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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冰冷,楓林晚不禁打了個寒戰。
最儒雅的步天歌緩緩道:“司馬家影奴一脈的武學不遜於斷義谷,這一點天下皆知,可是什麼時候他們竟然能夠破除妙音閣的陣法?”
“恐怕正是掌握了破解之法,才敢單槍匹馬的上門挑釁吧。”流霜說道。
樂修律揮揮手,打斷了長老們的討論。徑自走到楓林晚面前,牽了她的手,入手的冰涼讓他眉頭微微一蹙。
“今日之事我自有分寸。”樂修律沉沉開口,“天歌,吩咐弟子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和纖塵一起把水落石出陣修復了吧。”
“聽命。”步天歌與紀纖塵行了禮,退下了。流霜說了一句“恐怕今日只是一個開始”,就在樂修律不悅的眼神中也離開了。
樂修律嘆了口氣,衝楓林晚淡然一笑:“晚兒害怕嗎?”
楓林晚先是點點頭,又馬上搖頭。
樂修律眼神愛憐:“讓傳歌帶你去歌影小榭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吩咐廚房做‘鳳凰醉臥’可好?”
沒有等楓林晚回答,樂傳歌就先行應承。
“去吧。”樂修律揮了揮手,樂傳歌就帶著楓林晚走出了素問軒的院子。
一路上楓林晚緊緊地拉著樂傳歌,不發一言。
樂傳歌有些擔心,試探著說:“我們馬上就到歌影小榭了,那裡有輕歌曼舞陣護衛,很安全。”
楓林晚搖搖頭,良久才開口:“我沒有害怕,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我一直覺得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人,但是我依然相信他。但是那些人,司馬家和蘇家的那些人,他們已經逼死了我爹爹,為什麼還要一直追著我不放?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是一個壞人,爹爹也是一個壞人。”楓林晚拉著樂傳歌停下來,眼中隱隱有淚光,“樂哥哥,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不想被當成壞人,一直追問,甚至還要殺了我!”
眼前的少女只有九歲,卻在半月之內接連遭遇喪父、流亡、劫殺,就算原本再怎麼堅強開朗,恐怕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旁人覺得她性子陰鬱,不易相處,可是這樣的性格,這樣的閃躲和自閉,又何嘗不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
樂傳歌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覺得自己也異常的心痛。他抱了抱楓林晚,柔聲說道:“晚兒不是壞人,是那些人誤會了。”
楓林晚搖搖頭,臉埋在樂傳歌的懷裡,輕輕抽泣:“沒有守諾書,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不相信我……爹爹,為什麼不要我……”
樂傳歌最怕看她流淚,連忙抬手去擦:“別哭別哭,我相信你,我爹也相信你。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在你身邊,不會不要你的。”
牽起楓林晚的手,樂傳歌眼神堅定:“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不要你。”
少年的誓言,甜蜜而美好,總是洋溢著青春的芬芳色澤,最易輕許,最易相信。
很多年後,當楓林晚在樂傳歌面前潸然淚下,問出這一句約定,兩人卻都再也記不起少時的親密無猜與純摯感情。
所謂物是人非,原本就是命運最常出現的面貌。
歌影小榭是閣主樂修律起居的地方,也是妙音閣三大凶陣之一輕歌曼舞陣的所在之處。靜謐的院落,花月靜好,看不出周遭佈滿能夠瞬間奪人性命的陣法。門前的池子裡種滿了芙蕖,正在含苞。
梳洗後的楓林晚走到池邊,樂修律一身清輝,已經在池邊站了很久了。
“樂叔叔。”
樂修律低頭:“晚兒還不睡麼?”
“我在素問軒發現了這個。”楓林晚伸出手,掌中躺著半截斷掉的鏈子。夜色中,銀絲擰成的桃花閃現著清冷的色澤。
楓林晚取下頭上的簪子,也放到掌心,相同的五瓣桃花紋樣,對照生輝:“和我孃的簪子,花紋一模一樣。”
樂修律眼神閃了閃。
“這是我孃的遺物。今天戴面具的男子認得這個簪子,只是當時傳詩拿著它,被錯認成我,才會被誤傷。”楓林晚繼續說,“可是為什麼我住的屋子裡,會有同樣花紋的東西?”
楓林晚揚起晶亮的眸子:“樂叔叔,是不是認識我娘?”
樂修律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又緩緩搖頭,否認了楓林晚的猜測。他半眯著眼睛,眸色看不分明:“桃花是金陵蘇家的家紋。我記得素問軒很早以前,招待過蘇家的客人,這半條鏈子,也許是那時留下的。”
楓林晚眼中失望瀰漫。她握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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