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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染紅了刀體,長長的刀鋒成了紅色。
噬魂之井依舊紅光大作,然而暗下去的光芒也若隱若熄。臺下的村人依然面無表情,有如塑像般呆立地站著,對眼前的慘案毫無反應。
“不要啊!”
“小零!”
葉立零聽見叫聲,虛弱地側過頭,釋然地微笑了。
“噗!”一聲鈍響。
韓悠太伸手捂住葉立神的眼睛,踏上祭臺臺階的腳,在接觸到祭臺時停下了。
從空中落下的黑色尖釘扎透了葉立零的心臟,正在微笑的臉忽然凋零了,並迅速地失去血色。她的笑就像曇花綻開在夜色中,只有一瞬間的美麗驚豔。
全身所有的血都從五處傷口被某種力量極速抽出,在木製祭臺上活了一樣地蜿蜒著,扭動著。
“啊!姐姐啊!”葉立神開啟韓悠太的手,卻在看見這慘烈的景象後哭泣著捂著臉跪下了。
葉立零渾身的鮮血在平整的木製祭臺上流動著,一根接一根,一環連一環,鮮血造就的線條畫出了一個巨大的方形符咒。
一陣猛烈的風吹過,符咒最後一根線條交匯在一起,每一根線條都同時爆發出強烈的紅光,那符咒中央的食魂之井也跟著明亮大作,彷彿開啟了什麼入口,井中突然爆發出一束圓形紅光透天穿過,那底下彷彿是翻湧的岩漿,急速地翻騰著,沸騰的咕咚聲在靜夜裡格外刺耳。
符咒四周傳出迫人的力量,直逼得站在祭臺邊的韓悠太倒退了一步,額前黑髮被勁風吹得向後飛起來。
在明亮的符咒中,葉立零被釘在地上的身體直立了起來,渾身浴血,漂浮在井邊,滿頭短髮凌亂地翻飛。
彷彿迎接葉立零一般,井中紅光更加明亮,韓悠太能感覺到那口井發出懾人的迫力,而自己的血液幾乎就快噴湧而出,鼻子和耳孔由於自己極力壓制,已經滲出血來。艱難地伸手劃出一個結界,阻隔了部份力量,勉強壓下心中想要透體而出的慾望。
葉立零在空中張開雙臂,正面對著祭臺前的他們,不受控制地飛到了井的邊緣。
失去渾身血液的雪白的臉上,她忽然睜開眼睛,那黑亮圓潤的眼睛像珍珠一般閃亮晶瑩,說不盡的悽豔美麗。
身上染血的紅袍在風中翻湧得更加厲害,每一根頭髮也都飛舞起來,像一隻極盡悽美的蝴蝶。
葉立零的眼睛從哭泣的葉立神身上,看向羽田悅,彷彿要把這個容貌揉進骨子裡,決絕而悽愴地注視著。
“再見了,悅。”葉立零張開口,口形無聲地說出這句話,臉上忽然明豔一笑,如綻放在空中卻轉瞬消逝的美麗焰火,空中漂浮著的身體向後一傾,便墜入那口沸騰的井中,隨著她身體的墜入,那井中紅光也跟著收了回去,符咒及勁風也一瞬間消失,夜空中雲淡風清,一輪金色的圓月掛在天空,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飽含松木味的夜風輕輕吹過。
“小零!”羽田悅聲嘶力竭地喊著,推開韓悠太的阻攔,跌跌撞撞奔到井邊。
井水清澈透明,映出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和羽田悅佈滿淚痕的臉。
羽田悅向著井中自己的倒影伸出手去。
“你回來啊,小零!”
“你回來!你不要死!”
“小零!”
羽田悅雙手浸在冰冷的井水中,胡亂地晃動著,想要從水中撈起什麼,然而每次捧上來卻是冰涼的井水,又從手縫中如珠似玉般滑落,濺回井中。羽田悅近乎痴狂地不停打撈著,重複著這個動作,連頭髮衣服被井水浸得溼透也絲毫沒有覺察。井水激起片片漣漪,金色圓月碎成片片水光,又合攏在一起。
韓悠太靜默地站在羽田悅身邊,一向明朗的臉上愁容滿布,注視著井中的眼睛也無比痛楚。悅現在這樣悲傷,如果知道那件事的話,一定會痛苦得生不如死,可是,要怎麼對他說呢。
韓悠太內心煎熬著,卻不得不保持沉默。
葉立神跪在井邊,已經哭得喘不過氣,聲音低了下去。
站在祭臺下的人群,不知何時已經散去,空空的森林裡,就只聽見嗚咽的聲音,哭泣著消逝在吹往叢林深處的夜風裡。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地寫。。。。。
不過本人還是覺得太懶散了寫,基本上能不寫的,本某就儘量不寫,能少寫的,本某就儘量少寫。
唉,還是懶,以後有空再大修。
遙遠的傳說
羽田悅睜開眼睛,扭頭,卻看見韓悠太一反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