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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這些人的生死,而魔種不在意,一方患得患失,一方在所不惜,這場鬥法的形勢更加一邊倒。
“你知道,你有更簡單的選擇。”秦先生放下手裡的酒杯,掏出巾帕仔細揩拭拈杯的每一根手指,又引來一些客人的側目,“用不著服日芒境界,用不著去除誰的魔念,你可以現在就跟我學習正法七元的奧義,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年,你就能令全體魔種俯首稱臣。”
秦先生向前微微探身,“如此一來,你不僅是魔魂與魔種之間的阻礙,也是傳遞者、中間人,打個比喻,我就是不偏不倚、不問政事的皇帝,你是掌握大權的宰相,魔種是群臣、是軍隊,它們控制眾生,也就是你控制眾生,入魔者將不再是問題,而是一種獎賞。”
秦先生盯著慕行秋看了一會,身子直起,目光低垂,“當然,你不會同意。”
“我不喜歡當宰相。”慕行秋早知道秦先生的這個想法,但他絕不會加入,因為在這種鏈條式的關係中,他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魔種永存,而魔魂能夠輪迴,都是不死之身,慕行秋的壽命卻是有限的,秦先生永遠是“不問政事”的皇帝,魔種永遠是受到驅使的奴隸,掌握大權的“宰相”則要代代更換。
慕行秋當初接受再滅之法的影響還在,他的容貌沒有變化,生命卻只剩下幾十年。
秦先生知道自己冒進了,提出這個建議太早了一些,“魔種更可能雙管齊下,它們很難找到比你更強的高手,在這方面你佔據上風,至於心境之戰,現在的你毫無勝算。”
慕行秋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他從來不相信“毫無勝算”這種話,他敢在真實的戰場上與最強大的怪獸肉搏,也敢在任何奇幻的戰場上接受挑戰。
“我可以抓住魔種,多囚禁它們一段時間,然後趁機施法,我沒辦法安全地去除魔念,但是或許能幫助某些人憑自己的意志擺脫魔念,起碼我能保證安全。”
這是一場兵棋推演,秦先生扮演的是魔種,聽到慕行秋的計劃,他搖搖頭,“第一,魔種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將它們囚禁,第二,你或許能拯救一兩個人類,卻會讓其他入魔者的心境更加混亂,魔種喜歡混亂,你喜歡嗎?”
慕行秋陷入沉思,秦先生在將他逼入“絕路”,這也是魔種今後要做的事情,他得提前想好應對之策,“你剛才說魔種能將我的意識困在’無法想象的地方‘,那究竟是什麼地方?希望你能試著解釋一下,或許我能理解呢。”
“你進入過普通人類或者妖族的泥丸宮嗎?”
“他們的泥丸宮根本沒有成形。”
“所以你無法想象。”
慕行秋恍然,原來凡人的心境不只是阻隔魔種的荒漠,還是放逐之地,他從來沒進去過,自然“無法想象”。
酒館裡的嘈雜聲越來越響亮,眾人喝到酣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煙氣繚繞、臭氣哄哄的小酒館就是他們的人間仙境。
慕行秋試著施展務虛幻術,他能輕易看到這裡任何人的記憶,凡人的記憶大都模糊,醉鬼的記憶尤其殘缺,慕行秋不感興趣,他尋找的是泥丸宮,修行之士用來保護腦海的最重要屏障,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堆被遺棄的磚石,年紀越大,這堆磚石損毀得越嚴重,直到不堪一用,所以道統在選徒時會有一個年齡限制,最多不超過十五歲,在這之後,道根再好的人,也沒法修成正果了。
慕行秋什麼也沒找到,正是在這片心境荒漠裡,念心幻術的威力遠遠弱於魔族法術,他還是無法想象被困在尚未成形的泥丸宮裡會是什麼樣子,對他來說,這個地方根本不存在,魔種卻能在其中自由馳騁。
慕行秋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得越來越快,終於惹怒了臨桌的一名壯漢,他將酒碗往地上一摔,騰地起身,一步邁到慕行秋面前,居高臨下地說:“小子,我忍你很久了。進酒館不喝酒,來看熱鬧嗎?說的話莫名其妙,你以自己是大符籙師嗎?手指頭敲個沒完沒了,你是打鼓賣唱的嗎?要不要我幫你把手指頭剁掉?”
慕行秋抬頭看著壯漢,先是面露驚愕,慢慢地變成欣喜,“謝謝。”他說,停止敲打桌面,伸手在壯漢臂上輕輕拍了兩下,真心實意地補充道:“非常感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壯漢愣住了,困惑地打量慕行秋,“瘋子……”他嘀咕了一句,轉身回自己桌,搶過一碗酒喝了一大口,然後對同伴們大聲說:“那是個瘋子,他們兩個都是瘋子。”
秦先生從來不在意這種咒罵,慕行秋更不在意,恰恰相反,他很高興,站起身,將一小塊銀子隔空扔到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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