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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赴,甚麼都忘了。戰鬥之後,結果已定,好的壞的死的生的,都無關重大了。人最感壓力的是在一件事知道它會來臨但仍當未知結果之際,時間是不能改換,轉位的,要不然,前一剎換後一利,心情使完全不一樣了,所以,面對重大的戰役,我總是在希望它快點過去,並一直在揣想如果現在已經道去了,我的的?心情又會如何?蔡水擇:「只要難關過去了之後,人們多又放鬆了下來,很少去回顴難關末渡之前的忐忑心情,所以也不能珍惜此刻無事便是福的心境。」
張炭:「便是。我也常常在未渡難關時苦思:那些名俠大俠、戰將勇將,在一戰定江山前。會不會也像我一樣會怕:會緊張?會徨疑慮?我們只知道他們戰勝這一仗、那一戰,如何名動天下,怎樣威震八方,但他們在一戰功成之前,曾怕過嗎?恐懼過嗎?耽心過慘敗的後果嗎?我不知道。」
蔡水擇:「他們也一樣會怕的。」
「哦?!」
「他們是人,是人就會怕,就會注重得失,就會期待取勝。我想:他們在決戰之前,一樣會擔驚受怕的。我也問過一些前輩高手大人物,他們也承認這點,他們還說,不耽憂的軌不是人了,而且緊張也有好處:緊張才會把潛力全激發出來,能發揮比平時更大十百倍的力量。所以有時害怕也是好事有恐懼才有克服服服恐懼;有難關亦是美事。有難關才有衝破難關。」
張炭這才有了些笑意綻放他臉上的小痘痘之間:「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吧?在決戰之前,為了放鬆自己,故意找些事來分心。找跟你一道作戰過不少次數了吧?那次跟『桃花社』去對付『四大名緝』時,你在研究自己和同行的弟兄們掌中的婚姻線……」
「我本來是看自己的,結果大家都要我看一看。」
「有次我們『七道旋風』去對付『九大鬼』之際,你卻陶醉在自己的腹痛中。」
「那天我確是腹疼如絞。」
「但你卻十分陶酩,像是一種享受。」
「——這也是的,當一個正忍受斷指之痛,才不會記得蚊子螫了一口的痛。」
「那次我們兩人去伏襲金大朱和朱大金,你卻看著一隻蜈蚣,看得竟似痴了。」
「那的確是一隻美豔動人的蜈蚣。」
「但那只是一隻蜈蚣。」
「那怕只是一條小小的蟲,上天造萬物,都美得驚人。只要看一花一草一樹一葉,都有著令人一世讚羨不絕的美。」
「所以剛才你就在看螞蟻。」
「螞蟻比人偉大。」
「偉大?!」
「它們比人團結,且不受分化;它們不止偉大,遠比人強。」
「強?!」
「它們每一隻都可以抬起比它自己重四十分的事物,我們人除了少數習武有成的高手之外,僅以本身的能力,爪不如虎利,牙不如蛇尖,便連翅膀他沒有,螞蟻有預知地震、地陷、豪雨、火災和雷殛的本領,這些,我們都付諸闕如。」
「我倒有一些。」
「所以找也喜歡觀察你。」
「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發現你自私,遇上事情,你逃避,你只求自保,你由得兄弟朋友去頂,你退開一邊,以假的熱情來進行真的無情,以傷人的冷酷來進行人的把戲,我看透你了。」
蔡水擇垂下了頭:「我不企求你的原諒。」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際,卻傳來朱大塊兒驚心動魂的慘嚎。
張炭變色。
蔡水擇卻鎮定:「他不是遇敵,只是不知又踩著甚麼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遇險了?」
「這叫聲跟他上次見著一隻蜥蜴時是一樣的,有些人,平時膽小畏怯,但遇上真正的大敵的時候,可能會比甚麼人都勇悍堅定。」
「對了:正如有些人,看來沉著鎮定,但一旦遇上要拿出勇色豪情的大事,他能拿出來的只有好色絕情。」
蔡水擇苦笑…
他知道張炭的話鋒永遠不會放過他。
有些人容易忘了目己做過對不起引人的事。
這是種幸福的人。
但蔡水擇顯然不是。
因為他常記得自己的錯處。
有些人很難忘記做過甚麼對不起人的事。
這是不幸的人。
張炭顯然是其中之一。
至少地想起蔡水擇在「臺字旗」之役就火大。
那一場戰役本來不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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