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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冰粉,慕行秋雖然覺得寒意透心,但是還能忍受得了,他屏住呼吸,運起全身力量,和跳蚤一塊努力,要將身上的冰掙脫。
原本鑲嵌在冰魁身上的水晶眼墜在地上,慕行秋定睛看去,發現它已經裂成兩半,這意味著它再也不是妖丹,甚至不能用作普通妖器了。
異史君還是逃出去了,可他的魂魄在哪?沒有軀體可供附著,他堅持不了太久。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今晚的月亮跟三千年前的那晚一樣又大又圓,月圓之夜對我來說總是好兆頭。”
妖器,慕行秋想起來了,異史君可以用妖器造出一副軀體,他偽裝成左流英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招。
“對你來說也不算壞運氣,因為我暫時不想殺你。”異史君沒有繞到前面來,“你會是漆無上之後的另一位妖族之王,我預感到你的成就會更大一些。冰魁在第一位樞位的佈陣即將開始,堅持七天,你就獲勝了,到時我會給你那段記憶,可我不能留下,這裡太危險,我肩負著更重要更偉大的任務,不應該冒任何危險。左流英給了我一個慘痛的教訓,我會一直記著。”
慕行秋沒法開口反駁,他身上的冰層開始出現裂紋,即將破碎,到時候他就能告訴異史君自己無意擔任所謂的“妖族之王”。
異史君猜透了慕行秋的心事,嘿嘿笑了兩聲,“你以為你看破了一切,其實是弄錯了,再滅之法斬斷的不是你的雄心,而是情劫。”
“你不敢承認自己正在淡忘那個女人,所以乾脆將一切都棄之不顧。面對本心吧,人類,真正的你才剛剛誕生。記住,用數量或許能擊敗冰魁!”
慕行秋猛地掙脫了所有冰塊,旋即轉身,背後卻沒有異史君,只有微弱的笑聲從空中傳來。
再滅之法斬斷了情劫?慕行秋對這種說法感到怒火中燒,他不相信自己會淡忘芳芳。
第六百一十章往昔不再
慕行秋坐在雪地上,被那股無名怒火燒得渾身發熱。
異史君居然說他正在淡忘芳芳,而且採取了全盤拋棄的手段加以掩飾,好像他在背叛芳芳的同時還顯得非常懦弱。
慕行秋如果是一名莽撞少年的話,他會一直憤怒下去,想方設法也要找到異史君問個明白,可能還會狠狠地打上一架,可他不再是少年了,早已馴服了心中的衝動。憤怒像潮水一樣漸漸退去,他開始想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憤怒?再往前想,當初他為什麼沒有要回霜魂劍?
跳蚤也掙脫了身上的冰塊,正圍著地面上的星雲樹種子轉圈,突然前衝又突然退後,活像一條身軀過於龐大的狗在搖尾戲弄一隻甲蟲。
它什麼也不用想,更不會反思自己前些天的變化,只需記得帶翅膀的種子不能吃就行了。
慕行秋卻不能不想,慢慢地心中生出一股悲哀。
離開潛龍之火的時候,他曾經感受過純粹的自由,他曾經想那是因為自己再也不用為任何人、任何事負責了,可是現在又逐漸捲入妖族的生死之戰,身邊也留下了禿子和跳蚤,而他並不感覺為難,甚至還有一點激動與興奮。
霜魂劍、霜魂劍……
慕行秋不停地念叨這三個字,希望喚起對芳芳的懷念與情感,可是做不到,他仍然能想起從學堂裡第一次見面一直到斷流城碎丹時的芳芳,滿懷溫情,足以驅散冬夜裡的寒風。可是霜魂劍裡的魂魄卻是一個陌生人。
慕行秋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那是芳芳的魂魄,卻怎麼也無法去除一個念頭:那不是芳芳。
那不是芳芳,她沒有七情六慾。比注神道士還要徹底。
那不是芳芳,她一刻不停地修行。專注於道火本源,境界比慕行秋高出太多。
那不是芳芳,她再也不會掩齒微笑,只露出兩隻漆黑明亮的眼睛,再也不會隔著木桌推來一本厚厚的書籍,翻開的那一頁恰好記載著慕行秋最關注的一些疑惑,再也不會紅著臉將自己面前的魚肉讓出來,希望慕行秋能接過去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再也不會立於殘破的城牆望樓之上,夜風滿袖,與他默契地望著同一個方向……
一切的一切都不會重演,斷流城之戰結束將近七年,慕行秋才接受芳芳已死的事實,好像有大神通者在現實世界者施展了時間法術:芳芳的死訊放慢腳步,與此同時慕行秋卻在正常生活,但噩耗終將到來,跟當初同樣沉重,同樣令人促不及防。
劍內的魂魄無論有多麼特殊。都不是芳芳本人,燈燭科道士孫玉露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這一點,可慕行秋遲遲沒有接受。他存著一絲幻想,即使幾次進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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