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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叄檻。」
「她曾受過『活字號』一點恩情,所以,我把她安在京城裹,本來是協助我老友雷損,後來雷壎鬧得太過份了,終遭惡報,而何小河也因『八大天王』高大名慘死,心灰意懶,重返洛陽,暫時寄身於我門下。」
「她既然已意懶心灰,又何必要她再涉江湖?」
「其實她還沒有甘心。她要報仇,她要報「八大天王」高大名慘死之仇,」
「……」天衣居士沉吟半晌,又問:「『太平門』的人呢?」
「梁阿牛。」
「『用手走路』梁阿牛?」
「大人手上真有的是人材,這些英雄年少,都是不易服服人之輩。一個成功的人其特色是:手邊往往有很多人材,」
「我沒有甚麼本領,他們會我這個面子,純粹是因為我平時盡一切心力,善待他們。
我一向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可是這八個字兩句話裡有的是大學問,用人難,難在知人,是人材已不易得,但能否死心塌地為你所用,這就更難了,有時候,用人比殺人還難。殺人只要把人殺死了便可以了,但用一個人,還要他活看為你命,簡直是難上加難。疑人不用,但你所疑之人,可能是人材;用人不疑,唯你所信重之人,其實是要害你的人。能看得道、勘得破這一點,何其不易|。」
「這也沒甚麼了不起,我要用他,就推心置腹,萬一看錯了,讓他倒戈了,我也認栽就是了。如果不用他,也不擬著他,由他自去了算了。這世上總有一些人,站在那兒老是礙看大家的路,既不肯思進,又不願改過,這叫害群之馬,遇上這種人,有時才真算是沒辦法。
」
「有這種人嗎?您手上有?」
「譬如誰?」
「至少有一個。」
「哦?」
「她是小女,」天衣居士大笑了。
「你要我帶這些人上京去,大概還有別的深意吧?」
「我的用意,大致跟居士的別有用心一致。」
兩人拊掌哈哈大笑。
然後溫晚在笑意裡拭抹了眼邊的淚痕,肅容道:「你知道我為甚麼到今天還把持著小小官位戀棧不放?」
天衣居士道:「因為舉世皆濁,你不得不獨清;天下俱醉,你不得不自醒!」
溫晚澹然道:「醒的也不止我一人,若普天之下,只有我為醒,早不可挽矣,就是因為有諸葛這些人在苦苦維持大局,我實在放下不得——不是放不下,而是不忍心放下;不是不捨得,而是不能夠捨得。」
天衣居士捫髯道:「如此說來,我避世而居,說來慚煞。」
溫晚道:「人逢亂世,不求聞達,這是清風傲骨。」
天衣居士微笑道:「我本是: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你卻是:萬事遣來剩得狂,十年漢晉十年唐。」
溫晚道: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長安眠。別人笑我成風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過。到頭來,我還是有些看不穿的,而且,也是故意看不穿的。活在世間,啥都看穿看透的的話,到頭來,只有活不下去一途了。」
「所以你才養士?」
「養士為了做事。」
「那一定是大事了」
「是。」
「願聞。」
「你既然問了,我說。就算你不問。我也是準備說的。如果你不來,我也擬赴京去,宙的就是辦好這件事。」
「連溫嵩陽都得出動,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我要殺人。」
「蔡京??」
「是。」
「果然。」
「你早知道了?」
「若不是蔡京,誰值得你親自動手?如果不是蔡京,大宋何致積弱至此?要是不殺蔡京,上好中國衣冠,實淪落為狄夷乎?你不殺蔡京,諸葛不便動手,還有誰能殺蔡京?!」
「有。」
「誰?」
「你」
「我不行。」
「你不忍殺他?!」
「殺這等禍國殃民的敗類,挽救萬民沉淪的大局,沒有「不忍心」叄個字,只不過,殺一個人就算命不比他好,也得要命比他硬。以這值觀點,找是斷斷殺不了蔡京的。
「你不能,但你教的人能。」
天衣居士怔了一怔。
「你是說小石」溫晚點頭。「他是個不世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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