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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浩源從來都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他知道自己愛著的是什麼人。是沢田綱吉;是那個記得在他睡前端給他一杯熱牛奶,然後不管他如何不情願都會逼著他必須喝下去的沢田綱吉;是那個遠離黑手黨,習慣了茶館老闆生活,變得更加溫和恬靜的沢田綱吉;是那個與他一起度過了幾乎九年的時光的沢田綱吉……
他曾經認為,只要是沢田綱吉就好,他會陪在他的身邊,他們可以重新彌補那缺失的光陰,但是在他將十年前的他帶到這個時代之後,聶浩源卻發現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雖然告訴自己他們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靈魂,但是他卻總會看著現在的沢田綱吉,思念著從前的他,對比著細微的差異,挑剔著毫不起眼的細節,越是這樣,越是覺得疲憊不堪。
沢田綱吉必須要成為Vongola家族的十代首領,否則他就會走向那可悲的道路,最終逐漸消失,所以聶浩源將他帶到這個時代,用事實告訴他他已經沒有了退讓的餘地。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沢田綱吉堅定了奪回一切的決定,而他卻無法感到愉快,因為一個黑手黨的首領,註定不會再與他所深愛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這就像是一個無法破解的悖論,無論如何他所愛的沢田綱吉都不可能再回來……所以他才會說服自己放他離開,返回十年前的時間,將他讓給十年前的自己。
也許十年前的自己仍舊會愛上身為黑手黨首領的沢田綱吉,但是現在的他卻只能懷念著那個只是一個普通茶館老闆的沢田綱吉……
“如果他回到了過去,驅逐了那個人,改變了未來,你會不會回來呢……?”
聶浩源輕聲詢問著那個早已經消失了的靈魂,又詛咒著自己無法捨棄的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的話,能否憐憫他的一片痴心?
第六十九章•;威脅
這一覺,聶浩源睡得並不安穩,他感覺自己夢到了很多關於沢田綱吉的從前的事情,但是恍恍惚惚醒來之後,卻分不清自己做的到底是一場美夢還是一場噩夢。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黑髮,聶浩源眨了眨仍舊酸澀的眼睛,勉強振作起精神,將自己整理妥當後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森村正守在門外——即使是在Vongola家族地下基地這樣安全的地方,他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放鬆警惕——見到聶浩源出來,森村立即遞給他幾份檔案。接過檔案迅速翻了一下,將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大體瀏覽一遍,聶浩源與森村一起走向餐廳。
餐廳內只有正在狼吞虎嚥地快速解決早餐的少年們,和早已吃完飯、悠閒地喝著咖啡的沢田綱吉。一見到聶浩源進來,少年們的目光立即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上下審視著他,一副急於開口詢問的模樣。不過聶浩源卻絲毫沒有想跟他們敘舊、聊一聊美好的童年記憶的興致,對於這幫剛剛從十年前而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年們,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妒忌。
——妒忌他們仍舊有著無限的可能性,妒忌他們仍舊能夠抓住自己渴望的東西……
也許是看出聶浩源並不想與他們搭話,沢田綱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率先開口,“你昨天睡得似乎不怎麼好?”
“我的睡眠一向怎麼好,已經習慣了。”聶浩源走到他身邊坐下,語氣輕鬆地回答,不過沢田綱吉微皺的雙眉卻絲毫沒有舒展。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有些歉意,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一直都是聶浩源在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而他卻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Vongola家族之上。雖然一開始是由於身體不適,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後來能夠下床走動後聶浩源則忙於別的事情聚少離多,但是他的確因為聶浩源已經長大,變得成熟可靠而忽略了他的事情——何況他早就注意到這個青年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
“今天,我還有很多事情,吃完早餐就要離開基地。”聶浩源並未準備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拿過自己的早餐便轉移了話題,“你自己……要小心著點。”
沢田綱吉奇怪地看了聶浩源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基地裡暫時還是很安全的,你不用擔心。”
聶浩源沉默下來,拿起刀叉將自己面前的三明治切成小塊。雖然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是他顯然早已經養成了良好的用餐禮儀,動作優雅而熟練,沒有任何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響。沢田綱吉也移開視線,一口一口喝著自己的咖啡。
似乎被兩人的樣子弄得有些不自在,三位少年吃早餐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矜持了起來,交談的聲音也逐漸變小。
“對了,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