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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以劫凝丹‘是怎麼回事。”楊清音略微嚴厲一點,只有這樣才能讓飛飛重新抬起頭來正常說話。
“左流英說,散修內丹之駁雜,正是七情六慾不斷、道劫頻生所致,散修沒有道根,卻要模仿道統的修行法門,其實是走了一條錯路,所謂黑白為雜,至白為純,至黑不也是純嗎?散修屬黑,卻非要走純白之路,因此越發駁雜。”
楊清音略有所悟,“如此說來,以劫凝丹倒有點像是魔族當年的修行法門了。”
“也不盡然。”說起來修行的事情,飛飛不那麼扭捏了,“魔種在身,其實用不著太講究修行法門,所謂魔族從不絕情棄欲,沒錯,但也不全對,因為七情六慾對魔族的修行根本沒有影響,絕也好,不絕也罷,皆可……”
小蒿打個哈欠,又走開了,她有一個簡單至極的想法:自己腳下有路可走就行了,用不著關心別人的路是好是壞。左流英和飛飛執著於弄清散修和魔修的區別,實在是浪費精力,小蒿更願意用這些時間多睡一會。
飛飛也有滔滔不絕的時候,真正的有問必答,而且能答到點子上,解決楊清音不少疑惑。
小蒿坐在岸邊的躺椅上,睡了一會,朦朦朧朧中,卻是她第一個發現異常。
“船!”小蒿一躍而起,望向鎮魔島西南方,她夢到一艘大船正在駛來,想看個清楚。
片刻之後,西南方的海面上真的出現一艘大船。
禿子和慕冬兒都很驚奇,同時飛到高空遙望,“這不是咱們的飛龍船。”禿子扭頭大叫,“老孃,快來看!”
那是一艘塗著紅漆的巨大戰艦,飄揚著捨身國的蛇紋旗,行駛在海面上分外醒目,卻成功避開了飛龍船,獨自逼近鎮魔島。
楊清音走到亭邊看了一會,“嘿,捨身國還真是看重我這個小島,不僅派來重兵,還要玩聲東擊西的把戲。”
“要打了嗎?”。小蒿徹底清醒了,這可是她一直在等的場面。
“兒子!”楊清音厲喝一聲,慕冬兒翻了個跟頭飛到母親面前,清脆地回道:“在!”
“咱們娘倆兒和禿子在這島上只能依靠別人的保護嗎?”。
“不是,咱們自己能保護自己。”慕冬兒握緊了拳頭。
楊清音從袖子裡取出一隻銅鈴,扔給兒子,“去吧,讓捨身國知道,道士雖然退隱,道統的力量卻沒有,半妖之國休想在西海橫行。”
“遵命。”慕冬兒抓住銅鈴,晃了一下,沒有聲音發出,他頭頂三丈高的地方卻多出一團火,看上去還很微弱,好像隨時都會熄滅。
慕冬兒飛到離島數百步的地方,停在空中等候紅船的到來,禿子緊隨其後,不離半步,頭上的魔眼紅光閃爍。
巨大的紅色戰船越來越近,一群妖術師離船飛來,長袍上全都繡著各種顏色的蛇。
小蒿突然想起一件事,“楊清音,你可要小心了,左流英說捨身國最近湧現出一批妖術師,實力強得很,妖術也很古怪,與普通妖術師截然不同。”
第七百四十九章嬰兒與道火
握住流火金鈴的一剎那,慕冬兒尚未完全成熟的心中升起一股蓬勃旺盛的怒火,這怒火沒有具體原因,也沒有明確目標,因此在他眼裡,一切都是怒火之源。
父親不見蹤影,母親管束得太嚴,禿子操心太多,小蒿太獨斷專行,飛飛懦弱得可笑……就連島嶼太小無處玩樂,也能引燃慕冬兒的怒火。
慕冬兒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面飛來的七名妖術師,努力將滿腔怒火轉移到他們身上。
怒火令人膨脹,對慕冬兒來說這一點尤其明顯,他覺得自己長高了幾倍,全身都是力氣,揮手間就能做到天翻地覆,腳下稍一用力就能飛出千萬裡以外……
妖術師停在數百步之外,看著身穿皮甲雙腿尚且有些蜷曲的嬰兒和他身邊的頭顱,先是愕然,然後笑了起來。
“那是一隻蟬翼妖嗎?好像沒有翅膀,頭頂倒有一團火。”
“聽說島上的女道士生了一個小孩兒,應該就是他吧。”
“母親躲在後面,讓一個嬰兒出來應戰,道士的做法還真是難以理解。”
“誰帶著糖,去把小孩兒打發了吧,那顆頭顱留做妖器還是挺不錯的。”
妖術師們互相推讓,都嫌跟一個小孩兒鬥法有失臉面。
慕冬兒的怒火就在這時達到頂點,目光掃來掃去,猛地向上躥起,嘴裡發出一串連他自己也聽不懂的無意義叫聲,粉嫩的小拳頭緊握流火金鈴,舉過頭頂使勁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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