魔魂難上加難,可我們只能一遍遍地嘗試。魂魄丟失也有一個好處,魔種永遠不會死,與真實的世界總是保持著一點微弱的聯絡,這點聯絡足以擴大為一個出口。道統也找不到魔魂,無法將虛空完全封閉,只好用鎮魔種和星雲樹將出口控制住。”
“你和其它魔種不一樣。”慕行秋說。
“呵呵,你是說我沒有那麼愚蠢?十三萬年,慕行秋,整整十三萬年,就算是一隻爬蟲也會變得聰明一點,何況我們擁有魔族的全部記憶。我是魔種生發出來的一點智慧,可是沒用,除非找回魔魂,我們永遠也無法恢復從前的強大。”
慕行秋相信對方的話,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