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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軍事機密，不敢透露啊。”軍代表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我們帶著疑問離開，到了4900。

“我們這裡，把關不是從生產才開始。”4900的總軍代表，也是K大的老校友，“監控是從進貨開始。”

我們被安排全程參加一批三極體的驗貨。

“這批還正好是你們老鄉。”總代表說，“S市無線電二廠的。你們不知道他們供貨軍工吧。你們S市無線電一廠和電視機廠的元件，都是它供應，但那些基本是我們淘汰下去的。軍用品淘汰下去的，在民用中也是一等品。”

驗貨第一關，是溫度衝擊。

所有而不是抽查元件全部放到零下20°儲存一天，上BT3掃描效能，這一關，大約淘汰10％左右，因為低溫下的放大係數會降低。

接著是高溫40°儲存兩天，再上BT3掃，淘汰大約20％，高溫下會產生漂移。

然後，放在人造淋雨中連續淋雨20小時，檢測後淘汰10％。

最後，是可靠性檢測，放到檢測線路臺中連續開機10天，檢測抗疲勞前期可靠性。

在等待抗疲勞實驗結果的時候，五一到了。

走穴

作為產業工人集中的工廠，那個年代五一甚至比春節都重要。

廠裡請來專業歌舞表演。作為軍代室的客人，我們發到的票都是廠領導級的前排票。

4月30號，8點的演出，我們7點就到了禮堂。因為我們享受領導待遇，從後臺入場。

不過，我們確實到的早了點，後門也沒開，我們就在那等著。

7點10左右，來了幾輛中巴車，車上陸續走出妖豔的演員。

雖然沒有我們能認出來的像程琳成方圓那樣的大腕，我們還是偷看著花枝招展的演員們。

最後，來了一輛上海轎車，顯然級別不一樣，我們目光都聚焦過去。

先下來一箇中年男子，好眼熟。我以為是哪個知名的演員或領導。

他走到另一邊，開啟車門，這一動作，在哪個年代，只有首長的警衛員才那樣做，我們還不知道Lady　first。

車上下來一姑娘，長髮披肩，高挑身材，一身蘋果綠色的套裙。

魯紅梅！

雖然她一身我從未見過的時裝，雖然她享受眾人注目禮，頭昂著，但我，絕對肯定那是魯紅梅。

我心臟簡直就停止了，在魯紅梅和那男子走到我身前時，我重重地可喊了一聲。

魯紅梅身子顫了一下，轉頭看我“李紅兵！”

這下，在場的人都非常意外，有個演員認識我，或者說我竟然認識這樣漂亮的演員。

“魯紅梅。”我不爭氣地有些結巴。

“誰呀，怎麼眼熟啊。”那個男子說。

“你見過，在總院，他和我哥，他是我哥的學生。”

我的同學都看著我，他們不認識不穿軍裝的魯紅梅，更不知道是隊長的妹妹。

“你先進去，我說下話。”魯紅梅對男子說，“我不是快10點的節目嗎。”

男子有些不情願地看看我，走進禮堂。

“你怎麼在這啊？”魯紅梅問“太意外了。”

“我們來實習。”我說，“你這是……”我心裡話，我才以為愛呢。

“我這是演出。”魯紅梅邊說，邊往離開禮堂的方向走，我也跟過去，在一棵大樹下我們站住，“我現在在戰朋文工團。”

“你不是轉到軍藝了嗎？”

“是啊，在那掛著，在戰朋練習和演出。”魯紅梅看著我說，“你可是胖了。”

“戰朋？怎麼不是下部隊慰問什麼的嗎，怎麼來這了？”

“呵呵，現在這叫走穴。”魯紅梅說，“打著戰朋的旗號，有補助的。”

“補助？戰朋給？”

“什麼啊？”魯紅梅說，“走穴就是賺外快，當然是這裡給。”

我好像聽說過地方有走穴的說法，好像就是明星們掙外快，“你現在很明星？”我想，我沒見過她演出啊。

“在業內還行，出了兩盤帶子了，主要是我是民歌通俗唱，獨特。”魯紅梅說著眼圈一紅，“你爸爸媽媽都好嗎？”

“好。”

“真，想他們，還有小妹們”

我不置可否，此時我是故意迴避說這個，她卻非往上轉，我心一痛。

“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