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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法?」
「司馬、司徒,負責追殺。殺一敵是一功。殲敵,這全是你們的功勞;若為敵所殲,也怨不得人。趙晝四,你負責兜截住他們的去路。若讓一人逃了,是件放行;如能一網打畫,是件盡力。我獨負責追趕他們,逼他們入絕路,你們再來中捉鱉。
「好。就這麼決定了。」
好久沒大開殺戒了。叄人都奮亢起來。司徒腰間的蟒鞭在顫動,仿似一條活蛇。司馬的背上的金鞭在發亮,像照在上面的不是月色而是陽光。趙晝四就像即將要作晝。並且即將要完成一幅曠世絕作。這都是因為:劉全我懂得把責任移到他們身上。
——若要一條漢子成為好漢,只要給他負起適當的責任,他們就會好漢給你看,軍隊出戰前,士氣比兵力更重要。而團結又比士氣更切要。
G十一.奇局
張炭、朱大塊兒、蔡水擇、唐寶牛四人,正布好同等敵人來。
「敵人來了,我們便可以知道對力的虛實了。我們的責任是要把敵手引過來。」
「只要摸清敵方的虛實,就立即通知居士:元十叄限要是在甜山,居士立即攻入鹹湖:
元十叄限如果不在這兒,居士可立刻折返甜山。」
「這是我們的任務。也是我們留在這兒的目的。」
張炭和蔡水擇交換了意見。他們的意見是一致的,雖然,張炭相當瞧不起蔡水擇,蔡水擇也常故意躲開張炭,但在商討重大事情的時候,他們都能摒除己見,了無偏見的討論商量。唐寶年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得在此地佈陣。」
「然後兵分雨路。」
「之後便得要忍耐。」
「還有等待。」
「等?!」唐寶牛叫了起來;。
他平生最怕等和忍。
——偏偏人生就是常常要等待和忍耐,而且也充滿了期待和無奈。
張炭:「我們得要等敵人來?」
蔡水擇:「你愈能夠忍人之所不能忍,便愈有機可趁。」
唐寶牛感慨:「我當武林中人,便是以為不必像常人一樣,老是忍,不然就是等,人生匆匆就數十年,不是在等中過就是在忍裡渡,多可悲啊,沒想到當了像我這樣的武林第一寂寞無敵高手,到頭來,仍不是等,就是忍,真是沒意思得很。」
蔡水擇笑了:「其實當武林人物,要比常人更能等,更要忍。何以?光是練武,就比儒生的十年寒窗無人問所下的功夫更苦,你不苦練,那能有成?遲早只成刀下鬼、釗底魂:練武的過程就是忍耐看等待。」
張炭卻轉問朱大塊兒:「你喃喃自語做什麼?」
朱大塊兒:「我在許願。」
唐寶牛叫了起來:「許願?!」
朱大塊兒:「我作戰之前,一定許願;凡有大事要做,一定先得祈禱。這樣我心裡才有了依靠,取捨進退都有實兒。」
唐寶牛不屑:「我才不許願。成就成,敗就敗,一切靠自己,許願又怎樣?天下多少無告苦民都向天許願,結果不是一樣天不從人願:既然許願不能從心所欲,又許來作甚:不如我不從天願!」
朱大塊兒:「我跟你們不同。我是為制止殺戮才入武林,而不是要在江湖上另造殺孽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你們認為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惡人當得善終,而好人多不長命。
所以其實沒有報應這回事,至於報應在他人子孫,則太不公平,也太不像話了:而我卻不然。我偏生是一做壞事,報應即至;但做好事也常見回報。所以找信命,只不過不大認命而已。「張炭:「願望其實是一種摸索。摸索是沒有信心的行動,我也很少許願。」
朱大塊兒:「只是,我們活看,誰不是摸索著前行」唐寶牛立時叫道:「如果要兵分兩路,千萬別把我和他這樣深奧的人擺在一起,我怕我會受不了的!」
張炭大表贊同:「對,跟一些人在一道不如獨戰江湖!」
他的意思很明顯。
他可不願跟蔡水擇在一道。
蔡水擇則反對:「不。不和的人應該守在一起。唯有你瞧不起對方,所以更不能讓對方看扁,更加要獨撐大局。這樣,才有互相激發的意義。」
張炭很不願意,但他立時認為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一個人和朋友在一起比較疏忽。
——跟敵人在一起卻總會比較警惕。
——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多半比較耽於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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