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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私恩怨。
至於樂修律的死,從來都只是一個幌子。
好像當年的守諾城,當年的楓遠斜。外人看來,那是血債血償,實際不過是為了爭奪兩本書。
既然認清了這一點,也就無需再糾結什麼真相。眼下只有擊退司馬玄衣,擊退流霜,才能夠挽救頹勢,儲存魅影。
而單論武功,他自信並不會輸。
司馬顧盼眼神流轉,紫眸裡赫然映出一抹決絕。
吟嘯,破空。
冥夜訣的真氣灌注,南魅影刀更加氤氳,一抹妖冶的綠,懾人眼球。
司馬顧盼刀鋒上挑,破開司馬玄衣的劍氣,直取膻中要穴。
北幽冥劍劍身微側,橫擋在司馬玄衣身前。南魅影刀倏忽而至,刀尖在劍身上一點,彷彿並沒有多大的勁力,卻聽見一記金屬的碰撞聲,極高極細,極清極脆。
一時間藍光綠影交織,凝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忽上忽下,幾乎辯別不出兩人的身形。
半空中交織的光影裡,司馬顧盼看著對方,笑得意味深長:“武功大有長進,看來上次交手之後,回去很是下了點苦功啊。”
司馬玄衣揚起下顎,手中的招式絲毫沒有遲疑。“我立下重誓要親手為藍裾報仇,非殺你不可。若沒有一點把握,怎麼敢來?”
司馬顧盼的唇角浮上一絲輕蔑:“只是看來,你的把握也並不大麼。”
司馬玄衣笑:“現在就下結論,太早了一點吧。”劍鋒陡然一折,撞上南魅影刀,火星四濺。
司馬顧盼一個旋身回落,身形閃現,刀鋒貼著劍身一路滑上去,金屬的嘶鳴不絕如縷。
下一個瞬間,南魅影刀已經吻上了司馬玄衣握劍的右手,血痕立現——劍勢所致,司馬玄衣已然無處可退,但在這樣的速度與力度下,只要南魅影刀再往前一寸,這隻右手就會立刻被斬落刀下!
司馬玄衣面色沉靜如水,冷靜的有些可怕。千鈞一髮之際,他忽然鬆開了右手,棄劍回身——北幽冥劍發出一陣嗡鳴,驀然下墜,而司馬顧盼的刀也落了空。
這一招棄卒保帥用的雖然漂亮,卻讓司馬玄衣體內的真氣翻騰的厲害。他強壓住體內的異樣,一個側身閃開迎面而來的刀氣,足尖輕點,欺身上前,伸手將半空中正在急速下落的北幽冥劍再次握在手中——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只在瞬息之間。
司馬顧盼會心一笑,立刻收了刀勢,見機再刺。司馬玄衣來不及調整,只能揮劍相抗。
兩人又拆鬥了數十招,司馬玄衣逐漸式微,且戰且退,司馬顧盼緊隨而上,步步緊逼。
紫眸裡浮起一絲訝異,司馬顧盼輕聲道:“司馬玄衣,你這樣躲閃,怎麼給你的藍裾報仇?”
司馬玄衣沒有作答,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神卻十分詭異的,投向一旁的阿離。
此刻阿離尚在袁嵩的扼制之下,動彈不得。對上司馬玄衣的眼神,她有些愴然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下了一個莫大的決定。
這一個眼神的交匯,分明只是瞬間的事情,映在司馬顧盼的眼中,卻顯得格外的漫長而清晰。霎時間,他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股強烈的不安頃刻襲來,將他整個籠罩在裡面。
一時還有些茫然,手中南魅影刀還遵循著上一個念頭,向著司馬玄衣的腰際斬去。
而司馬玄衣就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平靜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卻有一種看透一切,掌控一切的從容姿態。
時間好像忽然被拉長。
“啪——”
一聲清脆的輕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折斷了,但司馬顧盼並未留意。他微微皺眉,還在尋思這一股不安的原因,然後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的骨骼拉扯聲。
刺刺拉拉。
刺刺拉拉。
刺刺拉拉。
司馬顧盼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地側目看向阿離,只見她一直握在手裡的玉笛,不知什麼時候斷成了兩截——
“月牙兒!”
兩聲同樣的驚呼,一個是司馬顧盼,一個是袁嵩。
司馬顧盼出聲,是因為他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並且知道無力阻止。這一聲驚呼,透著些許感慨,還有一絲單薄的奢望,奢望自己身後那個曾經的下屬,能夠從這三個字中找回短暫的清明。
而袁嵩出聲,是因為他看到司馬顧盼身後,月牙兒強制衝開穴道後,扭曲猙獰的一張臉,還有那即將擊傷司馬顧盼的一掌——
一年前的相忘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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