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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放下我的刀和劍,然後滾。」
「他」當然是指在他臂彎裡拗得卡住了的劉全我。
顧鐵叄摸摸下巴。
「我為啥要還你刀劍?」他還在試探,「你沒有這刀和劍。就像老虎沒有爪和牙,對我而言,不是正好?」
朱大塊兒爽快地道:「你可以不還。但這刀和劍,你得了也無所用。你不還,我就不會讓你帶看走,我受傷,你也負傷,你們兩人聯手合攻,還喪了一個,現在只剩下了你為它去了性命,值不值?驀然而動。步法。奇特的步法,猶如鵝行鴨步,但十分迅疾。一下子,他把地面的藥材分好了一小堆,至少有十七八種藥物,其中包括了娑羅子、蠶繭殼和青木香。
他不是用手,而是以腳分藥。」你要是放下刀劍,你的內傷,可用這些藥治好。「顧鐵叄看了,才長吁一口氣,眼中閃過失望裡炸看狠毒的光芒。」這藥方我記住了,會試用。「他丟棄了刀,還有劍,當然落地,才說下去,」今晚看來是收拾不了你了,後會有期。「話說這就走了。連看也不看仍在朱大塊兒懷裡的劉全我一眼:彷佛他從來不認識這人,而世上也根本沒這個人似的。口口口口這回是朱大塊兒自己舒了一口氣(血就在他吁氣的時候衝喉而出),道:「第四回合完了。」
說完他就咕一聲栽倒下去。
在他臂裡拗斷了頸骨、挾碎了頭骨、折斷了脊椎骨和崩斷了尾梁骨的劉全我,也掉落到地上來。
口口口口/第四回合?
唐寶牛不明白。
/不是隻打了叄個回合嗎?
如果有「第四回合」,朱大塊兒似比前面叄個回合都還要吃力、吃重、吃不消的樣子。
唐寶牛而今卻弄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朱大塊兒的武功是那麼高的!
他竟以一人之力,格殺「風派」首領劉全我,又逐走與四大名捕齊名的神拳顧鐵叄。
可是明白了這點之後的唐寶牛,卻更是不明白了:/既然朱大塊兒的本領那麼大,又何必一直以來都表現得那末膽小?
/既然朱大塊兒一向以來都那樣膽怯。為何今夜之役又這麼豪勇英悍、瞻大包天!?
他正要問,卻見朱大塊兒又奮力坐起。
他在地上攫集了一些藥材,放在手心,以內力研磨,張口咀嚼,咬汁吞下,然後又再收集了一撮藥物,交予唐寶牛:「跟我那樣,服下。」
唐寶牛一看,藥材有鐵莧菜、水苦賈、灶心土,都是些止血養傷的藥。
/這時候,這種傷勢,這樣幽暗的月色下,朱大塊兒認藥竟還能不差分毫。
唐寶牛忽然覺得他佩服這個人。
他好佩服這個在他眼前一直都很瞧不起的人。
口口口
不過他仍不明白。
所以他問。
他不明白的就問。
/世上有一種人,自以為是聰明人,不明白的,不問,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人以為他是明白的。殊不知,他只是固步自封而已,不但學得比別人少,也比別人慢,而且,人人都明白他是不明白的。
/也有一種人,利用發問來製造他的權威:他每次提出問題,不是為了要誠心虛心的去請教人,也不是為了要去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為了要炫示他的識見、他的深度或是他的「智慧」:當然,這種人和這種做法,通常都無「智慧」可言。
/大多數的人,不問不是因為他明白,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
唐寶牛很粗豪。
有時也很莽撞。
且帶點霸道。
但基本上,他還是個相當受朋友歡迎的人。
因為他有時自大,是為了自嘲嘲人。
有時自負,其實是逗人歡笑。
他並不孤僻。
他樂於助人。
他好發問。
/一種發自真心的請教。
口口口口「你騙我?」
「我騙你甚麼?」
「你武功極好!」
「你從來沒說過我武功不好。」
「你裝蒜!」
「我只是不喜歡炫耀。」
「你假裝瞻小如鼠!」
「我膽小是不如你大,見著蟑螂老鼠,都忍不住要叫救命。只不過,事到頭來,我是會拚命的。我只是不興著嚷嚷而已。」
「我力敵劉全我的時候,你卻袖手不理!」
「那時候你跟劉全我是一對一,只要一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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