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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契伸出右臂,手心衝著異史君,“告訴我真相。”
“什麼真相?你知道的事情比誰都多,我還想向你討教呢,比如方尋墨向其他道統說實話了嗎?左流英神神秘秘的,知道多少……”
周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五指微彎,飛飛臉上不屬於自己的笑容突然凝固,翅膀的扇動速度大幅降低,四五下之後,掉在地面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契握住空空的手掌,對著虛無說:“你不如我想象的強大。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將魔尊正法流傳出來?你明知它早晚會落在道士手裡。你對道統祖師和他的秘密到底瞭解多少?還有你的來歷、你的目的、你的計劃,統統交出來。”
周契不動了,他進入魂魄的記憶之中,要將它霸佔並摧毀,異史君會因此而死,周契並不在乎,他什麼都不在乎,整個世界加在一起也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一心只想進入魔尊正法的純淨之湖裡,洗去身上的一切灰塵……
粘液中的慕行秋一直都很清醒,甚至能聽到外面的聲音,終於明白為什麼周契會親自來佈陣,為什麼總是不肯現身,原來他在等異史君。
看到周契眼中無神,慕行秋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他強行阻止混在一起的法力與妖力再離開內丹,結束了週而復始的一進一出。
砰!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裂開了,其實是泥丸宮中的內丹,它無法承受湧入其中的妖力,自行破裂,旋轉速度大幅降低,像是在碎瓦礫上滾動的轆轤。
慕行秋管不了這麼多,他必須掌握住這次機會,於是拼力一掙,凝固的粘液殼裂成幾塊,他從裡面擠了出來。
周契不是魂妖,身體死亡他也會死亡。
慕行秋一躍而至,半點時間也不想耽誤。
第六百二十章痛苦的境界
慕行秋剛剛舉起拳頭,周契的眼珠轉了一下,冷冷地看著他,握著異史君魂魄的手掌突然攥緊,裡面傳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像是一隻甲蟲被捏扁了。
不過是喘息之間,周契從小妖體內攝出了魂魄,並把它毀掉。
慕行秋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或許機會從來就沒存在過,周契是注神四重的道士,斷不會毫無防備地魂魄離身。
“異史君到底在哪?”周契問。
慕行秋應該為此感到驚恐的,可他卻笑了,“你抓住的只是異史君無關緊要的一隻魂魄,裡面的記憶還夠你塞牙縫的吧?”
異史君的烏鴉本魂被左流英囚禁過一次,再也不肯輕涉險地,他的大部分魂魄都在魔像裡,可洞窟眾多的他,當然還有隱藏的備用魂魄。
本魂一死,眾魂皆亡,備魂消散,本魂卻不受影響,周契找到並殺死的就是這樣一隻備魂,他只有異史君的一小部分記憶,周契從中找不到任何問題的答案。
“或許我應該從你這裡找找線索,異史君跟左流英一樣,都很看重你。”
周契對嘲笑毫不在意,他對慕行秋這個人就不在意,覺得這只是一個傀儡,但傀儡身上會留下操控者的痕跡。他的眼神暗淡下來,他要使用控心術奪取慕行秋的記憶。
慕行秋仍然舉著拳頭,腦袋卻像是被箭射穿了一樣,痛入骨髓,本來就已破裂的內丹似乎又被劈了一刀,疼痛像一隻從樹冠上衝天而起的雄鷹,越飛越高,穿越了雲霧仍不停止……
疼就疼吧。慕行秋的意志也跟著飛了起來,想要超越這疼痛,即使不能阻止它。也要翱翔在它的上方,以留住腦海中的一線清明。他仍然記得本來要做什麼,於是舉起的拳頭像倒下的山一樣砸下去。
慕行秋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一多半控制,只能做出極為簡單的動作,他甚至不知道這一拳到底用上了多少力量,卻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上面。
拳頭能打死注神道士嗎?慕行秋相信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但這又能怎樣?即使只剩下一根指頭能動,他也要指向敵人。
左流英總是料事如神,異史君總是備下無數後手。慕行秋卻總是勇往直前,他也有意培養新的首領和未來的力量,可那都不是他真正擅長的事情。
在最不可能、最沒有希望的時候揮出一拳,才是他的強項、他的本事。
連左流英都不能再隨便進入他的腦子,一名入魔的注神道士更不能。
慕行秋覺得自己只是輕輕地打了一拳,輕得像是羽毛拂過臉頰,可事實並非如此。
望山禁秘科首座周契活了一千一百多年,並非左流英那樣的胎生道根,也可絕非庸才,剛會走路的時候就被當成一名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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