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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蘭冰壺仍能開口說話,發聲卻變得頗為艱難,“你不是燈燭科弟子……”
“我不是。”慕行秋沒做解釋,這是他對亂荊弟子孫玉露做出的許諾,他的身邊產生陣陣陰風,不遠處的骷髏燈籠迅速後退,不敢留下。
蘭冰壺在掙扎,但是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翅膀上的光點逐漸消失,顯露出灰白色的骨架。
“她是我的!”高空中傳來憤怒至極的叫聲,緊接著濃煙消散了一大片,露出正常大小的飛跋。
殷不沉除了擲出水晶眼之外再無進攻手段,裴子函剛剛學會用翅膀飛行,同樣不能施展法術,他們不可能是飛跋的對手。
飛跋忍痛亂躥,最後終於一狠心將受傷的眼睛和殷不沉擲來的水晶眼一塊挖了出來,然後只用一道妖術就斬斷了裴子函的一隻翅膀。
裴子函與殷不沉快速下墜,飛跋騎在跳蚤背上衝嚮慕行秋。
跳蚤憤怒地跳躍、扭身、揚蹄,可就是無法擺脫背上的半妖,它根本不是在用自己的力量飛行,表面上飛跋騎在它背上,其實卻是飛跋拽著它一塊飛行。
慕行秋心中猛地躥起一股怒火,修行生涯磨平了他的大部分稜角,服食化妖丸之後更要隨時保持平靜之心,可他骨頭裡的性格並未改變,只是難得暴露出來。
看到飛跋騎在不情願的跳蚤背上,修行、心境、理智都無法壓制慕行秋的怒火了,他向上衝去,原處只留下燈燭與玉斧,它們不能召魂,但是能限制魂魄的移動,不讓它回到蘭冰壺的身體裡。
飛跋伸手向下,扔出一隻黑色的光球,轉瞬之間就到了慕行秋身前,慕行秋怕傷到跳蚤,沒有施法反擊,全憑著靈活的身法躲過了攻擊。
“救我!”殷不沉在空中手舞足蹈地大叫,他知道自己不是掉在地面摔死就是被滿城的火焰燒死,那都不是他喜歡的死法。
慕行秋祭出一道紙符,這還是辛幼陶給他的,他沒有祭火神印,祭符效果很一般,但是製造一道簡單的飛行術還是可以的。
殷不沉覺得自己變輕了不少,又下降了一段距離竟然可以停在空中了,急忙伸手抓住裴子函僅剩的一隻翅膀,發現仍能浮在空中,才用力將不知死活的裴子函拉上來,正要說聲謝謝,慕行秋已經嗖的一聲掠身而過,一顆黑色光球就在不遠處爆炸,殷不沉立刻飛遠一點。放眼望去,竟無落腳之地。
飛跋丟擲第十顆黑色光球,都沒有擊中目標,雙方一上一下,已經非常接近,慕行秋以鍛骨拳心法猛地躥上一大截,到了飛跋頭頂,終於可以避開跳蚤直接施法了。
白光從霜魂劍內射出,直擊飛跋頭部。
飛跋消失了,幾乎就在慕行秋施法的同一刻。他整個消失不見,白光從跳蚤背上兩尺的地方射過去,什麼也沒有擊中。
跳蚤身上的妖術仍有殘留,下墜一段距離之後停在了空中,可是還沒辦法自由行動,只能惱怒地搖頭晃腦。
慕行秋來不及幫助跳蚤,見它暫時無事也就放下心來,在高空中急速飛行,不停地改變方向。用天目到處尋找飛跋的下落。
任何法術和妖術都有跡可尋,慕行秋的百寶囊裡有幾樣法器是專門尋找這些跡象的,他一邊到處亂飛,一邊召出一面銅鏡。
銅鏡剛剛在他肩上出現。慕行秋就感到背後掠過一陣寒意,然後他被鐵箍似的兩條手臂牢牢抱住了。
“你命中註定死於我手。”飛跋發顫的聲音就在慕行秋耳邊響起,好像在做一件他不得不做卻又十分害怕的事情,“你有無數次機會殺死我。可你沒有動手,這就是你的罪過。”
慕行秋的第一個動作是將手中的霜魂劍收回劍鞘內,再想施法的時候發現絳宮又被束縛住了。立刻改以鍛骨拳率獸九變的心法還擊,可那兩條手臂太頑固,勒得他骨頭都要斷了,卻沒有絲毫移動。
“這才是魔尊正法的力量,你在萬子聖母面前沒有殺死我,只是打暈我,真是愚蠢至極。”
飛跋的妖力在得到麒麟角光球的加持之後大幅增強,完全是一隻巨妖的水平。純粹比試體力,就算是練拳多年的慕行秋也比不上他。
“牙山派你來的?”慕行秋咬牙問道,胸口被勒得太緊,完全沒辦法吸入空氣。
“我是至尊之妖,沒有道士能命令我!”飛跋怒聲道,用獨眼看著慕行秋,心中的怒意一浪高過一浪,“鄙視我者必受懲罰。我不會馬上殺死你,那太便宜你了,蘭冰壺說得對,應該把你的魂魄留下,造一樣特別的東西。慕行秋,準備接受我的化妖之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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