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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嫩草
我沒情緒地回到宿舍。
此時,晚會已經結束,大家都回到了隊裡。這是我們第一個除夕夜,也是大部分同學在外過的第一個除夕夜。隊裡怕大家想家,早就給學員幹部佈置好,各自組織好回來後的娛樂,要熱鬧。
絕大部分都在班裡打撲克,也有人在活動室看電視。這年春晚首次問世。
因為大家打撲克已經開始,我只好到活動室準備看電視。剛到電話就來了,李軍喊我是我的電話。
“你幹嗎呢,你過我這來吧。”是王嵐,她上來就說。
我本想推脫,可聽著王嵐的語氣有些消沉,便和曹振剛說到我親戚家,就去將軍樓了。
王嵐家,我一進門就感覺很平靜。
王嵐沒在客廳和餐廳,我喊,“黃教授,王教員”,沒人。
到健身房、廚房甚至衛生間喊了個遍,也沒人,
我覺得有異。喊著黃教授、王教員,我上樓。
推開臥室門,王嵐正趴床上哭呢。
我忙問,“怎麼了?”
她沒有反應。
外邊已經開始有零落的鞭炮聲。我只好走到床邊,問她怎麼了。可她卻哭得更歡了。
我坐在床頭的小墩子上。
“怎麼了,大過年的,哭什麼,黃教授呢?”
“別提他,我不認識他”王嵐終於開口了。
“怎麼了,吵架了?”
“我上哪吵去啊,誰理我啊,大過年的,就我一個,嗚嗚,”
我明白了,黃教授又沒回來。
“那我陪你過年,怎會一個人呢。”
王嵐側過身面對我。
“這是我自找的”王嵐擦著眼淚,“我活該”
她給我講她這個家,此前我從未問過。
王嵐從北京外語學院畢業後,分配到了H軍工。
H軍工,當時位於H市,其地位和今天的清華北大一樣,甚至由於國家領導的子女扎堆,比今天的清華北大還牛。
後來由於和老大哥反了臉,當時的國家的一把手(怕被過濾,只好用這個稱呼)沒上過多少學,所有的政策路線都和韋小寶一樣,照搬古書古戲。於是,怕老大哥打,他就學習2000年前的劉邦,深挖洞廣積糧,全國各地都學習河北保定冉莊,一起挖地道。
北京為什麼能在全國第一個擁有地鐵呢?其實,是當時為了在老大哥打來時,北京人(主要是領導)能逃到西山,就挖了一條從市中心通往石景山的地道,鋪上了鐵軌,這就是後來的北京一線地鐵。
但有些東西,不能搬地下去,怎麼辦,就學習抗戰時的國民政府,跑。
當時,就下令讓好多兵工廠都搬到了國民政府發現的安全地―――四川和重慶。
這就是後來說的三線廠,現在這些三線廠基本上又全部搬回內地,來回基本上也不算有什麼損失,就幾萬個億而已。
H軍工擔負著培養軍隊高階技術人才特別是高幹子弟的重任,所以,老人家很重視,就從東北的H市南遷到了C市,並改為K大。
王嵐當時分配的還是H軍工。分配報道時,大學正放暑假,但軍校要求教員不休息,在校備課。
當然,對這種好笑的政策,院校都有對策。
王嵐到達時,H軍工正舉行全校教職員工的各類文體比賽。王嵐中學時是市少年乒乓球隊的絕對主力。所以,她被允許中間插入比賽。
當然,最後,她以3:0的相同比分殺入決賽,決賽以4:0奪冠。
從女子青年組冒出她這個黑馬開始,男子中年組的黃強就一直到場觀看比賽。最後,男子中年組的季軍黃強鼓動裁判長組織一場與王嵐的表演賽。當然,王嵐在數百名喝倒彩的教員面前,以4:1輕取黃強。
不過,自此,黃強幾乎每天找王嵐叫板。
大約一個月後,王嵐所在的外語教研室的主任告訴她,基礎系主任找她談話。
那個時代,單位領導找人談話談心很正常,尤其是和異性,都披上無產階級談心的外衣。
系主任是大校。在從國際到國內形勢進行了精闢論述,對H軍工的豐功偉績進行了謳歌,對基礎系的重要性進行了論述之後,主任和藹地問“個人問題怎麼樣了?”
王嵐臉一紅,“還未給國防建設作任何貢獻呢,我還沒考慮個人問題。”
“這我可要批評你了”主任笑容可掬的說,“二者是互為促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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