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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人真的心力有限,若在一事下苦功,另一事就得因而荒功廢業?有這樣的人嗎?同時可以兼顯,而且周到,甚且要周身是刀,張張快利,有這種人嗎?如有,為啥不是自己?
「你傻楞楞的在幹嗎?你老在想你的畫,畫畫得好有甚麼用?除非你運氣很好,不然,活都活不下去了,畫好有個屁用。教你:做好人比晝好畫重要。」司徒殘和司馬廢是一個責問一個勸。
劉全我卻問:「昨天甜山的事你知道了?」趙晝四身後的湖水依然餘波漾蕩,可是他以一水波不興的語調答:「知道。」
「你有甚麼看法?」
「故佈疑陣。」
「你是說天衣居士根本不在這一陣裡?」
「如果他在,反而不必囂狂若此。」
「可是我們是兩軍對壘,猶如相突。」
「你的意思是:對方以實示處,以虛應實,所以虛實難分,實虛不知?」
「對。如果天衣居士在,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張狂,天衣居士若在而又旨在叫我們入彀,那麼當然要故作囂張,讓我們以為他不在而發動政襲,自投羅網,所以他到底在下在,教人費疑猜。他們就是要我們猜。這是一局棋,在不知道對方子力分佈之前,是不能冒然發動攻勢。所以,他們也在試探我們,他們也不知道『元老』在不在我們陣中。這是關鍵。」
劉全我和趙晝四眼睛都發了亮。司徒殘和司馬廢都趨了過來。現在,是天衣居士要急著入城,並不是我們急著要殺他。所以,我們可以等,天衣居士不能等。如果天衣居士在,那一定不能等下去,必然會發動政擊,就算是這曰樣,一動不如一靜,我們正可以靜制動,只要一摸出虛實,立即把訊息報告『元老』,及時來援,要是天衣居士不在這一陣裡、我們等下去,也不會有禍害,雙方只不道是消磨著彼此的的實力而已。冉且,如果在兩叄天內他們仍然不發動政擊,那就是說:天衣居士不在那兒,我們且過去剷平了他,再去支援鹹湖的『元老』。
司徒殘和司馬廢只有聽的份兒。他們說:我不習慣下棋,我只習慣打架。我不管陰謀毒計,我只管衝鋒陷陣。
劉全我和趙畫四相視而笑:「其實沒有佈署的衝鋒,只叫送死。為大將者,能戰能謀,真正的交手,也是鬥智,所謂手打叄分,心計七分。只不過世人老要把這事分而為二,好像運計者勝之不武,勇鬥者雖敗猶榮似的。人總要為他自己不擅長的事找藉口,表示他只是不屑為,而非不能為,其實一個人只要肯承認他們不能為和不可為者,已經是個一流的人物了。」
司徒殘和司馬廢的回答也很妙:「這道理我們也知道。可是人只有一生。我們知道咱兄弟倆可以做一流高手,但當不上頂尖高手,既然這樣,軌索性撒賴了,不理了,讓自己那麼辛苦、受那麼大的壓力幹啥?放棄有時不是頹唐,反而是一種自在,我們只要不管了,只求為相爺辦事,辦好了自有富貴榮華、享之不盡,那不就好了麼?又要管鷂又得養鴨、放得牛來又看羊,這又何苦?能者多勞,咱們不想當能者,只要活得好,沒天大的野心就只上樓不登天就是了。所以用腦子是你們的事,如果大捷,咱殺敵不後人,也沾一份大功。萬一兵敗,我們不必背一隻天大的黑鍋上路。這是咱倆哥兒跟你們不同之處。們寧願當莽夫,而且當莽夫也有莫大的好處,咱們當得起莽夫:教你們來擔你們卻也當不起。」
劉全我聽了,只說了一句:難怪相爺會那麼信任你們了,這種話他說得很有些感慨。就像感慨一副骷髏不能成為一個活人一樣。
之後,甜山這邊風景獨好。
司馬廢砍柴,司徒殘打獵。趙晝四當然晝他的畫。劉全我更絕:他唱歌,唱客家山歌。
對看山唱。唱的是綺情小調。唱給對山的人聽。
——可不知對出的人聽了是甚麼想法?是啥滋味。
十九。悶局
一天半之後,蔡水澤、唐寶牛、張炭、朱大塊兒聚議,研判敵情:張炭:「元十叄限一定不在甜山。」
唐寶牛向來習慣「造」張炭的「反」:「何以見得」張炭:「如果元十叄限是在,他早就率眾發動攻勢了,何必在那兒諱莫如深、扮老虎嚇狼,窮耗時間」唐寶牛:「說不定他正是要叫我們上釣,叫我們入陣,他早已布好埋伏一舉伏殺我們之計。」
張炭笑了:「如果元十叄限不在那兒,、想他們能夠一舉格殺得了我們嗎」張炭的話充滿了激將意味。
唐寶牛的豪氣來了:「就算元十叄限在,只要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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