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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音抱起嬰兒,轉過身去,可嬰兒掙扎得太厲害,她甚至沒法掀起衣裳。
楊母也費解了,腦子裡突然聽到一些聲音,神情微變,輕聲說:“把他抱出去吧,祖師和宗師都來了。”
“這麼快!”楊清音吃了一驚。她對外面的事情毫無所知,就是現在也聽不到特別的聲音,“除非道統明天就退隱,否則的話我不會讓你們把他帶走。”
“先出去再說吧。”楊母的興奮之情逐漸消減,開始感到嬰兒的啼哭持續得太久,也太高亢,沒有道門之風,左流英剛出生的時候絕不是這個樣子。
禿子在門口早就等急了,嗖的一聲從楊母身後繞過去。到另一邊貼近了觀看楊清音懷中的嬰兒,然後極為認真地說:“像,真像小秋哥,你看他的拳頭。握得跟小秋哥一樣緊。”
楊清音笑了笑,然後看著不遠處的十七名道士,心情已經不是意外,而是驚駭了。她認不全這些道士,可是看出他們的地位和境界都不低。她將嬰兒抱得更緊一些,發現鎮魔鍾已經沒了。再向北望去,海面已經變成一片瑰麗的奇景,如夢如幻。
楊母也很意外,向眾道士施禮,然後恭敬地對龐山宗師楊延年說:“此子哭鬧不停,不知是何原因……”
楊延年點下頭,他與其他道士正是為此喚出楊清音母子,想要親眼看看並檢查一下哭聲震天的“道統奇才”。龐山宗師的手中飛出一條極細的光線,慢悠悠地接近嬰兒,楊清音看到了,沒有躲避。
禿子卻飛過來,試圖攔阻光線,他看不到光線的形態,只能隱約瞧見法術的軌跡,“啊嗚……”他張嘴去吞法術,可是毫無用處,光線直接穿過頭顱,落在嬰兒身上。
片刻之後,楊延年收回光線,退後一步,一句話不說,楊母和楊清音都是莫名其妙,嬰兒的哭聲仍然響徹雲霄,不見半點減弱。
祖師方尋墨走到楊清音近前,伸出雙臂,“可以嗎?”。
楊清音尚在猶豫,禿子急忙道:“別給他,老孃,他們在對你施展法術,你覺得是心甘情願的,其實是他們控制的。”
“嬰兒的內丹有些異常。”方尋墨補充道,沒有收回雙臂。
楊清音還是交出了嬰兒,她也開始覺得嬰兒的哭聲不太正常,而且力氣大得驚人,她得用上法力才能不讓他從懷裡掙脫出去。
方尋墨沒有接住嬰兒,而是用雙手施法,讓嬰兒懸在他的身前,禿子十分緊張,他是唯一不在乎嬰兒哭鬧的人,在嬰兒下方飛來飛去,以作防護。
方尋墨手中發出極柔和的光,將嬰兒整個包裹住,他的臉色雖然不變,光芒卻逐漸盛大,連禿子也能看清了。
禿子停止飛行,看了一眼楊清音,忍不住問:“這樣可以嗎?老孃,小小秋才剛出生……”
楊清音衝禿子點點頭,她心裡有數,高等道士們或許會強行帶走嬰兒,但他們並無惡意,不會傷害她的孩子。尤其是嬰兒的哭聲令她心焦,母親的本能告訴她,必有什麼東西讓嬰兒感到不舒服。
包裹嬰兒身體的光芒慢慢收縮,最後進入了嬰兒體內,楊清音和母親屏息觀瞧,禿子也不再多嘴多舌,緊緊盯著懸在空中的小東西。
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眾人耳中終於恢復平靜。
楊母大大地鬆了口氣,向龐山宗師說:“他有內丹,吸氣三重,龐山的又一個奇才,只比左流英差一點。”
祖師仍在施法,嬰兒停止大哭之後仍不老實,拳腳亂揮,掙扎得更厲害了,楊清音的心跟嬰兒懸在一起,幾乎沒聽母親與宗師的交談。
跟楊母一樣,楊延年對這個嬰兒也寄予厚望,甚至還要更多一點,龐山勢微,若無奇蹟發生,可能需要二三百年才能恢復元氣,“他是奇才,屬不屬於龐山卻很難說。”
楊母吃了一驚。“宗師此話怎講?”
“他的內丹不純。”
“宗師的意思是說嬰兒的內丹不是……”楊母一時語塞。
“不是道統內丹,而是散修內丹。”楊延年沒有顯露出心中的失望,但他的目光已經不在嬰兒身上,而是遙望北海,“這只是我的觀察,等祖師的結論吧。”
楊母如遭重創,宗師絕不會弄錯,原來多年等待只是一場空。
禿子卻是大喜過望,“小小秋沒有道統內丹,是不是就不用被帶回龐山了?老孃。聽見了嗎?大好的訊息!”
楊清音的目光仍然緊盯嬰兒,隨口道:“好啊。”
楊母迷惑不解,“怎麼會?清音是道門之女,嬰兒怎麼會凝成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