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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落後生一眼吧。”她半嗔半嬌地說。
“哪能啊,我倒是想看你呢,可不是近視嘛不敢看那。”我是第一次見到女生用這樣的表情,心裡覺得很是異樣。加上前面的“粉拳”,我心猿意馬起來,行為也就不禁有些放肆。
當然,很多年以後我為當時把“放肆”看成放肆莫名其妙:我和任何其他近視眼看東西一樣,眯眼認真看了看武衛紅。
“你,近視?”武衛紅見眯眼看東西的人多了,到不以為然,“你整天不學習,眼睛怎麼就近視了。近視很時髦啊?”
“誰說我不學習啊,不學習,這大學是你給我考的啊。”
“學什麼啦你。”武衛紅壞壞地一笑,“蓋小寧那本書,你早就學習完了吧。”
“沒,真沒,他排第7,我排第9,沒輪上了呢。”
“呸,還好意思說排第9,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好還用學,我本身就這麼好。學人的是猴,學好的人,都是壞人。”
“你就”她又一次用粉拳向我襲來。其實,這次我倆緊挨著,她根本應該沒可能打到我,但上次那一拳太舒服了,我裝傻,讓她打到。
她也沒想到我會讓打,距離又近,按武俠小說說的“來不及收”她一拳打我臉上。
就這樣, 3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北京永定門車站。
我們T縣離北京只有120公里,但那時的火車要走3個小時。
因為離北京太近,我們無論去哪裡,只要路過北京,就必須從那裡倒車,即使是去我們的省會S市。
永定門車站,就是現在號稱亞洲最大車站的北京南站的前身。雖然後來知道它位於南郊,但這時候,這裡是我見到過的最大的地方。
我們出來,武衛紅在邊上看著包,我去北售票處排隊中轉簽字。
我簽到了一趟開往S市的車,因為從縣城到北京是慢車,所以這也是慢車,下午4點半開車。
“還有兩個多小時,咱們幹啥去呢?”我簽字出來說。
“我爸爸不是不讓咱們出去嗎,都沒來過,丟了怎麼辦?”武衛紅說,“咱們去候車室吧。”
忽悠了鐵老大
我們抬著包到了候車室。
如果你是農村長大的,小時候一定聽過老人講“古記”,也就故事、演義、傳說。那時候我經常聽到“古記”裡的小鬼一進來就說:有生人味。
進了候車室,我知道了什麼叫人味。
整個大廳,估計最是高三教九流中8流以下的人,因為這裡只有短途車或者是慢車,全部面向缺錢又不缺時間的階層,今天的話叫民工,那時候還沒這詞,但都是帶著編織袋的人。
別說座位上,連地上都滿是人。
大廳的氣味,基本是汗臭與腳臭加上P臭的混合。
我們憋著氣退出來,到了候車室西邊的廣場,找了個樹陰,武衛紅坐她包上。
說實話,剛才在車上,和她共坐一包,我,也可能包括她都很受用。
但是現在,好像沒了理由,在這麼大一片廣場坐在一起。
我四周看了看,就到花池子邊。環視四周確認沒人,就從花池子邊上挖出一塊磚。撿了張報紙把磚包上,我坐在武衛紅旁邊。
“你偷人家磚,沒事吧。”
“坐磚人,拿了塊磚,怎麼能叫偷啊。”我說,“待會還給放回去呢。”
“咱們吃飯吧。”武衛紅說,“我早晨就沒吃。”
“那你能堅持到現在啊?”我說,我早晨吃了餃子現在還餓了呢。
“你們大早起就吃餃子?”
“上車餃子下車面。”我說這是“例兒”,是髮腳的意思。
“你們這例兒真多。”武衛紅說,他家是T市的,那是我們地區行署所在,就沒這例兒。說著,她從自己帶的小包裡拿出一袋蛋糕和一袋麵包。
我嚥了下口水。
那時候這兩樣東西對於我們農村還算奢侈品。
我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媽媽煮的雞蛋。
“是鹹的嗎?”武衛紅問。
“不是,鹹的怎麼當飯吃。”
“那,不就菜吃得下去嗎?”
“怎麼吃不下?”我把雞蛋遞給她一個,自己包了一個。
我自己的雞蛋還沒包完,她把雞蛋吃完了。“真好吃。”武衛紅說,雞蛋稍微有點鹽味,既好吃又不鹹。
我馬上把盛雞蛋的袋子給了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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