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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慕冬兒向樓內走去,幾步之後回頭詫異地說:“禿子,快過來,那不是我父親、你的小秋哥,他們只是長得一樣而已。”
禿子聽話地跟過去,還是頻頻回頭微笑。
“瞧,連禿子也認得你,不過他是被法術召回來的魂魄,也沒有記憶。”飛飛雙手一揮,表示從今以後要將嘴閉嚴,“既然左流英提醒過,那就先不要說得太多,反正明年斷流城的元嬰大會他肯定會出現,到時候問個清楚吧。”
這也是慕行秋的想法,他還沒有準備好要認一個兒子,尤其是這個兒子已經認準他是另一個人,“他多大了?”
“二十多歲了吧。”飛飛也不是特別拿得準。
“二十多歲?他這是什麼病?”慕行秋吃了一驚。
飛飛笑道:“這不是病,是慕冬兒自己的選擇,他不願意長大。一般修行者能夠阻止身體生長,可他被魔種侵襲過,為了抵抗魔念,他連思維也給阻止了,所以,說他是五歲也可以。”
“魔種不是已經被毀了嗎?他母親沒想過要讓他長大?”
“靈王當然想過,是慕冬兒不同意,他說禿子不長大,他也不長大。”
“禿子。”慕行秋喃喃道,相信那個古怪的傢伙肯定曾經與自己非常熟悉,他吐了口氣,不想再問下去了,往事像一個線團,隨意拽住一根線不停拉扯下去,免不了要將整個線團解開。
“明年我要參加元嬰大會,在這之前……”
“我會保密。”飛飛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與那群孩子在一起久了,他像是一個大人,在慕行秋面前站了一會,他又有點像是孩子了,“但是你會幫助慕冬兒吧?”
“當然。我正想問,據說阻風山實力強大,高手如雲,怎麼會派出一支孩兒軍?”
飛飛扭頭望了一眼,低聲道:“哪來的孩兒軍,全是慕冬兒自己搗鼓出來的,也沒人派他來這裡,他帶著這群孩子偷跑出來,攆上我,非說是奉靈王之令出山的,還說連我也歸他指揮,我爭不過他……”
慕行秋看了一眼柳條筐,發現自己很可能又惹上一個麻煩,“那群孩子當中有元嬰吧?”
“有……”飛飛將聲音壓得更低,“但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有多少,大概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怎麼會?”
“萬子聖母說天生與眾不同已然不幸,如果太早就被委以重任,就更加不幸,所以她請小蒿施展了法術,讓這些孩子頭一年長得極快,與普通孩子生活在一起,而且給一半孩子額上都加持了紅印,讓外人更加無法區分,只有小蒿瞭解真相。”
想起江火兒的遭遇,慕行秋十分贊同萬子聖母的做法,“道士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們肯定能想出辦法查明誰是真的元嬰。”
“所以我才特別著急,我已經給阻風山寫信,那邊應該會派人來,可慕冬兒太喜歡冒險……”飛飛衝慕行秋笑了笑,“我勸他留在符皇城,但我不敢肯定這裡真的安全,你出現得太及時了,我總算能放心了。”
不知道是因為對從前的自己瞭解得更多一些,還是因為相信慕冬兒真是自己的兒子,慕行秋對接過這份重擔一點也不覺得為難,“你看好這些孩子,別讓他們亂跑,道士——由我來對付。”
飛飛連嗯幾聲,小臉上閃著光,更像小孩子了。
古神教的羅小六兒在大門口探頭探腦,慕行秋走過去,“怎麼了?”
“雲形會的首席要見將軍,他提前來了,說自己認識道士,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帶我去見他。”慕行秋向飛飛點頭告辭,心裡卻很清楚,他與某些道士之間談不出“玉帛”了。
第一千二十七章露財
有人丟失記憶,有人卻一直活在記憶中,雲形會的首席是一名很老的符籙師,名叫唐敖,總在唸叨從前的好日子,有時候甚至會忘記身邊還有活人。
“符籙師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道統越飄越高,皇朝幾千年一更迭,只有符籙師不變,像是鐵鑄的堤岸,限制河流的形狀與方向。道士是什麼?不太恭敬地說一句,他們是敗家子,繼承的財富太多,以至於視財富為糞土,瞧瞧他們都做了什麼,連毀滅世界都心不在焉。皇帝是什麼?恭敬一點說他們是雕像,讓肉眼凡胎的眾生更容易接受,再好的雕像也是死的,越精緻越容易損壞。眾生又是什麼?他們是土壤,長出一切,又被一切踩在腳下,用泥土能造神像、造器具,但是誰也不會將泥土本身當成神像、器具對待……”
年輕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