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第3/4 頁)
背影不帶任何感情。
「怎……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沒什麼。」神裂回答。
神裂離開上條的身邊前往張設禁絲結界。臨走之際,她完全沒有回頭。
神裂奔跑在無人的住宅區內,一根一根地架設起結界的絲線。
一般城市跟學園都市不同的地方在於馬路上有電線杆,而這剛好可以用來當作架設廣範圍隱形絲線的「支點」。神裂利用電線杆與絲線,從距離機動隊員稍遠的地方開始建立起一座半徑一百公尺的巨大三次元魔法陣。藉由這個結界所產生的特殊波長魔力,讓機動隊員的判斷力產生誤差。禁絲結界的形狀很像中華炒鍋,不過如果是上條,或許會認為看起來像個碟型天線吧。
上條。
想到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不幸」這個字眼,神裂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他的錯,我不該把氣出在他身上。)
理性雖然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某種非理性的情緒讓神裂不想再繼續待在那裡。
神裂對於「不幸」這樣的字眼,有種不好的回憶。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聽到這個字眼。
害怕塵封的記憶再度被開啟,神裂選擇不斷奔跑。加快速度、增強力量、提高集中力。藉由專注的作業,讓注意力從那最讓自己害怕的事情上移開。
神裂走了之後,躲在路邊車子陰影處的上條嘆了一口氣。
上條非常驚訝,雖然這些魔法師的能力很強,但沒想到行動卻是如此隨性而沒有計劃。說得明白一點,如果不是神裂剛好會使用那個「某某結界」,他們打算怎麼辦?難道要手足無措地站在這裡發愣?
就算是動作電影裡面那些「專門出來被幹掉」的特種部隊,在衝進恐怖分子佔據的大樓前,也會有幾幕是拿著配置圖詳細討論作戰計劃的橋段。
回想起來,當初跟符文魔法師聯手對抗鏈金術師的「三澤塾戰」中,似乎也沒有什麼詳細的作戰計劃。
上條拿著這點向土御門抱怨,土御門的回答卻是「理所當然」。
「阿上啊,我們魔法師這種生物雖然是專家沒錯,但是跟那種按照訓練課程訓練出來的特種部隊可是不一樣的。我們不像軍隊一樣接受過『組織性』的『殺人訓練』,也沒有被灌輸什麼『團體思想教育』。在戰鬥上,我們是門外漢。」
「什麼?」上條皺起了眉頭。
戰鬥門外漢這句話,跟上條遇到過的這些魔法師可說是絕對湊不在一塊。
「你在開玩笑吧?像史提爾、奧雷歐斯那種人,就算對上九〇式戰車,也可以笑著從正面把戰車打爆哩!那種戰鬥狂、那種破壞魔,怎麼可能是門外漢?」
米夏默默地朝上條伸出手掌,上條又遞了一片口香糖給她。米夏依然像個正在把零錢遞給客人的便利商店店員一樣,在完全不碰到上條手指的前提下接過口香糖。
土御門透過墨鏡的藍色鏡片,看著上條與米夏的這個舉動。
「這就跟手上握有核彈發射鈕的國中生一樣啦。我們雖然擁有優秀的魔法能力,但這不是經過軍事訓練的成果。」土御門笑著說道:「否則的話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阿上?如果魔法師接受過專業戰鬥訓練,為什麼在戰鬥中會夾帶那麼多私人感情?得知驚人的事實而在敵人面前愣住、把敵人說的話全部都當真、同情敵人、想要跟敵人一對一堂堂正正對決等等——魔法師之間的戰鬥,實在太多無謂的要素了。」
如果是一群真正經過戰鬥訓練的冷酷「殺人機器」,是不會傾聽敵人的言詞,不會同情敵人,不會想要正面對抗敵人,甚至不會出現在敵人視線範圍內的。就算得知了令人震驚的真相,也會選擇先打倒敵人。只要收到誅殺命令,就算敵人抓住小孩當盾牌,也會將敵人的心臟連同小孩的身體一起貫穿。這才是專業的戰鬥員。
「就這點來看,魔法師根本都是小孩子。握著刀的小孩子。而且是曾經被世界背叛,邊哭邊發抖的小孩子。」
土御門微微嘆氣。
「魔法師就是這樣的生物。心中有願望卻無法實現、曾經向神祈禱卻沒有得到回應——失去了方向的人們,最後只能投身魔法這個超級後門。」
上條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土御門也是個魔法師。雖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畢竟也是個魔法師。這個臉上隨時帶著笑容的少年,心中一定也有一片乾涸的空白地帶。
默默地嚼著口香糖的米夏,當然也一樣。
「所謂的魔法師——特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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