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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跳蚤帶領,慕行秋等人只會無意中發現一座座的妖屍聚集地,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排列規律。
為了這次佈局,冰魁可能花費了好幾年時間。
慕行秋髮現自己又被捲進去了,這一次的幕後推手不是左流英,而是異史君,是他操控著跳蚤的行為,也是他將慕行秋一步步帶回冰城。
到了最後,慕行秋自己加快了腳步。他無意參與這場即將開始的戰鬥,但是總得給從前的朋友們一個提醒,有些事情沒法讓錦簇轉述,他得直接說給左流英。
至於異史君的目的,慕行秋卻是越來越糊塗了,但他告訴自己要保持鎮靜,不要給異史君可趁之機。
時隔二十餘天,慕行秋又回到了他死而復生並看破一切的地方,此時冰魁的陣法尚未完全佈置完成,在東南方還有一塊百餘里的缺口。
潛龍之火已經熄滅。被燒焦的土地重新覆蓋上了厚厚的積雪,幾乎看不出燃燒的痕跡,可地下的潛龍骨骼已經燒光了,毒霧沒了來源,也已消失殆盡,聖子湖變成了無水的窪地,冰城只剩下一座小山包。
拜月山還在,環繞冰城外圍的山脈也在,但是矮小而平淡無奇。連陣陣寒風都擋不住,更不用說即將到來的冰魁。
可這裡還是聚集了大批妖族,數量至少上萬,像是一場雨後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的蘑菇。東一簇西一叢,隨便找個地方就安營紮寨,按照部族的習俗挖掘地洞,卻被積雪下面的焦黑土地嚇了一跳。
錦簇飛了一圈。帶回來意外的訊息:左流英、楊清音等人根本不在這裡,他們十幾天前就帶著道士和妖族離開冰城,不知去往何處了。
肯定是左流英發現了什麼。慕行秋只好自嘲地苦笑,自己還是在多管閒事,有左流英在,哪需要他的提醒?
不過這樣一來,異史君讓跳蚤把他們帶回來的舉動就更顯奇怪了。
“他們在這裡。”錦簇亮出一張粗麵餅。
慕行秋解散龐山的道髻,穿上妖族的皮甲,自從在西介國偽裝過一次妖族之後,他就一直帶著這些東西。
禿子很喜歡自己的龐山式髮髻,可是為了表示支援小秋哥,他摘掉了簪子,戴上一頂雙角圓頂鋼盔——其實無論他裝扮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受到懷疑,在妖族眼裡他就是一顆普通的頭顱妖器。
慕行秋跟著錦簇前進,跳蚤完成了任務,不再東跑西顛,溫順地陪著他,它那一紅一黃的眼睛,嚇退了偶爾出現的好奇者。
遷移至此的妖族跟慕行秋之前接觸過的不太一樣,全都拖家帶口,隨身攜帶的物品卻沒有多少,好像這是一次輕鬆的短途郊遊,到處都有飢餓的小妖在哇哇哭叫,可是卻沒有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一件也沒有。
這比眾多妖族不攜帶足夠的糧食還要奇怪,就慕行秋所知,妖族無論是興奮、激動、憤怒、無聊,都會以打架這種方式表達出來,食物緊張的時候更是要憑力氣分配,可這近萬名妖族,雖然分佈得很隨意,相互間卻謹守邊界,極少逾越,部族內部也是一團平和。
準確地說,這不是平和,而是沮喪與懈怠,那些粗壯的獸妖、強悍的半妖,全都像失了魂一樣,坐在自家的臨時地洞邊上,垂著頭,聽到孩子的哭叫,連頭都不抬一下。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禿子小聲說,停在慕行秋肩膀上,受到瀰漫四周的傷頹氣氛影響,聲音有氣無力。
“別怕,有我呢。”慕行秋隨口應道。
禿子露出一絲笑容,“沒事,我個頭小,真有壞蛋,我鑽進雪地裡,誰也找不到我。”
這抹笑容沒維持太久,禿子變得更加沉默了。
瀰漫在冰城與狼原的悲傷與消極,全是由恐懼轉化來的。
可慕行秋未受絲毫影響,他瞥了一眼,發現錦簇的神情也有一點變化,腳步不像平時那麼穩定。
捨身國符籙客的營地紮在道士營地舊址,說是營地,不過是十餘座地洞圍成一圈,外圍施放了一些簡單的禁制,什麼也擋不住,只能在遭到偷襲時發出警示。
申尚正在一座地洞門前等待慕行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還以為那是一次久別,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你了。”
“你們為什麼還留在這裡?”慕行秋開門見山,因為他發現申尚的氣色也不太好,另外那些妖族符籙客更是個個失魂落魄,呆呆地站在幾座地洞中間,全然沒有上一次見面時的熱情。
“都怨我。”申尚嘆了口氣。“我們走得慢,沒趕上楊清音和左流英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