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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被父親硬扯進來的藍童生一看到場中的情形就頓生逃遁的想法,完了,那傢伙的症狀比一年前更甚,而且他也很肯定自己若去規勸,下場定然十分悽慘。
“秋離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看著席紫嫣柳眉倒豎的羞惱模樣,再瞧瞧依舊笑容滿面,甚至更加喜不自勝的秋離楓,眾人無限同情的目光全都投向她。
“紫嫣姑娘,息怒息怒……”換他自己都要發怒了,要人家一個姑娘息怒這實在很勉強啊,藍童生不由在心中苦笑。
忍無可忍便毋需再忍。
只兒席紫嫣忽的立掌拍向秋離楓身下的座椅,霎時木屑紛飛,一張上好的檀木椅便如朽木般散落一地。
趁著他鬆手的那一剎那,她蓮足飛踢,準確無誤的將他穩準狠的清離身邊。
優雅的揮了揮衣袖,席紫嫣很秀氣的緩緩落座到自己方才的座椅上。
傻眼,眾人再次傻眼。
雖然身手了得的玉劍公子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站好,但是明眼人依舊可以看出那位溫文秀氣的小姐身手亦十分了得,極有可能跟名滿江湖的白雲山莊少莊主難分軒輊。
“嫣兒,你要謀殺親夫啊。”
“親夫?”俏臉開始凝聚黑色。
“就算現在還不是,明年肯定就是了嘛。”
“那就等明年再說。”她很決絕。
“有什麼分別?”他很有求知慾。
席紫嫣微微的綻出一抹笑,“因為一年很長,會發生什麼天災人禍誰也無從預想,更何況你會不會在這一年之中暴斃而亡也猶未可知,結論就是非常的有分別。”
“少莊主,咳……今天是我成親的大日子,麻煩賞臉啊。”藍童生極力維持著面部不扭曲,但是憋笑在心真是好痛苦啊。
“踢人的不是我。”
“欠踢的人是你。”她說得好不雲淡風輕。
短暫的靜寂之後是一片鬨然大笑。
成親原本就是件大喜事,不過,來的賀客更討喜。
血一滴滴的從劍尖滑落,心一點點的變冷。
堂前的大紅喜字依舊,新人身上的喜服仍在,可是原本的喜氣卻消失無蹤,只有那柄劍寒光濯濯。
“讓她過來。”
“她是我的新娘。”一臉堅毅的新郎擋在新娘身前,無視自己左肩汩汩淌血的傷口。
“她是我要的女人。”
泛著寒光的寶劍緩緩舉起。
“那你是否是她要的男人?”
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傳來一道清亮女音,席紫嫣慢慢從人群之後走出。
紫衣男子的目光卻落在她身旁的那個白衣美男子身上,“秋離楓。”
“楚雲飛。”
“天魔教與白雲山莊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藍童生是我的摯交好友。”
“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帶走。”楚雲飛冷著臉說。
秋離楓臉色一沉,“那就看楚教主是否有這個能耐了。”
“那麼天魔教今天也只好血洗揚威鏢局。”
“你不能代表天魔教。”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來處,那是一個異常妖嬈嫵媚的女人,她是天魔教中權位極高的一個女人——左護法柳葉。
“教主令牌在此,天魔教眾還不速速停手。”
所有天魔教教眾在看到柳葉手中的那一枚血玉紅符時都不由得狐疑的看向楚雲飛,然後慢慢的停下手來,站立一旁。
原本激戰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形成壁壘分明的兩派。
“天魔血令?”楚雲飛面沉似水。
“沒錯,教主的貼身令符。”
“那個老傢伙居然能說話了?”
“上天佑護教主,才得已讓你的陰謀敗露。”柳葉字字怨恨。
“那又如何,老傢伙還能成什麼氣候?!”
眾人皆驚,原來天魔教內部竟發生了動亂?難怪近一年來天魔教行事作風大為不同,不時與江湖白道產生激烈衝突。
“教主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少教主可以。”
“少教主?”楚雲飛狂笑,“我們天魔教幾時有少教主了?”
柳葉也笑了,“是教主的親傳弟子。”
秋離楓忍不住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只見席紫嫣依舊好奇的聽著楚柳二人對話。
“那老傢伙還有弟子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