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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統的內丹純粹,法術也純粹,漏洞已經非常少了。”
非常少意味著還是有一點,楊闊和石亙同時瞥了一眼,覺得馬妖的大言不慚不比小孩兒差多少。
慕冬兒漸漸陷入泥潭,騰挪的餘地越來越少,鞭子由三丈長慢慢縮到一丈有餘,那五團光越戰越勇,數十步外的申繼先專心施法,完全將慕冬兒當成正式的對手。
禿子說不插手就不插手,飛飛卻不能讓慕冬兒受傷,暗自思存法術,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干涉,不遠處的楊闊似乎察覺到什麼,又召出法劍與銅鈴。
慕行秋仍然不動,他預見到慕冬兒的法術將達到一個極限,那卻不是盡頭。
受困的慕冬兒怒火中燒,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一千三十一章憋不住的一團火
慕冬兒的臉色越來越紅,神情兇猛,像是被人當面搶走食物的小獸,鞭子舞得飛快,如同糾纏在一起的紅黑兩條小龍在圍著他旋轉,饒是如此,他還是漸顯不支,那五團寒光步步緊逼,離他只有六七尺遠。
“慕冬兒,別硬撐了,向我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申繼先總算掙回顏面,打算到此為止了,這是楊清音的兒子,他不會真下死手。
禿子夾在鞭子和寒光之間,束手束腳,哼哼兩聲,想要出手,卻被慕冬兒喝住,“禿子別動,我能打過申老頭兒,他想讓我道歉,哼,我要讓他下跪。”
道士的親情也就那麼一點,如果楊清音在這裡,申繼先或許還會多考慮一些,面對從未加入道統的慕冬兒,他的忍耐有限,低哼一聲,催動寒光發起更猛烈的攻勢,但是仍遵守規則,從不進攻禿子。
禿子與慕冬兒背靠背,相當於為他擋住了一部分攻勢。
飛飛小聲對慕行秋說:“不能讓冬兒發怒。”
“怎麼?”
“他……”
飛飛正想著如何委婉地說出真實情況,不遠處的石亙卻已搶先說:“申道友,不可逼得太緊,慕冬兒曾經入魔,魔念去除得怕是不太乾淨,說不定又會回來。”
嚴格來說,慕冬兒只是被魔種侵襲,受魔種控制,他以赤子之心擋住了魔念,保住了一線清明,但是在外人看來,他當初在皇京的表現與入魔無異。
飛飛憤怒地看向石亙,對方表面上是為慕冬兒求情,其實是當眾揭發漏洞,他只好對慕行秋點點頭,“冬兒不會入魔,但是有情緒失控的危險,就因為這個,靈王才沒有管得太嚴。”
“原來如此。”慕行秋終於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何如此驕縱,他看得更仔細一些,越來越覺得慕冬兒的法術另有玄機,“偶爾失控一次也無妨。”
“什、什麼?”飛飛大驚失色,如果這是正常的妖師,他有再多的懷疑也會憋在心裡,可這是失去記憶的慕行秋,“你真的……明白……”
“看得太明白反而失去真相。”慕行秋說,法術在他眼裡與在別人眼裡截然不同:普通人要麼一無所見,要麼以為是狂暴的自然現象;散修看到的是模糊不清的浮光,知道那是法術,卻無從躲避與反抗;道士看到的是一條條清晰的法術,或避或接,就跟戰場上刀來劍往一般;慕行秋看到的景象與普通人和散修差不多,在心中卻多了一層感受,它們像琴絃一樣撥動,奏出不同的曲子,他能分辨好壞,卻不能說是“看到”。
慕冬兒的法術是一首雜亂的曲子,各種樂器吵鬧不休,只有一件例外,它總是充當背景音,一般人根本聽不到,可它從不間斷,對於靈敏的耳朵的來說總是存在,它壓抑著、等待著,要在一個適當的時刻壓過其它的所有樂器。
慕行秋也在等,甚至有一點小小的興奮。
飛飛看出了他的興奮,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申繼先本不想將慕冬兒逼得入魔,可是餘光掃來馬妖不以為然的神情,他改了主意,手上加強攻勢,嘴上說道:“小傢伙,楊清音對你有失管束,只好由我代勞,申楊兩家同為道統大族,多年聯姻,算是一家。你雖然姓慕,也算是半個楊家人,我不能讓你丟兩家的臉面。”
慕冬兒氣得哇哇直叫,鞭子舞得更快更狠,卻騰不出精力說話。
觀戰的楊闊很快也明白過來,他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對慕行秋說:“馬妖,替你撐腰的人就要一敗塗地,你若是還在乎在他的存亡,就快點交出元嬰,說出施含元的下落。”
“不急,反敗為勝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慕行秋的聲音裡的確沒有半點急切,楊闊狠狠地瞪一眼,他不知道這兩人是父子,卻也覺得馬妖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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