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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我一看,是一個力學典型的試題,“呵呵,俺現在主攻電磁學,這力學,俺是業餘。”
“拽什麼啊,拽。”魯紅梅撇嘴說,“誰不知道你導彈是電子的,中學這點還分什麼分啊,高考就考你電磁學啦?”
“術業有專攻嘛,俺不是怕誤人子弟嘛。”我說,“不對,是誤軍醫子弟。”一提到她那個軍醫老媽,我就心有不快。
“這就對了。”魯紅梅拍了拍我肩膀,“小鬼,軍醫在你走了之後還誇你呢。”
“誇我?”
“啊,說這學員看起來挺老成的。”還沒說完,她就咯咯地笑了。
我知道,他是在笑話我長得黑,特貧下中農。
哼,不就是幹部子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是哪個中學的,高中?”
我這是要臭她,學習成績不好。
“高一是在車輛廠子弟學校,高二高三是在九中。”魯紅梅不明所以地說。
“九中好像也是區重點啊。”我說,“怎麼,這道題你們都沒做過,海淀的例題啊。”
那個時候,海淀就像今天的黃岡題。
“你不知道我是落榜生啊。”魯紅梅見我臭她真的不高興了。
“那不是你的錯,是你們老師不行。”我趕緊把話收回來,“你看,我這麼笨都讓我們老師調教得高考物理得了98分。”
“真啊。”魯紅梅吃驚地盯著我,“天啊,98分,平時測驗我也沒得過啊。你們高三老師是不是非常厲害啊?”
“我沒上過高三。”
“你跳級了?”
“沒有。”我說,“我們農村是從我們這一屆改成高中三年的,但此前我們早把高中的課程學完了。所以,高二下學期,地區教育局就上報省裡,允許我們高二參加高考,落榜接著上高三不算社會青年。”
“那你比我還小呢吧。”
“嘿嘿,我長得不是老成嘛,數馬的,而且是馬尾巴。臘月的,陽曆是67年的。”
“哈,比我小兩歲呢。”魯紅梅跳了起來,“快,新兵蛋子,給老兵講題。”
不戴眼鏡
說實話,魯紅梅的基礎真的不敢恭維,那麼一道典型的例題,我講了大半天她才弄明白。
“上次送我來,你不是說你是你們隊的宣委每天來送稿件嗎,以後還晚上來送,早點,到我這報道,我有問題好問你。”
“來早了,我們的稿件也不全啊。”
“對了,要不你就上我這上晚自習做作業吧。”魯紅梅說,“晚上就我自己在這,特安靜,我絕對不會老請教你問題。”
“那是我領你的情還是你領我的情啊。”我說,“給我開個雅座做作業。”
“你領我情唄,給你個當老師學雷鋒的機會。”
但是,真的要我去魯紅梅那裡單獨和她在一起,我還真是犯怵。魯紅梅是和我同年高中畢業,也算年齡相當,這就是孤男寡女了。
所以,開學後,我即使是送稿件,也沒去找魯紅梅。
“怎麼回事啊,你。”幾天後她打電話過來,“這大架子啊,要不要校黨委出個檔案任命你當我的家教啊?”
“不是。”我支支吾吾地說,“那什麼,我怕去了,反而耽誤你的複習。嗯,我這人話多。”
“拉倒吧,請不動你是吧。”
第二天,吃完晚飯,我先去圖書館閱覽室磨蹭了會兒,然後像地下工作者似的,來到播音室也就是魯紅梅的宿舍。
“你這人怎麼這樣兒啊,叫你來是看得起你,還三叫五請的。”
“這不來了嗎?”我不好意思看魯紅梅,看著別處說。
這時還沒出正月,魯紅梅在自己的宿舍穿著便服,十幾年後我才知道那叫睡衣。
魯紅梅卻很隨便:光腳穿雙拖鞋,一身粉紅色的針織睡衣,上衣的扣子,上邊兩個都沒系,裡面的小背心若隱若現的。
要命的是,此時我已經又張了一歲,生理更加成熟,呵呵,審美也從學習成績向正常人靠攏。
魯紅梅屬於俊俏那種型別的,當然,再過了十來年後,我知道那叫嫵媚。一雙長腿,高挑的身材。
我想不動心,但身體不幹啊。
我規規矩矩地坐在魯紅梅對面,拿出書本,開始做作業。
“你也近視啊。”看到我掏出眼鏡戴上,魯紅梅問,“怎麼不戴眼鏡,平時。”
“你不知道俺是小村莊出身啊。”我說,“我要是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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